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砰”一声就把千家源挚爱的青瓷茶壶往案几上一放,挑眉:“你说,她是不是心里没本王?怎么就一口一个婉儿?这段日子本王没以前在府里的时间多,可每次回府都是见着她们有说有笑的,你说,这对劲么?”
“王爷大人,就这事儿?就为了这事儿您至于拿王妃的眉毛开玩笑?”千家源白了个眼,一幅你真的好无聊的样子,赶紧就从端王手边将他的青瓷茶壶抢回来,抱在怀里,甚是心疼。
端王也不恼,竟是真的诚恳求教的样子:“本王练习了很多次,一直想给她画眉,水平绝对能见人。你就别纠结眉毛了,你给本王分析分析,她怎么就能和温婉这般要好?”
千家源差点忍不住笑,那忍俊不禁的模样,他决定等端王走后要大笑三百个回合。但这个时候,难得端王求助,他也就清了清喉咙,装模作样咳了两声,考究道:“王爷可是一回府就去王妃那了?可是把起居都挪到王妃那了?这除了王妃,府里还有谁见你最多?”
端王一直在点头,但最后一个问题,点了头又突然摇头:“荷香!”
“荷香是谁?”千家源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桑榆从聂家带过来的丫鬟。”端王认真回答。
“哈哈哈哈!”千家源这是彻底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王爷呀王爷,我要是王妃,真是脑子抽了才会想到吃醋呀!”见端王还是一副莫名的样子,千家源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温侧妃一贯得体,待人接物无人不称赞的。而王妃又恰恰也是这么个得体婉约之人,再加上王爷您都自个儿将毓芳园画地为牢了,王妃这般通透,又岂会吃味?倒不如在王府与温侧妃好好相处,志趣相投还能打发时间。”
“这样!”端王恍然大悟,忽而又眯起眼来细细将千家源看了个遍,看得千家源浑身不舒服时,他才恢复淡漠的神色:“平日政论可不见你分析得这般头头是道。”
“你!”千家源觉得自己此刻能吐出一顿的血,他恨恨地看向端王,见他开始优哉游哉地喝茶,不禁握紧了拳头:“端王爷,别怪下次我把密道封了,不让你进来!”
“那本王就走前门,反正去蜀王府,本王走的也是前门。”端王头也不抬,专心看着手里的那碗茶。
“哎,我说你这么高调,皇上和蜀王都没有异议?”千家源这才端正了身子,注视端王。
端王放下茶杯,拇指不觉在扳指上摩擦,良久才言:“当今皇上似乎看起来对于现在的这出戏无甚想法,而蜀王倒是昨儿让本王先缓缓,不必这么急。”
“难道他们,看出什么来了?”千家源皱眉。
“不会,荣家人,还没那么聪明。”端王冷然道。
而另一厢,恰巧宫里的皇后温雅也在问荣昊明相似的问题:“端王和蜀王不可能蠢到没想到王府里有你安插的人手,这般高调地走动,必是另有目的。”
“目的?不就是想让我以党派论给他们定罪么?”荣昊天靠在长椅上,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