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夜幕下的旅途，谢谢途哥
调查有条不紊的进行，时钟定格在十二点十分。
这个点，很多人都到了这里。
段楚第二个找的是这里的经理。
一个三十二岁的文弱男子，文涛，据说是个金融硕士生。
段楚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带着副眼睛正坐在办公桌前，眼睛从电脑上面离开，转而注视着段楚。
“你带这个看东西，不觉得别扭吗？”段楚打了个开场，指的是文涛带的墨色眼镜。
这也是段楚希望聊天的时候能看到对方的眼睛，瞳孔的变化，眼神的扫动，这些段楚都喜欢打量。
文涛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接过话茬：“习惯了，就没什么别扭了。小朱电话里早早说过，只要段警官需要的，我们都会配合。”
习惯隐藏自己，很好的习惯。段楚心里考量，不过他显然不太喜欢这样的习惯，但也不影响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眼中的齐晓是怎么样的员工？”
看不出眼神，不过文涛嘴角动了动，才回了话：“不是个太好的员工，嗯，人品很好，至少在小朱和我看到的都是规规矩矩，但，这样的人应该不太适合这个环境，不过也没办法，长的可以，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当然了，她也有些比较好的顾客。”
文涛的语言组织的很好，符合朱玉以及警方之前得到的了解。
段楚却不是很满意，看来这些领导口中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官方出来的话，总是一套。
不过段楚从里面分析到几点有用的东西，小骆应该会记下吧。
“哦，对了，你们这里时常会开会吗？”段楚又抛出一个问题。
“基本每周一次，而且基本会定在周五，布置计划，研讨问题。当然，偶尔也会定在周四。”文涛如实说道。
“那行，你忙，我们问完之后就会离开。”
“没问题。”文涛说完，继续看向电脑屏幕，不过看不清眼神，不知道望的是那里。
段楚和骆远退出办公室，然后沿着过道再次来到休息室。
老徐在里面，不过还有个人，是个女子。
外表吗，化了状，看起来有些漂亮。
女人将一个粉红色单肩包摆在腿上，双手扶在两边，做的笔直。
见到段楚和骆远进来，有些局促，连忙起身。
“坐，坐。叶青是吧？”段楚问道。
女子半起的身子重新坐下，对着段楚点头，轻声说了个：“嗯。”声音很小，像是鼻子里面发出的音。
“问你几个问题，你和齐晓关系不错，是吧？”段楚也做的正。
叶青眼神不敢与段楚碰撞，低着头：“是的，没什么人愿意接近她。”
段楚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按照我们得到的消息，齐晓人品不错，不至于让人不愿接近吧？”
“她话是不多，不过在这里面，几乎大生意都在她手上，所以她们不喜欢接近她。”
耐人寻味的回答，果然，这个人身上能得出不少的东西。
“那你呢，为什么愿意接近她？”段楚继续追问。
叶青头一直低着，声音越加小了点：“我想应该是需要朋友吧，我想不到特别的原因，她愿意跟我说些话。”
“嗯，是的，人总需要些朋友，她都会跟你说些什么呢？工作的事情？生活的事情？还是会吧这么多客户的经验分享给你呢？”
“就是闲聊吧，生活的事情会跟我说些，工作的事情也有，不过大客户的秘密她不会说的，毕竟这关乎到钱。”
段楚表示理解，问题自然而然的继续抛出：
“先聊聊生活的吧？都会跟你说些什么呢，会告诉你C市里面一些他亲戚或者朋友的情况吗？还是会说自己的情感经历。另外，在聊这些问题前，叶青姑娘。”
段楚原本是想称呼叶小姐的，不过想想在这种场合称呼有些不太合适。
叶青原本正循着段楚的话在组织语言，最后突然叫了自己名字，不由一愣，抬头看向段楚：“啊？”
段楚微微一笑，这是他自以为比较温和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我是想说，自然一些，我们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我尽量。”叶青微微一笑。
段楚双手一摊，示意继续。
“C市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亲戚。”
“会不会有什么亲戚没有告诉你呢？”
“不会吧，之前有过一次，我在她家了做客。”
“古苑小区？”
叶青点头：“那一次她母亲在，我听到了他们聊天。”
“都说了些什么呢？”
“叫她回去之类的，什么无依无靠，一个女孩子不太好。”
“不知道她的工作吧？”段楚推测说道。
“是的，她母亲不知道。”
“那最后怎么收场的呢？齐晓这样的性格，不至于不听她母亲的话吧，比较大老远跑过来。”
“最后倒没说什么，齐晓说在这里有男朋友，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身份不错？”
叶青再次点头。
“那你知道这个人身份吗？”
这一次叶青摇头：“不知道，她没有跟我说过，我想那是她应对母亲的方式。”
“不错的应对。”段楚说道，又问道：“工作中呢？有没有什么明确冲突的地方？我是指同事，比如抢客户，升职什么的？”
“有吧。”
段楚看着叶青，等待着她的下文，她是在组织语言吧，段楚心里想着。
“有一个，不久前吧，是个客户，原本是莉姐的，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再来一直找的都是齐晓，之前还闹过两次，不过都被朱姐压下去了。”
“哦？大客户？”
叶青再次点头。
“叫什么呢？”
“吴，吴总。”
“吴峰吗？”
“是，齐晓叫过峰哥。”
“多久前的事情呢？”
“莉姐是半年前跳过来的，吴总是她带来的客户。”
这个回答无疑很精确，段楚还算满意，不过他还有问题，继续问道：
“她母亲来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的时。”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十月二十三日凌晨，下班后，你去了那里？”
“例行公事，每个人都会询问。”段楚接着说道，不过效果不大，刚刚放松一点的情绪又变的紧张起来。
叶青脸色发白说道：“下班后磨叽了会，然后回去了。”
“住哪里，有人跟你一起吗？”
“古苑小区，没，没有，一个人走的。”
“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呢？走的准确时间呢？”段楚原本是想问另一个问题，不过想想算了。
“是有个客户吐到身上了，所以要洗洗，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吧，走的时候是一点四十。”
“那时候，除了开会的，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嗯，不过有监控的吧，会拍到我的，还有，出门前遇到莉姐，她还问我怎么快两点还没回去的。”
“莉姐？那个跳槽的莉姐？”
“是的。”
“她为什么没走呢？”
“她也要开会的，如果没这个事，莉姐可能就是领班了。”
“哦，可以了，耽搁你这么长时间。”
“没事的，那我先走了。”
等到叶青离开，骆远还在奋笔疾书，不由得抱怨道：“就应该申请个录音笔，这样记录够呛的。”
“早就申请下来了，不过小陈不太喜欢录音笔，一直搁着呢。”段楚泼了盆冷水给他。
然后适时守住，交代道：
“老徐，你来继续问话，那个什么莉的着重了解一下，小骆你调一下监控，拷贝下来，记得，最好是整个的监控，包括门外。”
“好的。”老徐和骆远应声。
“四点半办公室集合。”
段楚说着，离开凯悦。
这个时候，时间定格在一点十分。
还有充足的时间，老徐和骆远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陈那边估计有点悬，不过这是工作，段楚心里说着。
现在去哪呢？
似乎该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问了这么多东西，加上帝豪里面空气不是太好。
段楚头有点晕，走吧，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