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吗?”她旁边的人贩问旁边的同伴。
“没有,装的。“同伴回答同伴。
“拉进去。”另一个说。
她被拉了进去。
“我疯了吗?”她自问。
“没有,当然没有。”她自答。
“你疯了。”一旁的表妹突然开口。
“什么?”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疯了。”表妹再次重复。
“什么?我怎么疯了!”她摸了摸表妹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表姐你疯了……”
“啊……你刚才叫我什么?”
“表姐,你疯了,只要你认为自己疯了,那么你就疯了,慢慢的他们就会认为你疯了……”她的表妹压低了声音。
她不解的看着表妹,“我真的疯了吗?”
“这不重要。”
“什么?”
“重要的是……别人认为你疯了。”
“可姐没疯。”
“只有疯了的人才说自己没疯……”
“岳子梅,岳子琪?”一个声音打断了她们,伴随着声音,一个男人打开了铁门,是救过她、要过她、试图放过她的男人——
“嗯。”她答道。
“你是谁啊?”岳子琪耷拉着脑袋,傻傻的问道。
“收拾行李,走。”男人的话很简介,却具有某种不可辩驳的力量。
她们被打出了大院,院落门口,一辆二一二吉普车停在那里。正副驾驶的位置上各坐着一个提醒彪悍的男人,她们坐到了后面——沈梁跟在后面也上了车。车子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多久一辆农运三轮车靠了过来。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司机抱怨道。
“不好意思,路不好走,耽搁了一会,抱歉。”从农运三轮车车皮上下来的男人答道。
“算了,没什么。”她们车上副驾驶上的男人答道。
“钱带来了吗?”又是司机。
“带来了,你数数,一共四千六,一分不少。”说着三轮车车皮上下来的男人将一叠四个人头的百元钞票递到了司机手里。
“算了,不数了,你们是老三的家里人和朋友,信得过。”
“谢谢了,二哥。”三轮车上下来的另一个男子说道。
“二哥,你知道我从来不开口对人道谢,但这次破个例,真心感谢。”说着沈梁给司机递过了一根烟。
“都是自家兄弟……”司机接过了烟,掏出打火机,先生给沈梁点上,又给自己点上。
“二哥,那我和她们先回家一趟。”
“也好。”
“你们下来吧!”副驾驶上的男人招呼他们道。
她和表妹小心翼翼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到三轮车上去。”依然是副驾驶上的男子。
她和表妹走向了对方的三轮车。
沈梁跟着走了过来。
被称做二哥司机和副驾驶上的男人朝他们点了点头,发动了二一二,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山路的拐弯处。
“上去吧!”朝她和表妹说话的是沈梁。
“沈梁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沈梁想告诉他们去哪里,可又犹豫了一下,改成了,“你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跟着沈梁走到了农运三轮车外十几米远的地方。
“岳子梅?”
“嗯。”
“……最好将你的过往都忘掉,包括那个外国女子和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她明明知道是对方送自己和Linda出去的那个夜晚,可还是明知故问的问了出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