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放学都等不到电话的杜聿然,主动给沈芷琪打了电话,电话通着却无人接听,又给许蔓珒打,依然是无人接听,他越着急,就越找不到人。
直到晚上9点,他和刘远潇在学校外的咖啡馆做习题,终于收到沈芷琪传来的短信,短信上是一个地址,那地址杜聿然知道,是酒吧街。
他将手机递给刘远潇,刘远潇看了一眼地址,惊讶的说:“酒吧街!又去泡吧了?这许蔓珒最近是怎么了,天天往酒吧跑?”
“我也想知道呢,走吧,去看看。”
两人付过帐,收拾好书本,就往酒吧街赶。
当他们赶到时,已是晚上10点钟光景,酒吧街正是热闹的时候,灯红酒绿,放肆狂欢,仿佛在宣告着属于A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他们照着短信的地址,进了酒吧,尽管灯光灰暗,但杜聿然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许蔓珒,毕竟她身上的形态特征,他极为熟悉。
他们七八个人坐在木质的椅子上,男女都有,桌上是七七八八的空酒瓶,看样子还真喝了不少。
许蔓珒将烟用纤细的手指夹住往嘴里送,谈笑着吞吐烟雾。
这个世界上,不乏抽烟好看的女人,那些电影里的明星,哪个不是鲜眉亮眼、红飞翠舞的?可偏偏她许蔓珒就不属于这类人。
看着她抽烟的模样,杜聿然恨不得冲上去甩她两个耳光,告诉她这样子有多丑。事实上,他的确冲上去了,却舍不得下手。
只是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香烟,随手扔进桌上的烟缸,猩红的眼睛狠狠的看着她说:“为什么这么糟践自己?”
许蔓珒看着落在她深蓝色牛仔裤上的烟灰,不屑的笑了笑,伸手将烟灰弹开,没理他,拿过一瓶刚开的啤酒,仰头喝了一口。
她旁边的沈芷琪见情况不对,用手肘捅了捅她说:“你喝很多了,别喝了。”
她不予理会,举着酒瓶说:“干杯。”旁边的小青年也拿起酒瓶,笑着说:“就喜欢和你这样爽快的人喝酒。”
杜聿然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说:“你要再喝,我就把这瓶白的吹了。”他说着长手一伸,从隔壁桌拿过一瓶还未打开的白酒,递到她眼前。
许蔓珒平时对他作威作福惯了,对于这样的威胁她根本不受用,由着性子的仰头喝了一口,还挑衅的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杜聿然当真发狠似的用牙直接咬开瓶盖,仰着头将那瓶白酒往嘴里灌。
许蔓珒一看他来真的,立马将手中的啤酒放在桌上,站起来抱着他的胳膊说:“你别喝了。”
可是他却不看她一眼,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一瓶白酒已经下了三分之一。
这时候隔壁桌的人眼见着他将酒径自打开喝了,发怒的站起来指着他,语气不善:“这是你的酒吗,说喝就喝。”
一直站在旁边的刘远潇这才站出来,可一看那些人个个脸红脖子粗,不用想就知道定是喝多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歉,又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可他们还是不依不饶。
“一百块?你打发要饭的,老子我这酒贵着呢。”
刘远潇会给钱,定是知道这酒的价钱,市场价四五十差不多,就算在酒吧,翻倍卖一百块也够了吧?
就这样,两边开始吵起来,也就无暇顾及杜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