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依赖,更多是害怕失去,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停滞不前,或者是用尽所有的勇气去寻找前方属于我的光。】
我承认我转移话题的方式很僵硬,但那确实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我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盯着江邵然等待着他的下文。
江邵然从来不会开玩笑,就连对我笑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所以我一直认为他古板的很。
如果非要定位我们之间的关系,相比情侣,我更认为他是我的老师,还是幼儿园启蒙的那种。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是看着我。
这种对视并没有持续多久,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
我把视线撇开,勉强用手支撑着身子,“要不那先出去吧,我想换件衣服。”
“安浅,其实有时候感情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我不敢对你说我喜欢你到非你不可的地步,但你要知道,我需要你。”
那是我印象之中,江邵然对我说的最深情也是一次性最多的话。
他笑的并没有多勉强,房间里没有开灯,我只能借着从窗户透进的光看清他的笑容。
哪怕他的眉一直蹙着,我也总算能够明白,那段类似表白的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
“还是不舒服的我带你去医院。”江邵然起身,还没有走了几步我就发现了异样。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来的,“你的脚怎么了?”
他的脚步只是稍作停顿,索性不再回头,“没事。”
“江邵然。”我下了床才发现冷的厉害,刚刚发烧滚烫的身体已经冰凉。
“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和我说吗?这就是你需要我的方式?”这一句话说出来已经明显带了明显的哭音,我扶着柜子才支撑着两条发软的腿不让整个身子倒下去。
我承认这段时间真的不太平,先是李纤纤,后来到了颜宛和夏伏羲,最后是江邵然。
这些事情无一不击溃我所有承受的能力。
我更加害怕没有人需要,而江邵然是第一次说需要我的人。
颜宛每次一出事情只是默默承担,事后也不过只需要我的几句安慰。
哪怕她暴露了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我除了安慰,似乎已经没有其他能够做的。
我做不了任何人的后盾,因为自己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我焦头烂额,何况,我比他们想象之中要脆弱。
“我只不过要一个解释。”我抬头用力擦着眼睛,胡乱地在衣服抹了两把。
江邵然转过身,明明几步的距离我却觉得异常遥远。
他走的很吃力,拖着左腿一瘸一拐地挪过来。
就算是这样,他也仍然比我高一个头。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泪奏了效,总之他手忙脚乱地抹掉了我还没有擦干净的眼泪,包括转移话题,“脏。”
我拍掉他的手,“你可以出去了。”
总之在我看来我的眼神和态度已经很认真了。
江邵然望了我足足有三十秒,才跟下了决心一样,俯下身,唇也随之覆了上来。
很短暂,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停留在只有不超过五秒的瞬间。
这个短暂的触碰却足矣让我溃不成军,将所有的不满与质问都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