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吃着怀里的花看着他们在地上打成一团。
琢止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到最后连嘴都用上了,一口便咬在那鸟的翅膀上,那情形仿佛是市井流氓斗殴一般。“哎哟哎哟。”那鸟疼的一下子把琢止踢开“你。。你。。。你哪家的野小子?怎么还咬人啊!”
“呸。。”琢止吐掉嘴里咬下的羽毛“你也算人?明明是只鸟!”揉了揉脸“力气倒不小,我脸都被你扇肿了,你还挺委屈!”
“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偷老夫的花还如此嚣张跋扈。。”那鸟指着身后的树,忽然发现树上的花一朵也不剩了“。。。。花呢?”
“嗯。。。”九凤赶忙把手上的花塞到嘴里吐了吐舌头“。。。嗯。。你们刚打的时候我吃光了。。。”
那鸟一下子跳起来“什么!老夫辛辛苦苦种了这么久。。。”
“得了得了,叽叽喳喳的,谁知道这花是不是你种的,我还说是我种的呢。”琢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张嘴闭嘴野小子,我叫琢止就是这青丘山的弟子!你这鸟妖还不速速退去小心我收了你!”
“哦?”那鸟听了琢止的话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原来是青丘弟子,不知师承哪位?”
“切,怎么?害怕了?”琢止见它安静了下来“告诉你无妨,我可是洪道长的弟子。”说着拉过九凤转身就走“走,咱们回去。”
“哈哈哈。。原来是酒鬼的徒弟。。”身后传来那鸟的笑声。
“。。。”琢止一愣猛一转身“。。。你这妖怪。。。”那鸟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些羽毛。
“哈哈哈。。琢止。。你的名字老夫记下了,咱们会再见面的。”林中回荡着那鸟的声音。
“。。。”琢止挥着拳头冲着林子喊道“臭鸟妖你在说什么!谁要再跟你遇到!”可林中早已经没了回应“莫名其妙。。。”琢止自言自语跟九凤往回走去。
天色已晚大伙吃过晚饭都各自回房休息。
姜己在屋子内擦拭着剑,烛影一颤窗户陡然而开,闪进一个黑影随后又顺势关上。
“好久不见。。。”姜己面前的男人个头不高一身纯黑,硕大的熊型面具将脸完完整整的遮住,只露出一双死鱼眼冷冷的看着姜己“飞雪。”姜己擦着手里的剑继续说道“是笙大监让你来的?”手上的剑寒光闪闪“我知道要问什么。。”姜己放下剑倒了杯茶“那三个傻瓜可不是我杀的。”
“是谁?”飞雪问道。
姜己脑中回想起那三人惨死在鹿泽手下的情景“还能有谁?当然是九黎族人。”姜己一脸无所谓将茶杯递向飞雪“笙大监不会派你来就是问这个吧?你要来点吗?话说,这么久没见你还没长高啊。。。”
剑从飞雪的袖中伸出,姜己一下子抽回手,杯子被飞雪的剑挑起。姜己抄起剑翻过桌子,一瞬间二人的剑都抵住对方的脖子,姜己另一只稳稳接住空中落下的茶杯“笙大监可真是不放心在下啊。。。”
“要是可以我现在就想杀了你。”飞雪冷冷的说到。
“但是不能啊。。”姜己轻笑“要是杀了我谁替你们收集情报?况且杀了我会惹另一位大监生气吧。”姜己收起剑把手里的茶水喝尽。
“你这家伙。。”剑慢慢收回飞雪袖中。
“收回你的灵气小心被人发现。安心,我可是对帝畿忠心耿耿呢。”姜己自顾自坐下“替我转告笙大监,九黎魔君的妹妹九凤现在跟我四师弟一起呢。”看了飞雪一眼“师父今日命我那四师弟明日下山去趟杻阳山柳镇,想必那九凤会跟去吧。。”
“笙大监早已经不在帝畿了。”飞雪背着手“命我来处理这边的事。”
姜己有些惊讶“笙大监去哪里了?”
“不知。”飞雪盯着姜己“况且这也不是你该问的,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
“哎,好吧。”姜己耸耸肩“山中的人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九凤的身份,等他们二人离了山走远了你再动手吧省得惹人耳目。放心,师父命他在青丘收徒之前赶回来,离青丘收徒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很多。”
“呵呵,别人都没发觉你又怎么确定她就是魔君的妹妹?”飞雪问“你四师弟是?杀了没什么关系吧。”
“我若是没点本事的话,怎会让我来做眼线?我就是收情报的,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很稀奇吗?”姜己听到飞雪要杀琢止放下杯子“我劝你还是别动手的好,现在阳符经还不知道藏在何处,断水也在这山中,若是贸然杀了他青丘的人势必会追查下去,这样只会对帝畿不利。”
“呵呵,冠冕堂皇。。”飞雪冷笑起来“不想让他死就直说。”
“是吗?他叫琢止,你去杀吧。”姜己托着下巴十分淡定的与飞雪对视着。
“早点把东西找到。”窗户慢慢打开飞雪一下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是是是。。”姜己望着窗户眼神冷淡了起来,过了会拿起纸笔写了起来,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将写好的纸条折好塞了进去,又拿出一张符裹在这竹筒外面默念几句,符咒一下子印在了竹筒之上。
“暗中闪烁之火,现从吾令。”姜己伸手从蜡烛上掐出一小团火甩在桌上“火灵!”那团小小的火焰竟然慢慢长出五官手脚来。姜己把手里加了符咒的竹筒交给桌上的火灵,那火灵接过竹筒一下子吞到了肚子里。“释光隐在众目,但与其观者见其状。”说着伸出手指点了下火灵的额头,火灵一下子消散消失不见了。
“哎,走也不知道替我关上窗户。”姜己起身将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