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舞女对这副骨架真的很在意。
“是谁将这幅骨架悬挂在这里?”我沉着声音问到。
骨架的出现,无疑是每天都在刺激舞女,让她的恨意,凶气不减反增。
这也是巨树上那个女人感到好奇的原因。
马梦雪也跟着站起来,但她脸色苍白,应该是刚才召唤朱雀所致。
她走了过来,扶着我看向流血的腹部,问到:“没事吧?”
“没”,我摇头,随即再次对舞女问到:“你跟我们讲,我们会帮你挣脱血棺。
“什么血棺?”舞女面露疑惑站在骨架前,将骨架保护在身后。
“就是你躺着的那副棺材正面那张血脸”,我沉声说道,随即转头环视洞中,洞中被朱雀身上的火光照亮,但却没有见到摆放的血棺。
突然,舞女原本温和的面色一沉,盯着我问到:“你怎么知道那副棺材,是不是他要开始了?”
一听,我顿时皱眉,之前舞女也提到过一次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寨方燧抑或寨方柯?
舞女面色阴沉,突然伸长双手卷起一块大石朝一面洞壁上砸过去。
顿时,洞中哗啦啦传来流水声,洞壁被大石砸穿,河水喷涌出来,随后更是带出那副血棺。
我一愣,马梦雪曾说过,水葬棺材密封不够的话,就算是金棺,里面躺着的尸体也会腐烂。
舞女是怎么做到的?
棺材带出来砸在了洞中,舞女左手一挥,棺材板翻了起来,说道:“他以剧毒保存我们尸体,现在完好无损,把尸体带走不要打扰我”。
随即,她转身,望向骨架的双眼柔和,我一急,忙叫:“我们不知道你口中的他是谁,只是过来了解大阵的。”
我面色着急,舞女摸着骨架的手一顿,随即慢慢转过头看我,她眼中带着怀疑,面露不信。
突然,她张口问到:“你们来这里难道不是索要尸体的?”
“不是”,我立马回到,敢情闹了这么久,舞女一直以为我们是来复活大阵的?
随后,舞女突然面露哀求,双眼含泪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们能不能将他带出去埋了?”
我没有立马应承下来,带走骨架掩埋很容易,但居然要做,还不如将她们两个葬在一起。
有了这个想法,突然,洞中朱雀虚影开始变淡,直至最后完全消失洞中又出现了昏暗,马梦雪紧了紧手里的剑,再次开始提防舞女。
舞女没动作,面上只有哀求,转头看了一眼骨架,流着泪述说:“他是无辜的,只是用来激怒我情绪的物品,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帮你可以,但我想知道你口中的他是谁?又是谁将骨架悬挂在这里的?”我一连问了两个问题,随即撑不住想要在地上坐下来。
马梦雪面色一惊,忙扶着我但却没说话,舞女原本哀求的脸色充满了恨意,转身背对我们看着骨架说道:“寨方燧,他为了激怒我,将我夫君尸体挂在这里,每天看着但却无能为力。”
我心头一沉,果然是他,但他不断激怒舞女的情绪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梦雪也可能跟我想到一块,出声问到:“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他将我弄死,随后体内灌入剧毒,把我尸体封存在洞壁之中。”舞女一句句诉说,但说出来的在我看来没有一句重点,对于如何破掉大阵,没有一点方向。
随即,我一步步走到棺材前,舞女没有阻止。
棺材也跟灵堂中的一样漆黑,洞中昏暗,棺材完全融入了进去,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些轮廓。
我伸手摸了一把棺材边缘,尽管寨方燧用特殊的方法将棺材放存的很好,可长期泡水,棺材里面还是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舞女飘到了我身前,同样看着棺材里面说道:“原本我死时是被埋在了后山的坟葬区,可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出现在了这个地下河中。”
“那你夫君尸体又是怎么回事?”我继续看着棺材忍不住问到。
“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在这个地下河醒来时,寨方燧正在将我夫君的尸体挂上洞壁。”
我一愣,随即好奇问到:“你当时没阻止吗?”
“我想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躺在棺材中不能动,在我夫君尸体还完好时,我一靠近,棺材上的那张脸就会咬住我头发。”
跟巨树上的那个女人一样,只要一想着离开,血脸同样会扯住她的头发。
我蹲了下来斜眼看着棺材上的血脸,跟她对视的话眼睛会感到剧痛。
突然,我想起刚才舞女双眼对我闪出来的那道白光,随即问到:“为什么你眼中闪出白光时我眼睛会剧痛?”
“那是集中身体中的”
“不会啊”,舞女说完,也学着蹲了下来,她的双眼对视棺材上的血脸,结果过了好久,都没反应。
马梦雪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你是鬼影,灵魂其实早已跟身体脱离了出去,不会起反应也正常。”
听她这么一说,我脑中一想,随即对马梦雪问到:“会不会这根本就不是人脸?”
我这么想也不是没有原因,连石碑冥文,鬼门关前的血色藤蔓都出现了,出现一张别的脸也不足离奇。
马梦雪皱着眉头,脑中细思过后才一拍脑袋,说道:“我怎么忘了,魂虫是地下世界的东西,寨方柯被它控制弄出这些东西也不难。”
我点点头,一指舞女,认可的说道:“这么说这张血脸是地下的东西,那她也是属于地下世界的人,跟血脸对视眼睛不会像针扎一样疼痛也说的过去了。”
马梦雪点头,舞女却是面露不解,对着我们问到:“你们说的魂虫是什么?”
我扭头看向了马梦雪,魂虫这种地下的东西,还是它比较了解。
马梦雪想了想,随口说道:“这种东西你以后离开这里进入地下就知道了。”
舞女没再问,回到了之前她哀求我们的那件事情,小声开口问到:“那你们能帮我将夫君的尸体埋了吗?”
马梦雪看我,似乎在叫我拿主意,我想也不想的说道:“可以,连你的也可以一起帮你。”
但我一说完,舞女就开口阻止了,脸色阴了下来,冷冷说道:“别,我之所以每月十五月下引舞,除了是跟夫君新婚之日外,更重要的是将村中的东西吸引过来,它弄下这些,必定还会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