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子的事情,还是传出了风声。
但是影影绰绰,除了皇上和太子本人,以及太子妃,可能连皇后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是知道的人越是不说,越是不说,就越多猜忌。
其实事情传个几天没有人在意自然就消失了,弘赤作为唯一一个入宫召见的人,自然掌握了别人不知道的事实。
弘筹此次前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你何时对朝局这么关心了?”弘赤打趣他。
“其实我在烟花街,见过太子。”弘筹悠悠道:“我一个闲散王爷,又有很多市井朋友,去那里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太子被一个花魁迷的神魂颠倒,用千金赎了回去,竟然没有人对他借口的商人身份起疑。”
“那花魁是认识我的,太子见到我急急遮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单凭他的动作,就已经很奇怪了,那花魁却表现的很自然,就像早就知道了的样子。我觉得,那花魁,不是普通人。”
此言一出,弘赤也疑惑起来“看样子,是要好好的查一下那花魁了。”
弘赤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弘筹都知道了,说不准其他人也知道,也许就有人抢在之前找到了花魁的住处。
抓住她来要挟太子也说不定。
“好啦,事情说完了,我走啦。”
弘赤起身送到门外,目送他离去,他负手立在门前站了一会,想事情想到出神,隐隐感觉,皇上将相同的话和弘筹也说过。
不然,弘筹怎么会专程过来就为了问太子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皇上让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不过是为了交换信息。
弘赤越想越乱,凝目看着天边烧的火红的夕阳,徒韫的哭声就在这时响起,他忙抬起脚步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王妃在她面前抖着手里的宣纸:“你自己看看,写的都是些什么,一个下午就写了这两张,还写成这个样子。”
徒韫哭个不停,小小的肩膀随着哭声一抖一抖的。
王妃将手里的信纸扔到她身上,“你下午都在干什么?说。”
“我,下午看见弟弟骑着小娘的脖子玩,五叔还给他带了很多好玩的东西,为什么我就不能去玩,就要关在屋子里。”
“那你看谁家的姑娘能像男孩子一样,说了多少次,女孩子就要守规矩,就要知书达理,我对你还是好的呢,你知不知道二伯家的梓月,每日晚上睡觉前都要背书,错了一个字用竹尺打一下手掌心,上次我去看她,一双手都肿的不成样子。”
弘赤捡起地上的宣纸大略的看了一下,字体清秀,力度适中,但是涂改了几个错字,使得整体看起来有些潦草。
徒韫抬起哭红的脸看了弘赤一眼,以为弘赤也要斥责她一番,硬着头皮做了挨训的准备。
“我觉得很好啊,别的姑娘不可以,但是我弘赤的姑娘和别人不一样,她可以骑马,可以舞刀弄枪,可以爬树,可以下河,这些有什么不可以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男孩子可以做的事,女孩子也可以做,也能做的更好,你要是喜欢习武,就做一个女将,要是喜欢读书,就做一个才女,要是都不喜欢,就做一个普通人。”
“喜欢,才能做的更好,不是吗?”
徒韫吸了两下鼻子,停止了哭泣,抬头问“那我明天能和弟弟一起玩吗?”
还不等弘赤回答,王妃就发现了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小人,时不时探头,自以为没人看见,又探头进来,“徒南,躲在外面做什么。”
徒南惊讶,怎么被发现了,然后抱着一盒木偶人笑着端到徒韫面前“姐姐,我和你一起玩。”
两个孩子拉着手跑出去,王妃无奈的叹气,靠着椅子坐下来。
“王爷,徒韫她……”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明天卿因教徒南练功,肯定先从基本功开始,扎马步,提水桶,徒韫看了就知道哪样更轻松了,就她那体格,不用一会就受不了,还是要回来读书写字。”
“但愿如此吧。”
弘赤看见王妃垂丧着脸,让人不喜,还是去了卿因那边。
卿因正在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发呆,时不时眨几下眼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小女孩看见他刚要行礼,弘赤立刻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让她下去,然后轻手轻脚的挪到她身后。
“在看什么?”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猝不及防的吓了卿因一跳。
“啊,没看什么。”
“今天弘筹来过。”
“我知道。”
“他要走了你做的小木偶。”
她的脸上有不加掩饰的一抹淡淡的喜悦之色,随即被苦笑代替。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弘筹能要走她的所有东西,唯独要不到她的人。
想想还觉得自己可怜。
弘赤没有接话的准备,生硬的将话题转换到明天教徒南习武的事,卿因没有多大兴致,撑着脑袋听他说,自己已经开始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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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迷迷糊糊的头疼的厉害,也没有几个人看这本絮絮叨叨的小说,嘻嘻,就先这样吧,当做自己自言自语了。
头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