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霜侧头看他,轻轻的摇头,“在看地形?”实际上,这是她在做的事,已经是一种习惯了,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做一个最基本的打算。
“不,我在想,会不会来到这里,你就不会再跟我走。”这是一种莫名的不安。
凌飞霜微皱了下眉头,不解道:“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吗?”
“不知道。”
他简单的答,但却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白逸轩是直接回宫的,做为来使,司徒墨等人在宫外便解了兵器,率贴身侍卫一起进宫,说是解武器,也不过是如歌腰间的剑和几个侍卫的长剑被解。
凌飞霜交出她身上的匕首与飞镖、钩链,银狼却是掩在靴子里的,不管怎样,这东西是不能交出去的。
而司徒墨的扇子即使是武器,但他不管到哪都是一副慵懒的样子,那扇子几乎是不离手,也便没人说什么。
白吟国的皇帝已经五十多岁了,但看来还是双目炯炯有神,一点也没有老态之说。
彼此间客套了一番,就将几人按排在了一处荷香宫。
白逸轩受了内伤,早有太医前去医治。
白吟国的气候是属于温润那种,不到半天的时间又下起了蒙蒙细雨,有些清新,有些江南特别的淡淡惆怅。
荷香宫除了有一池的新荷,还种了一大排的竹子,葱葱郁郁的,不同于别殿的繁荣。
皇上说了晚间会设宴,凌飞霜对于这种活动再也没有兴趣参加,她的手臂受伤,倒是找到了借口,司徒墨看她坐在窗边埋头写着什么。
突然就想起她的那些诗句来,那首花开花落花满天。
他走近,看她的长发随着窗外的风轻扬,不禁笑道:“你还真是惬意,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凌飞霜回头看他一眼,复而低了头,“也许是习惯吧,总是能够随遇而安,否则,我这一趟死而复生的穿越,只怕没那么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