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凌儿过誉了,还记得上次见你,还是怀中的婴儿呢!没想到这一晃十余载,你竟已这般大了,连这相貌也是越发动人了。”叶宽笑着说道。
“叶伯伯说笑了,凌儿哪有那么好/”凌儿被叶宽这么一说,顿时害羞了起来。
“哈哈哈,只是我与令尊一别十余载,不知令尊现在可好啊?”叶宽有些缅怀,十多年前,那个与他一同打天下的生死至交,如今一别却已是十余载,说起来,这叶家能有如今的成就,要有一半归功于凌儿的父亲,如今与其女相见,怎能不感慨?
“拖叶伯伯的福,我爹他很好,这次前来也是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访的,父亲说我有婚约在身,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趟,所以....”。凌儿说到这,脸颊上已是泛起了微红,话语也是缓慢了许多,说心里话,在凌儿认识叶枫之前,她此次来的目的,便是解除婚约。
“那极好,你们也赶了一天路了,我们还是进屋边坐边聊吧!”
叶宽似乎听出了端倪,打断了凌儿有些吞吐的话语。既然凌儿提到了婚约,那也就是说今天来叶府的目的,便是这婚约的达成或者解除,而在叶宽的判断上则是解除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毕竟两人在今天之前,还是未曾相识。
“也是,把这事忘了,快,进屋说话。”一向性格爽朗的叶朗,听叶宽提起这茬,也是责怪自己忘了这事儿。
叶宽看见二人点头示意,这才率先走在了前面领路,三人也是紧
随其后,一同向那庭院中间的一处楼阁走去。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叶府正中央的这处楼阁,楼阁虽然只有两层,却给人以气势磅礴之感,再加上那朱红色的殿柱,红白相称的门窗,精雕细琢的龙腾凤舞,更显得此座楼阁美妙绝伦,位于楼阁正中央的位置便是楼阁的大门,大门上方,有着一块硕大的匾额,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议事阁”。不难看出叶家的诸多事宜,皆是在此处商议决策。
此时四人已是坐在阁楼的厅堂内,手中捧着茶杯,一边饮茶一边谈笑着。
“对了爹,您还没告诉我那个玉佩的事呢。”叶枫饮上一口茶水,突然想起庭院内,三叔所说的侄媳妇的事,便开口问道。
“说来话长啊,”叶宽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十多年前,我初到滨北城,那时滨北城并不繁华,我便决定,在这里安家立业,可谁知,那景霸天,欺行霸市,胡作非为,让商贩们苦不堪言,我意图反抗,可是技不如人,若非凌儿的父亲相救,我定会丢了性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他,”叶宽停了下来,端起了茶杯,饮上一口。
“那后来呢?”几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叶宽放下了茶杯,回想着那一幕幕,又接着讲了起来。
“那时我本想报答于他,而他却说相遇便是缘分,你我便是朋友,之后我请求他教我武艺,久而久之,我便与他结为了异姓兄弟。不久后我们便开始经营自己的买卖,以我们的本事,尽管景霸天再蛮横无理,也不敢在对我们怎样,后来我们苦心经营的买卖也有了起色,在那不久之后,我们各自都娶了妻生了子,并相互许诺定下了娃娃亲,也就是现在的你们,自从有了你们之后,他便突然告别,想要专心抚养孩子长大,我知他性格,便没有阻拦,而那枚玉佩便是分别时,我一分为二的信物,”说到这里叶宽万分感慨,不过看见凌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道。“当然,凌儿姑娘,大可不必承认这门婚事,毕竟这是我们大人私下的决定,婚姻大事理当由你自己决定。”
“什么?娃娃亲?爹,你们大人也太不靠谱了吧!”听完叶宽讲完这一段往事,叶枫却对两位父亲私自定下娃娃亲这事,颇感无语,也终于知道,凌儿为何会跟自己拥有同样的玉佩了,
凌儿听完叶枫的话立马心情就发生了变化,小嘴微撅,双目蕴含着些许的失望又夹杂着一点点气性,对于她而言,叶枫的这番话,仿佛就像给自己对叶枫丁点的喜欢,判了死刑一般,还没等叶宽开口,便先数落了叶枫一番。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
“漂亮,非常漂亮,”
“那就是我配不上你喽?”
“绰绰有余,嘿嘿”叶枫见凌儿有些生气的样子,不由得将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心里想着女人真是猜不透的同时,一边苦笑着回答着。
“哼,这还差不多,”凌儿听到叶枫的回答,再看看叶枫为难的样子,略感到满意,这才停止了数落。
“哈哈,那这么说,凌儿你是不反对喽?”叶宽听两人这如同打情骂俏的对话,听出了这凌儿定是对枫儿有意,便开口问道。
“叶伯伯,这当然不能算了,虽然说我是女儿身,婚姻大事理应有父母做主,但是凌儿觉得呢。婚姻是两人的事,就算我不反对了,他不也没同意吗?”凌儿说完话,便看向叶枫,叶朗与叶宽也是一同望去。
“我...我又没说不同意,我只是说娃娃亲这事不靠谱,再说凌儿不是也说了吗?婚姻的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爹,你们就不要管了,就算有了婚约,也是由我们自己来定,这娃娃亲的事,肯定不能算数。”叶枫有些羞涩的微微低头,虽然自己是个男儿身,不过面对这三人的目光和这件事上,他也不得不害羞起来。
“哈哈,好好,既然你们二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天色也不早了,枫儿你去找一间空房给凌儿,然后都早点休息吧!”
“嗯”。叶枫答应了一声,便叫上了凌儿,向门外走去,
“大哥,就这么算了吗?我看他们俩挺般配的,”看着二人离开,叶朗也开了口,他对娃娃亲这事黄了大感可惜。
“还能怎样呢!哈哈,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不信,放心吧!他们那,会在一起的。好了你也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要事要办呢!”叶宽拍着叶朗的肩膀笑骂了一句,然后便迈步向外走去,只留下叶朗这反映慢的人,满头雾水。
与此同时,在这滨北城的另一处,有一更为奢华的府邸,名为景府,相比之下,叶家却是寒颤了不少。
此时,位于景府中间的一座厅堂里面。正坐着几个人,这几人看上去略有些严肃,貌似再议论着什么。
其中有一身着绫罗绸缎的年轻男子,正在哭诉着说着些什么,此人正是那在城外茶馆,被叶枫痛打的景家三少爷景志。而坐在茶几另一侧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此时正襟端坐,认真听着景志的每一句话。此人便是景志的父亲,景家的家主景霸天。
听其话语,赫然便是今天被叶枫痛打的经过,不过有些不同的是比现实更夸张了一些。
“啪”
一声拍桌子的响声响起,景霸天手拍桌子,连桌子上的茶杯也是颤了起来,发出叮咚的声响,手起声停,景霸天赫然站起身来,满腔的怒意。“竟然敢有人欺负到我景家的头上。哼”,真是活腻了不成?”说完此话,景霸天来回度了两步,又接着说道,“给我查,这个人到底是谁?”。
“爹,我已派薛仁跟踪他们了,想必这会也该回来了。”景志看其父亲如此的怒意,心中窃喜,这添油加醋的讲法,果然有效,这样的话,为他雪耻,便一蹴而就了。
“做得好,就等薛仁回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这般不把我景家放在眼里。”
噔噔,就在二人说着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二人所在的厅堂门便应声被推了开来,随后一道气喘吁吁的身影,便浮现在二人的视线之中,此人正是那二人口中的薛仁。
薛仁推开门看见二人正看向自己,他大概知道,这八成是在等自己跟踪的结果,所以薛仁没有停下喘息几口,而是快步走向前,鞠了一躬。嘴里却依然喘着粗气,“老爷,少爷,他们进了叶府。”
“此话当真?”景霸天听完,有些迟疑,面色也是有着星点的变化,要知道在这滨北城,除了景府,就唯有叶府独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此人真和叶府有关系,那就不好办了。
“千真万确啊,老爷。”
“好一个叶府,在买卖上就一直压着我,如今还敢欺负到我儿子身上,这笔账我先记着,总有一天我要不惜一切让你付出代价,让整个滨北城只有我景府说了算。哼”提到叶府,景霸天也是紧握拳头,牙关紧咬,然而面对叶家的实力,即使心中万分不甘,却也只能忍住心中的怒火。
“爹,难道就这么算了吗?那我岂不是白挨打了吗?”景志听完父亲的话语,总觉得父亲这是在认怂,然而他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孩子,对于叶府他也知道一些,若是真动起手来,根本占不得半点便宜,如今也只能听景霸天的了。
“哼,算了?你爹我是这么窝囊的人吗?放心吧!你的伤加上那些旧账我会让他一并还上。”景霸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声冷哼,异常平静地说道。
“那这么说,爹,您是想到办法了?”景志疑惑的问道。
“以后会知道的。好了,你们也该去休息了,!这件事就先到这里。”景霸天恢复了平静,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景志,薛仁两人,疑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