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她的手心上都是汗水,她没有勇气。
竟然没有勇气,竟然会胆怯。
都只因为心境不同,那时的自己,她清楚的明白,她没有爱上他。
能留下来,完全是抱着想试一试的态度。
可是现在,她下不了手,该怎么办?
让别人来拔,她也会痛,而且,再迟疑下去,会更加的危险。
她急的眼泪又掉了出来,他要退开时,她却不肯放,依然吻着他,手又握上了箭柄。
箭与刀不同,是倒勾的,拔出来,必然会再受一次痛。
她这般的犹豫两次,司徒墨又怎能察觉不出来?
眼眸微笑,他突而伸手覆住了她握在箭柄上的手,在她微愣中,狠狠的用力——
霎时,热烫的血溅了她一手,还有她血红的衣衫。
两唇分离,他看着她轻笑,“霜儿,你原来不会这般犹豫。”
“我怕,你会痛。”
她要低头看他的伤,他却再一次的吻了上去,为她的这句话,大为感动。
凌飞霜皱眉,这次当然不会再任由他。
他在流血,他的伤口必须要马上包扎,而且这里风太大,沙土飞扬,一定会感染。
她的手轻轻按在他的伤口处,他一痛,她立刻挣开,却引来他不满的瞪视。
已经来不及理会他,她立刻抬头吩咐道:“有没有准备马车?带了伤药没有?军医呢?还有——”
“是,王妃,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属下等,扶王爷上车。”
无言迅速打断了她的话。
对她所说的,他们已经全部准备好。
现在帮王爷紧急包扎后,只要马上退回到这附近最近的村子,避开风口。
军医在帮司徒墨处理伤口时,凌飞霜却是忙着压制翻飞起的车窗帘,拉过一边的软垫盖在他身上。
司徒墨已经昏迷了过去,手却紧紧的拉着她,不曾松开过。
“王妃娘娘,王爷的伤不在要害,伤口却极深,千万不能再受寒感染,而且,据老臣所看,这箭头上淬有**,王爷一时会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