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天微微亮,大军便又拔营起程。
司徒墨还是没醒过来。
军医帮他检查过,伤口并没有感染,而**的限期就在今晚。
凌飞霜微微松了口气,总算,他快要醒了。
不想看着他昏睡,她需要看着他的眼睛,她需要听他说话,否则,她会难安。
这一次不战而返,对昭若是没有任何的损失,连士兵伤残也无,因此对百姓来讲,司徒墨的抗旨反而是免受了他们亲人的伤死。
于是再到下一个城镇时,就有百姓亲自迎接,为他们准备住处。
而大军也分散的驻扎在了边境。
凌飞霜才将一块热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司徒墨就突然睁开了眼,深邃中有些疲惫。
她微愣,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话都问的很是小心翼翼。
“你,醒了?”
“你认为我睁着眼睛还能睡?”
他反问她,睡了两天,早就难受无比,他想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了胸口的伤。
微一顿,凌飞霜立刻就上前扶起了他,自己靠在了他身后。
“不要乱动,你的伤口很深。”
司徒墨皱了皱眉,回头看她一眼,将她的手拉着抱在了自己腰上,“你就只对我说这个?”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伤,而之所以睡这么久,是白展英搞的鬼。
凌飞霜想了想,又说道:“我让他们帮你做吃的,你应该饿了。”
她要将他扶着躺下,他却拉着她皱眉。
“我要听的是,你在我昏迷时说的话。”他直接点明。
凌飞霜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看他,“你都听到了?”如果听到了,现在还要再说?
“我还想再听一遍。”
“司徒墨,你现在才刚醒,你需要的是休养。”
“不,我需要的是你的承诺。”
他执着,紧紧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亦是很紧。
凌飞霜不是煽情的人,她敢说一次,就绝不会舍不得在他清醒时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