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桑看了她一眼,敛了神色,伸出另一手罩在了她的头顶,微微的施着内力。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在凌飞霜快要昏过去时,耳边听到一丝细微的轻响,接着所有的压力消失,让她有些清明起来。
睁眼,竟然看到格尔桑唇角溢出一道血丝,而指上的指环上却赫然沾着一枚带血的银针,她发觉额间火辣辣的疼着。
渐渐有血顺着鼻子流了下来。
格尔桑笑起来,却突然伸手捂住胸口重重的咳了起来,一边说道:“我果然不如他,也难怪会败,他所压制的真气我破不了,只能勉强取出你脑子里的银针,司徒墨再用药物帮你调理,你会恢复记忆的。”
凌飞霜惊惧的瞪大了双眼,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指间的银针,“你是说,它是从我脑子里取出来的?”
她的脑子里竟然有一根针,如果长此下去,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不然呢,你以为刚刚发生了什么?我费那么大的力,冒着被他的真气反弹,再拿根银针来骗你吗?”
格尔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远远的将银针弹向了窗扉,破纸而出。
凌飞霜这才注意到外面竟然已是傍晚,她竟然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可是她身上的银针却还没有被她拔掉。
她抬眼看她,格尔桑却不准备动手一样,转身度回了桌边,又替自己倒了杯茶,茶是凉的,她皱了下眉。
凌飞霜只觉得额间的血似在凝固,有一些火辣辣的疼,动弹不得,终于忍不住叫道:“现在是在为我解毒吗?”
“不,你的蛊毒我还解不了。”她竟然好整以瑕的对她媚笑。
在她又要开口前,轻声的说道:“我在等,司徒墨已经不信我,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当一个废人,倒不如将他引来,了却我们之间的恩怨。”
说到这里,她又站了起来,向她走去。
凌飞霜完全听不懂她的话,只当她要以她来引司徒墨,微皱了下眉,才说道:“你想杀司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