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做皮毛丝绸生意的,和商贾没法比,但还算得上不错,发点小财,日子过得挺滋润。
儿子寒窗苦读,一心想要金榜题名提高地位,女儿名唤柳依,文静娇弱,清秀可人。
腰上挂着一个铜铃,走起路来发出叮当叮当的清脆响声,窗户里也挂上了铜铃,万一采花贼从窗户进来,好歹能发出点声音。
卿因交代了三言两语,小女子低头不敢看她,但知道是来保护自己的,对她很是友善客气。
当夜安然无事,但就在临街,一个即将出嫁的姑娘惨遭羞辱,被婆家拒婚。
姑娘疯疯癫癫的穿着赶制了好久的火红嫁衣满街跑来跑去,拉着往来的路人有没有见到她的相公。
路人不忍心,有好心的人让她赶紧回家去,还买了包子馒头塞给她。
卿因打开窗,就可以看见临街那个穿着火红嫁衣的姑娘,柳依站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眸中忽然滴出两滴清泪。
“姐姐,我好害怕。”
卿因抚摸着她的发梢,安慰她没事没事,别怕,姐姐在呢,姐姐保护你,而且还有镖局的叔叔,也住在这里呢。
夜间巡逻的人增加,捕头推测他下一个目标,守候在暗处。
又是一夜,这一夜安稳如常,没有传出噩耗。但是就在大家刚刚以为采花贼昨夜没有出手时,一个惊天的消息在京城炸开,昨夜,不幸的是仁静庵的小尼姑。
那采花贼丧心病狂,胆大妄为,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奇怪的记号,时刻提醒着她曾经的不幸,成为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卿因听着他们谈论,接过绢帛看那奇怪的记号,犹如被雷击中,绢帛从指尖滑落,有人看出她的异常,忙问她怎么了,这记号有什么特殊之处。
卿因踱步冲出门外,弘赤刚刚启程,走的不远,卿因骑马去追,一路快马加鞭片刻不停,没多久就追上。
弘赤心里泛起波澜,竟然幻想她是不是要和自己一起回金国。
卿因从马背上跃下,简单的告诉他她知道采花贼是谁,让师兄蒙跃来陈国一趟。
弘赤立马派人先回金国,通知蒙将军。
“他是当年和我一起训练的暗卫,最后一场,我和师兄联手打伤了他,一剑捅进下肋,后来才知道捅进下肋里失血过多,人会当即昏迷,但不致命。”
弘赤双手扶着她的肩,目光担忧”我先留下,等到蒙跃来了,我再和他一起回去。“
卿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有多希望你能站在我身后,为你遮风挡雨。
然而我不会说,我希望你自己开口。
卿因眸光沉沉,点头说好。
”当年,只有师兄知道如何打败他,这家伙张狂桀骜,不可一世,也正是因为他这么讨厌,所以我才能活下来。“
卿因回去的时候暗暗松了口气,再坚持一阵子,蒙跃收到消息后很快就会赶来。
这次,依旧是两人联手,对手依旧是你。
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