“是谁?”
现场静寂的可怕,落针可闻,众人也是一脑子浆糊,刚刚那道声音直透灵魂,犹如梦魇般荡人灵魂。不过,数秒过后,现场还是有人回过神来,当即便是怒吼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先前那道生音好像在讽刺某人,——牛郎吗?
“我。”淡然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
“唰!”众人猛地向后看去,目光直直的盯着那道面露微笑的身影。
“唰——”又是一阵躁动,那道身影面前瞬间腾出了一条略显狭窄的道路。
待得看清那道身影后,注视着他的人群目光上移,神色变幻间不由得露出一抹古怪,因为其背上好像背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很漂亮。
先前那道震撼人心的声音正是张生施法所为!
“怎么,你有意见?”张生走到张子叶与王大锤之间站定,而后偏头微微笑道。
“嘶——”人群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神色更是古怪。
这是什么情况?
抢婚吗?——和标准定义不符啊!
三角恋吗?——有点出入,可不完全成立!
第三者插足吗?——完全扯淡的好不!
那这是什么情况?
王大锤脸色青白交替间更是精彩纷呈,那叫一个难看,想他堂堂王氏集团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这要是不连本带利的砸过去,以后还怎么混!
“你他妈的谁啊,敢坏老子的好事,活腻了你!”王大锤猛地站起,面露疯狂,龇牙咧嘴的怒吼道。
“哎哎,能不能小点声,小爷能听见,”张生微微摇头,而后掏掏耳朵,这才平静的说道:“我是谁啊?我是她打小就认定非我不嫁的那个人。”
而后张生转身,看向张子叶,轻声问道:
“——姐,想我了没有?”
而此时的张子叶正神色木然的紧紧地盯着张生,仿佛在做梦一般,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听爸爸说,整个王虎雷不是被完全淹了吗!而张生——生死未卜!
“张生。”张子叶眼中噙着泪水,抬起手臂轻轻捧着他的脸庞,似是想要将他的面容深深地刻在脑海一般。
“嗯,姐。”听到张生的回音,张子叶僵硬的身体颤了颤,眼泪瞬间向下砸去,而后猛地抱住了张生,轻声哽咽起来。
“你们——”看着这一幕的王大锤脸庞憋得通红,当即再也忍不住的怒喝道。
谁知,张生向后摆摆手,却是连头都没回,直接道:
“哎,算了,大庭广众的,先回去吧!又是咱私下谈……”
“你——”王大锤这次却是气急了,脸上一会红一会儿白,青筋都是高高鼓起,只见其左右打量了一眼,而后便是不甘心的一字一顿的再次吼道:“好,很好,你等着!”
竟真的走了!
众人看着乌拉拉跟着王大锤离开的一群人,都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张生,而后议论一番便是纷纷散去。
显然都是认为,得罪了这个煞神,张生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
“兄弟,你牛啊!”陈少看着一脸不甘离去的王大锤,却是相当兴奋,上前一步哈哈笑道。
张生不在意的摆摆手。人家都敢抢咱媳妇了,再不凌厉点那可就真要打光棍了。
“不过,兄弟,你以后可要小心点,那玩意可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你一闷棍子。”陈少好心的提醒道。
“嘁,他还没那胆子,最多找个没人的地方,群殴你一顿,给你整个骨折,”一旁看戏的孟倩然却是眨了眨眼,别有意味的调笑道:“不过,你会怕吗!”
那天,她可是看到了张生的血腥手段!
“呵呵,你就是张子叶啊,多次听说你的名字,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我叫孟倩然,张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
孟倩然望着张子叶自我介绍道,只是那莫名的语气,却是让的同在一旁的张生微微有些不自然。
“我叫萱萱哦,是哥哥的妹妹哦!”一直安静的瞪着大眼睛盯着张子叶的萱萱似是也不甘寂寞,突然声音清脆的笑道。
其实,张子叶早就发现了萱萱的存在,只是自从见到了张生以后,她的眼里只有张生,对于趴在其背上的萱萱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此时,听到萱萱的声音,也是忍不住有些好奇看着萱萱,而后疑惑的看向张生。
张生微微一笑,问道:
“有叔呢,咱们回去再说。”
谁知,提到张有,本来眼睛微红的张子叶却是神色一暗,又是哽咽起来。张生不觉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中邪?”
坐在赶去医院的车里,张生听完张子叶的叙述,不由得一愣。
有叔中邪了!这不扯呢吗!
虽然张有的道行不是多高,但一般的小鬼小灾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但是听张子叶的说法,估计是碰到了什么厉害的脏东西。
到了医院。
“怎么样?”
张生刚刚为张有把完脉,张子叶立刻紧张的问道。
“脉象一切正常,气息也挺稳的,看有叔的面色,身体机能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张生微微皱起眉头,难道真的中邪了。
“这样吧!你先带萱萱去下面玩会儿,我再试试其他的方法!”张生继续道。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张子叶知道张有会些微末的术法,所以在医院检查不出病症后,才会怀疑中邪了。毕竟张有到了海上市后,也是以算命为生的。
“没事,也就一会儿的事,实在不行咱再想其他办法,啊!”张生宽慰道。
“那你也小心点。”张子叶提醒张生,而后才领着萱萱下去。
张子叶走后,张生习惯性的就想掏兜,因为他的家伙事都在那看着不大的布兜里装着。可今天他失算了,摸了又摸应是没摸到;因为他现在穿的是昂贵的西装革履,这才想起,布兜却是忘在了孟倩然车里,而孟倩然临时有事,并没跟来。
无奈,张生只得咬牙自己出点血了;而后其在四周墙壁上以指为笔忙活了好久才停下,之后张生隔空又在张有上方写了几个血红的大字,却是——临兵斗者,那大字略一发光,便是瞬间向下沉去,而后隐入张有体内。
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你是活腻了!
“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你就应该早早的跑的,”张生坐在椅子上,看着张有面庞,神色不善,道:“但是,我现在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张生话说一半却是停下了,目光却是仔细的盯着张生身体。可是却无动静。
“怎么,非要我拽你出来?”张生声调拔高,眼中有寒意闪过。
就在张生等的不耐烦,就要强行施法时,病房内却是忽然生起了一股冷风,且这冷风越聚越急,张生一惊赶忙念起咒语,瞬间启动了其在墙壁上刻画的符文,这才感觉好受点。
张生怒目盯着在张有上方呼啸的灰色物体,面色难看,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张有的身体会受损的,被阴魂所噬,想要再恢复可就难办了;可若是强行阻止的话,又怕张有承受不了那种争斗。一时间张生进退两难,神色急剧变化间,终是狠一咬牙,怒喝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