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古代男子的权力吗?蓝鲽单薄的衣裳都被泪水打湿了,双脚就像是钉在地上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她只穿着便鞋,质地很薄,现在的她几乎等于赤着双脚站在满是冰雪的地方。这里是荒山野岭,除了驻扎的大军,几乎没有人家居住。
突然,蓝鲽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动作极为敏捷。然后,树林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蓝鲽急忙转过身去,除了摇摆的树枝她什么也没看见。难道是我冷得头昏眼花了?正在这时,长孙终于从帐内走了出来,跟着李苑铭也出来了。看见蓝鲽抹去泪痕的脸,和颤抖的身体,他真的心痛极了。刚才在帐内,长孙故作亲热,满腹柔情,他实在不忍辜负了她,毕竟她是她的正妻,他两个孩子的娘,而且长孙家在朝中的势力很大,虽然自己战功彪炳,但他毕竟不是太子。
“蓝鲽,你怎么站在外边呢?这么冷的天,天啊,你还赤着脚。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忘情和王爷聊的太久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到别的帐子里去,菊妃,梅妃都可以啊。”长孙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狡诈瞬间就淹没在她温暖的小容里了。她脱下斗篷,给蓝鲽披上,一直呵气来暖蓝鲽的手。
蓝鲽看到长孙这个样子,心中也有所释怀。她向李苑铭看去,尽管看的见他满面心痛,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蓝鲽的眼泪又来了,她也不顾两个人在场,掀开帘子就走进帐篷。帐篷内桌子上摆着两盏茶 ,上为凉掉。她又冷又渴,拿起李苑铭的杯子就喝,茶是好茶,入口甘甜,但是却有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她的心陡然冷掉李苑铭走了进来,看见蓝鲽直直的望着两个杯子。表情一瞬间僵硬。随即,他凝视着她的新娘子,蓝鲽你如此清纯美好,我是不是玷污了你了。他走过去握住蓝鲽冰凉的手,吓了一跳,“蓝鲽你的手怎么如此冰冷,你病了吗?滑腻的肌肤,淡淡的幽香,让李苑铭的身子陡然间温度升高。连面颊都红了。多年的征战生活,让那个问问尔雅的少年公子找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实的身材,有力的体魄。虽然不甚魁梧,但是窄窄的腰身上,清楚的显现出腹肌。他迅速的把蓝鲽抱上床榻,然后解开自己的衣服,沉重的盔甲下却是蜜色的肌肤。
“啊——,不要。不要在脱了。”蓝鲽终于哭了起来。
李苑铭动作一滞,陡然间清醒过来。他尴尬的穿上衣服,此刻她才发现蓝鲽的双眼已经哭肿了。李苑铭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蓝鲽。然后轻轻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蓝鲽,你,你是不是吃醋了。蓝鲽,刚才晴只是和我谈了谈孩子的事情。你生气了吗?”李苑铭小心翼翼的说。
李苑铭小心翼翼的说。
“那你不知道我赤着脚,穿着单衣,在外站了许久吗?”蓝鲽委屈道。
“那你怎么不到梅妃,或菊妃的帐子里去,聊会天呢?”李苑铭年纪轻轻,已经统帅千军万马,在敌阵中出生入死多少次了,所以他此刻只是以一个军人保护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当年那个在皇宫里都怕她会害怕的小公子早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