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霜眼见他们就要下手,终是忍不住说道:“放他走吧。”
自己巴巴的做了一回好人,却转眼间又变成了死尸,那她折腾这半天,算什么?
无心一顿,司徒墨挑了挑眉,“你要我放过他?”
声音有些不敢置信,凌飞霜也不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黑葡般的大眼似有水波流动一般。
司徒墨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下渐渐软化,他伸手,一点一点的帮她擦着下巴的泥污,眼也不抬的吩咐,“让他走吧。”
那男子伸手,迅速的点了自己几个穴道,抬眼看到他们两个雨中的深情相望,眼角不自禁的跳动了一下。
踉跄着站起身说道:“女人,难道你说话不算数?”
他这么走能走得了才怪,否则他刚刚干嘛要去挟持她?
司徒墨的眉心一挑,脸露杀意,凌飞霜淡然道:“给他一匹马吧。”
说着,也没再看他,低头,自己一身的泥污,沾在身上很是不舒服,“我们回去吧,想洗澡。”
她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却不想这话听在外人眼中,却是极不可思议的,她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想洗澡?
司徒墨伸手拉了下她还在滴水的发,轻轻的叹:“我还是想杀了他。”
这话就像在说今天的雨真美一样的平常,却让那男子本就不稳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凌飞霜俯身捡起之前的伞,也已经湿掉,似乎不能用了,这时空的伞很有种韵味,却是很脆弱。
无言拿了另一把伞过来,她待要接过,司徒墨已拿了过来,撑在她头上,一把伞很小,凌飞霜轻轻的笑,第一次有人,为她撑伞。
无心已经飞速的回了酒楼去牵马。
“霜儿,你最近变的很爱笑了。”司徒墨牵着她一手向巷子外走去。
转身之际,却听那男子忽而高声叫道:“霜儿,我是展英,你今日救我,他日会还!”
司徒墨又是怒气横声,“谁准你这么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