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南正也给我打十杖,你不是关心他吗?那就代他受十杖吧。”兰鲽冷笑道。其实她是因为实在不忍李苑铭受此刑法,故意这么做的。
“我不要他代,要打就打我。公主,你若打他我会恨你的。”李苑铭激动的说。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维护南正。我打你你没说恨我,可是我要打他你却说恨我。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终是不忍心让李苑铭再挨十杖,咬咬牙说道:“你要恨就随你,我不在乎。给我打南正。”
“不要,征弟他身子单薄,禁不起你这十杖的。公主我求你了。”李苑铭挣扎着说。
“打!”她也不看他。
噼里啪啦,行刑者把南正按倒在地打了十杖。南正毕竟是书童,不比武将,十下杖刑足以使他昏死过去了。
“征弟,征弟,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征弟……”李苑铭抱着昏过去的南正,愤怒的望着兰鲽。蓝鲽不敢同他的目光对视,转过脸去。
“杨蓝鲽,你心胸狭隘,残忍狠毒。我李苑铭发誓,今天的一切有一天我必定要你十倍偿还。”李苑铭怒视着兰鲽。
“打完了?”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表面上她必须极力保持镇静,殊不知她内心所受的煎熬一点都不比他们少,一滴泪不经意的落在茶杯里,她连忙装作吃茶掩饰过去。
“你们给我听着,平日里我太纵容你们了,惯得你们蹬鼻子上脸,这回打你们这几十板子,也是给你们一个警告。宫里你们是不能呆了,都给我滚回家去。”她冷冷的说。
“好,我们滚。”李苑铭紧抱着南正颤抖着声音说道。“兰鲽公主,想不到你一点情分都不念,有些话我们身为臣子不应该说,你如此的心胸狭隘,将来必食恶果,你好自为之吧。我们走。”
看着他们三个人走远了,昨夜受了刺激再加上吹了一夜冷风的兰鲽,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我正躺在李苑铭的房里,杨殇正坐在她的床前。触景伤情,她的眼圈又红了。
“兰鲽,你觉得怎么样?”杨殇见她醒来,关切的问。
“父皇,我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她奇怪的问。
“因为你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我只好把你搬来这里,希望你醒了之时能得到安慰。”杨殇说。
“又是这样,”她喃喃自语。“他们走了吗?你没把我晕倒的事告诉他们吧。”她紧张的问。
“兰鲽,你要父皇把你怎么办?你生怕我杀了李苑铭故意这么做的吧。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杨家的江山不会坐的太久了吧。”杨殇表情落寞。
“父皇。”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孩子,不要这样,有为父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你这次病好之后,跟为父到江都去散散心如何?我们风风光光的去。”
“好”,兰鲽高兴的点点头,能乐一时就乐一时吧。
他们坐了龙船走大运河,想来地政府已经无力维持龙船所经之处的秩序,沿途只见哀鸿遍野,一派萧条景象。
龙船之上的杨殇仍然是夜夜笙歌,蓝鲽仔细的观察过他的嫔妃,长得都差不多,每一张脸都像一个人,那就是她的母亲。可见杨殇对她用情之深,嫔妃的宠程度,也是根据她类似琵琶的程度而定的。现在最得宠的是萧后,自己跟她站在一起仿佛亲姐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