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如黑云般铺天盖地杀向黄巾,喊杀声排山倒海、响彻云霄。晨风掠过血红的“秦”字大旗,汉军如刀锋般突涌而出,势如破竹地刺入散漫的黄巾大阵。
秦孟长枪如毒蛇般探出,将一名黄巾顶飞,后面的黄巾倒下一片,秦孟早把伤势丢在一旁,发了狂地舞起银枪,上挑下刺,杀的黄巾胆战心惊,不多时赤膊的上身便沾上斑斑血迹,黄巾的血染,还有秦孟伤口透出的滚滚红浆。
典韦发起神力两戟划上,两个小兵的面容便化作一团血肉,惨不忍睹,典韦犹不放过,拽马前跃,踏在黄巾的尸首上,两支铁戟左右开弓,黄巾喽啰哭天喊地,避之不及。
管亥抡起狼牙棒,肌肉上的青筋似乎要爆破皮肉,一阵一阵杀风掠过,黄巾小兵不时飞出几丈远,更有甚者被一棒嗑飞,挑的一人一马高再摔在地上吐血身亡。
卫兹亲率骑兵,怒火满腔如飞石落入急流,撞起一阵人仰马翻,官兵各个义愤填膺,视死如归,在马匹的冲力下更是势不可挡,黄巾的抵抗显得那么脆弱无力。
黄巾占着人多,前线的士兵没有跟敌军拼命的决心,只是一味的退缩、避让,等待中军和后军的支援。而卫兹率领的弓骑兵和乐进率领的骑兵队对两翼进行射击和冲锋。让庞大的黄巾军阵不断挤压、碰撞,造成官兵大队对缩成一团的黄巾进行包围绞杀的状况。
“杀!”孙坚和江东四虎率领着江东义勇如狼入羊群,势要与黄巾不死不休,新仇旧恨,无限的愤怒只有倾洒在眼前的敌军身上,才能解开他们内心的羁绊。
这本就是一场无战术,无指向的厮杀,中央军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雄风,杀入人群便不管青红皂白,遇着敌军便砍,显示出大汉精锐士卒的武勇所在,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猛士,士气与决心成了战斗力优越的绝对支持,相比卜巳的残兵败将有着不可抵挡的摧毁力,而后军张闿率领的波才亲兵经过一夜奋战,早已疲惫不堪,纵然勇猛过于卜巳的军队,此时在士气的压制下也已站不住阵脚。
“厄…”众人正杀得天昏地暗,看着眼前深入敌阵的秦孟从高头大马上一头栽了下去,坐骑前蹄跪地,嘶叫不断,一名小兵将秦孟坐骑胸前抽出一杆枪,马血还在不断的往下滴,黄巾往前一步准备将这杠枪再透入秦孟满身尘埃、血迹的身躯,秦孟的左臂耷拉着,使不上劲,右手紧紧握住枪杆,大臂夹住枪尾,咆哮着刺出一枪,将黄巾刺了个前胸透后背,黄巾吐出浓稠的血液双手抓着秦孟的枪杆向后倒了下去。
随着黄巾的倒地,秦孟的身躯也往前一窜,差点支撑不住倒下去。旁边两个黄巾涌上来,两扇刀刃像死神的獠牙轧向秦孟,秦孟如受伤的野兽,就势滚在地上,借着这腾出的一步空间,一片刀卸了一半力,最后在秦孟的背上留下一个口子,秦孟一声咆哮,右手单手拖住起枪杆,一声猛烈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将另一片刀刃格挡在枪杠上,躲过了致命的一劫。
旁边的典韦如同金刚般甩开人群,将大戟往地上一插,拽起两名喽啰腰带,一声怪叫,两臂一发力,活生生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拽起甩了过来,砍杀两个黄巾躲避不及,砸得天旋地转,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将军!”典韦怒吼着跑到秦孟的身边搀扶起秦孟,不料秦孟推开典韦吼道:“别管我!日了这群狗杂碎。”
后面的孙坚,看的真切,披头散发的率着数百江东义勇呼啸着冲入阵内道:“欺我江东无人!”挥舞着古锭刀犹如嗜血狂魔,驾马疾驱至秦孟阵旁,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当前一个黄巾小兵不知死活挡在面前,孙坚古锭刀自下而上倒砍,小兵下巴骨头一如同被斧头劈开一样,血肉模糊,鲜血止不住地喷涌而出,面部变形的非人状便往后倒下。
“替卫灌报仇!”一声娇嗔,卫霓挥舞着双刀,脚步轻灵的带着百余卫家猛士将侧翼的黄巾人海推向一边,屠杀起来。
何湳眼见着自己大哥从马上倒下,心知不妙,带着士兵以以命搏命的方式像一台战车从侧翼斜插进来,场面乱作一遭。
“武陀!护好主公!”管亥带着从阵中赶上来的重铠士一路横冲直撞杀向卜巳,一路小兵早已怯战,往左右避开,管亥纵马驰骋,血箭四射。
“听着,擒贼先擒王,张闿的人马是波才的嫡系部队,荆成孤掌难鸣。张闿、卜巳必须一个不漏,你马上带着我的护卫队力透中军,张闿,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秦孟瞪圆虎目如同电光般,旋即弃了长枪,抽出佩刀,往前方的黄巾呼啦着冲了上去。
“卫家小姐、何将军请护好将军,某斩了张闿去。”典韦抽动了一下嘴角,带着秦孟仅有的数十名卫兵如一道雷击切入黄巾中军。
秦孟和卫霓以及江东四虎将如同一柱铁石,狠狠扎在黄巾阵中碾压厮杀,好几次秦孟体力不支,险些遇袭,卫霓率领着卫家兵替他挡开兵刃,杀退敌军。
战局在官兵悍不畏死的冲锋下,没等日渐中天,青云散开,便呈现了一面倒的局势,黄巾军阵脚崩溃,卜巳、张闿的中军旋即被秦孟等人冲破,后面卫兹的骑兵鱼贯而入。
卜巳、张闿贪生怕死,转马便走,后阵黄巾被前军调头逃跑的黄巾挤压、践踏,未及交锋便死伤无数。
管亥、典韦勇不可挡,拍马上前没两合便双双斩了卜巳、张闿,主将既死,军阵崩溃,黄巾全都放弃抵抗,一味向后逃生,腿快的侥幸跑掉了,腿慢的急忙跪地求降,金鳞滩上尸山血海,赤红的洪流掩盖了原本的金光。山崩地裂般响起了汉军的欢呼声!
“大汉威武!”
“大汉威武!”
后军的朱隽倒提长枪,叹道:“秦孟,不愧李膺后人。”拍马向前指挥着部队收缴降兵手上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