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了一眼确定她神色无误才刚动筷子,“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颜宛把电视声音调小,“安浅你能不懒着这一下吗,这汤是冷的,自己倒电饭锅去热。”
其实我是明白的,要不是看不下去了她压根就不想出口侮辱我的智商。
我蹭地站起来把电饭锅打开,插电,一股脑地把汤倒进去。
下午我出了一大身的汗洗了热水澡,等江邵然走了以后又吃了药,现在烧倒是退了。
“江邵然受伤了的事情你知道吗?”我自动把腿伤了改成了受伤了,就是因为没有把握颜宛一定知道这件事情。
从他走路的姿势我就可以看出来他伤得究竟有多重。
“不知道。”颜宛压根也没有望我,握着遥控器不停地调台,“严重吗?”
我盖上电饭锅犹豫着要不要和她坦白,颜宛却率先把我的话堵了回去,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安浅,不管怎样,你越是在乎一个人,就越是不能依赖他。”
我越是深究却越发现颜宛的话跟网上的转火了的句子相似:太过依赖一个人,不死也得残。
“你学会盗用名句了?”我抿着唇回她。
说实话这样文艺的话从颜宛嘴里说来我还真是接受不了。
听着好像她历尽沧桑看破红尘下一秒就可以出家一样。
她把电视剧关了没有理我,甩下一句我去睡了以后果真就没有了声响。
第二天我照常去报社,既然烧退了我也不能总是赖在家里,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
我才一到报社放下东西就立马有人过来,“安浅你没事吧?”
我望了一下四周才发现他们看的目光都与往常不同。
对于这群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生的热络,我也着实觉得不自在,只能尴尬地笑着,“没事了。”
虽然不自在,但也不能怪他们,那天一声不吭就走了并且把所有的工作都丢下了,那确实是我的错。
等人都散了以后,小雅坐在我旁边装模作样地敲着键盘脑袋却凑了过来,“浅浅,你知道吗,报社又新来了一个女生。”
我对她的大惊小怪表示不解,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现在正是招人的时候。”
小雅对我的回答显然不满意,“但那个女生不仅没有经验,连面试都没有就直接录用了,还是叶姐点名提上来的。”
我对小雅的八卦消息不感兴趣,更多的是无奈,也就没有吭声。
小雅直接无视了我的沉默,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听说那个女生好像是叶姐的亲戚,她今天下午会来上班,这两天你不在报社不知道……”
“叶姐的眼光一向不会错,这种事情少说一点吧。”我刚刚进报社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这种事,全部是莫虚乌有以讹传讹的事情。
虽说这份工作是江邵然帮我介绍的,但我现在在实习阶段没有多拿一分钱薪水,当初面试也是凭实力通过的。
小雅望了我一眼就把脑袋移了回去,对我的无趣显然很不满意。
一上午过的还算太平,中午吃饭的时候小雅还是仗义地叫上了我,并没有为上午的事情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