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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陪伴

因为是孕妇的关系,安雅没能见上心晴最后一面。她的身子也越来越重了,以前还嫌小的肚子,现在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甚至大得有些不可思议,安雅低头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林绍辉自从知道安雅怀有林家的骨血,精神更加好了。早早的开始给孙子起名字,黄静之取笑他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林绍辉就索性男孩女孩一样取了一个。男孩叫林不凡,女孩叫林笑语。

因孩子出生是夏天,小衣物都是轻溥面料,也准备十分充足。

这日,良叔带回这个月的账目。其余的各地的都如数准备交给安雅查看,唯独拿出其中一本账目去了正房。

慈安居的偏厅里只有黄静之和良叔。

黄静之看了看账本,西北地区几个字扎得她眼睛疼,已经追查大半年了。跟踪的人刚有点眉目,再查就断了,一次次的失望。黄静之下令不必再查下去,她知道那个倔强的儿子是铁心躲他们。静观其变吧!她的儿子她了解,越追得紧越是跑得远,哪天不追了兴许他自己就回来了。

“夫人,这个月西北地区的商行,业绩提升了三倍。老奴把这几年这个月的业绩都比对过。那边的掌柜做不出这么好的业绩!”良叔的语气神情都带着激动。

“你是怀疑泽儿在管理西北的商行?”黄静之听到有林泽宇的消息,自然非常高兴。这也符合他的性子,从小就不喜欢被逼迫,这个婚事若不是......也不会闹成现在家不成家。

“是的,夫人。还有这个您看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黄静之看到信封上,林有良家父亲启。急忙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对折的信纸,白纸黑字只有简单的寥寥数字。

爹,娘。孩儿与少爷一切安好!请勿挂念。落款人:大龙

黄静之又找到信封上的邮戳,西北甘城。四个字终是安定了她的心,只要泽儿平安就好,别的事情慢慢解决吧!

良叔说:“夫人,这本账目少夫人还没看,以少夫人的精明看后定会怀疑。”

黄静之说:“想办法把前几年同期的账目改下,这事你全权负责。暂时不要让雅儿知晓,一切等孩子出生再说。不能让雅儿动了胎气。”

良叔拱手道:“老奴知道了。”

............

时间如流水!

六月二十八,天色尚早,墨香居后面的荷叶在清晨的微风中轻摇,露珠儿在中间随风轻晃,粉红的荷花争相开放,房里荷香弥漫。

安雅已经疼的满头大汗,“环儿......”

这几天晚上环儿都在安雅边上支张床陪伴,就怕安雅半夜生产没人在身旁。听到小姐的喊声,环儿赶紧起身,“小姐!环儿在。”

安雅疼得皱紧眉头,“环儿,快去喊人,可能要生了。”肚子一阵收缩,巨痛再次袭来,“啊……”

环儿毕竟是个小丫头,从小到大哪里见过小姐这般模样,跑得时候只觉腿脚无力,喊得声音都变了调,“来人!快来人!少夫人要生了!”边跑边喊:“少夫人要生了!”

黄静之听到环儿的禀报时正在伺待林绍辉穿衣服,吩咐张妈妈,“快去备车请稳婆!”

张妈妈说:“是,夫人。”转身出门备车去请人。

墨香居!

安雅又被一阵阵地巨痛疼醒,稳婆喊到:“快喂参汤,不然没力气生!”

女人生孩子不光是个力气活,还一脚踩在鬼门性命攸关,自古以来数不清的难产妇人。

新调来伺候的刘妈妈扶起瘫软的安雅,接过环儿递来的参汤,“少夫人,来,喝了有力气生!”

稳婆打气道:“少夫人,喝完再使把劲,快了!”

安雅无力地笑道:“这都生一天了,我的腰快断了,呵呵!小家伙出生后,您给我狠狠地打几下他的屁股,叫他如此折磨娘亲!。”

稳婆乐道:“好,少夫人省着点力!”

环儿拿着喝完的参汤碗,走出墨香居。迎面走来的张妈妈问道:“少夫人怎么样了?”

环儿焦急的说:“刚刚昏了过去,又疼醒了,张妈妈,怎么生这么久啊?”想起因难产而死的叶夫人,环儿心里害怕得紧。

张妈妈安慰道:“女人生头胎是时候要长些,以后再生就快些。”

“少夫人,用力......再用力......”里面传出稳婆的声音。

“啊.......”安雅快疼的失去知觉了,只是凭毅力在配合稳婆,“心晴,是真的很疼,啊……我怪受不了啦!”她此刻想起那个轻柔的女子。

“看到孩子的头了!再使劲!快!快!”稳婆鼓励道。

安雅深呼吸,用尽全力的力气。

“哇……哇……”一声嘹亮地哭声传进安雅的耳朵。安雅松了口气,终于生了!

“是个小少爷!”稳婆对着屋里的众人高兴地说。

安雅真累啊!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她管不了,闭上眼睛。

黄静之抱起小家伙,嘴里念叨:“我们林家的嫡长孙,长得可真好!”

其实刚刚出生的小孩并不好看,全身都皱巴巴的,或是因为与生具来的血缘关系,无论怎么看都格外好看。

转身检查安雅的稳婆惊喜道:“夫人啦!婆婆我可要讨双份喜钱,少夫人肚子还有一个!”

屋子里都欢腾起来,双生子,这真天大的福气。

黄静之欣喜地说:“这真是天偌我们林家!”

安雅也被稳婆的话吓醒,天啦!怎么还有一个,可以选择不生吗?实在太疼啦!

这个孩子出奇的顺利,一刻钟左右就出生了,稳婆高兴地对众人宣布是个女娃娃,龙凤胎!

安雅嘴角上扬,老天待她可不簿,疼一次生两个,貌似很划算。一下儿女双全了。她其实是个有福之人,安雅虚极度虚脱的沉沉睡去。

........

林府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花园的花朵都相继开放,树上的枝叶也格外繁茂,天空的鸟儿飞过都会停下欢快的叫上几声,下人们的脚步都格外的轻盈,赏钱可都是讨了不少。

安雅昨日已经满月,今日一早就去了商行。两个孩子也搬到黄静之正房慈安居旁边的厢房方便照顾。两个奶妈,两个婆子,两个丫头。墨香居边上的厢房着实有些挤。一来正房那边厢房多,二来也架不住林绍辉一日三次的要看乖孙,搬过去他便随时可以看,省得两头跑。

黄静之抱着林不凡坐到林绍辉对面,笑差逗弄,“小不凡啊,你长得可真像你爹,看这黑黑的眼睛,跟你爹小的时候一模一样!呵呵。”又对着林绍辉说:“绍辉,你看,真像对不对?”

“少在我.....面前提.....那臭小子!我家不凡......隔带传......像我。”林绍辉笑骂:“那臭小子.....什么时候回......都当爹的人了。”已经快一年了,做父母的再大的怨气也随时间慢慢冲淡,只盼早日平安归来。

“哇......”笑语地哭声传来,刘妈妈抱起,“哦哦,小小姐不哭。”

林绍辉向刘妈妈招手,“来,让爷爷……抱抱……我的……乖孙女,莫是……吃醋……了吧!”刘妈妈把笑语轻放到林绍辉的右手上,林绍辉哄着哇哇哭的笑语,“其实......爷爷最喜欢......笑语了。”被爷爷抱着的笑语居然真的不哭了,乐得林绍辉又得意的炫耀,“你们......看看.......”

“小小姐最会讨老爷欢心了。”李妈妈在旁说道。

张妈妈说:“小小姐就是格外讨人喜欢!”

........

八月之初,瓜果飘香的好时节。也是商户们收购棉花的季节。可是今年的棉花受到自然灾害的影响严重减产,棉花收购价格上涨是必然的趋势。也直接导致许多商行的原料坊收不到棉花。收不到棉花,就出不了棉线,出不了棉线,就织不了棉布,没有棉布,商行接再多订单也是白接。

安雅现在也面临同样的问题。马上就要入冬,棉布的需求量庞大。下面商户报上来的各种定单中都少不了棉布一项。特别入冬早的地区,已经开始催单。库存的棉花原本是足够一年的棉布生产量,可现在的林家商行销售量已经是去年的二倍之多,棉花需求量明显不够,收购棉花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安雅已提前增加数十人去各棉花大省收购棉花。

收购成效并不明显。安雅真是有些头大,想去请教叶浩扬。自心晴去世以后,安雅再没见过叶浩扬,其间听说他已是几月未去管理商行,整个人很是颓废的沉浸在丧妻之痛中久久走不出来。

去还是不去,安雅只犹豫了一下。去,一定要去,为了小星辰也是要去的。吩咐虎子备好马车,带上给小星辰做的秋季新衣和早已准备好的一幅画。直奔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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