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黑色鸭嘴帽,一副黑色眼睛,一身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男性从宾馆大门走去,利马迎来了躲藏在附近许久的记者,话筒和摄像头纷纷对着男子:
“祁祯先生,能不能说一说刚才上去的那位小男孩和您的妻子是什么关系么?”
“祁祯先生,请您说一说苏展先生和您妻子在比赛当天在舞台上的拥抱含义是什么?”
“祁先生,能不能问问您妻子和您是怎么认识的?”……
祁祯沉沉叹气,大步离开。记者依然不放过他,追着他的脚步一起前进。走出老远,祁祯有意无意的回头,看到从宾馆大门出来的胖胖女生和高瘦男子,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祁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名啦?”顾喜婓不停地回头看着跟随在祁祯左右的记者,来不及为自己被“关押”了四天终于“放刑”的事而高兴,疑惑地问着身边镇定自如的忧心。
“嗯,是呀,不知道姐夫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名了。”忧心附和着,握紧了裤袋里的方块盒子。那是为了姐姐生日特地准备的礼物,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注入自己身体的最后一只针头!这的确是一份很特别的礼物。忧心没有别的意思,但却有特别的意思——这是最后一次吸毒的时候,突然想到那个唯一对自己说过——“你是好人”的胖女孩!她是唯一一个让自己不再颓废的人,对于站在生命边缘的他来说,她是长着一对能载他远离死亡悬崖的洁白翅膀的天使!
“忧心,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顾喜婓神秘一笑,“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姐姐把眼睛闭上。”忧心顿住脚要求。
“看来你是知道了的!怎么,要给我送礼物?”站在大街上,冷风呼呼吹着,顾喜婓却不觉得冷。闭上眼睛安静等着弟弟送给自己的惊喜。
但是久久都没有声音,顾喜婓睁开眼,看着迎面走来的一排身穿黑色甲克的粗壮男子,心里顿时慌了神。却看身边忧心镇定地看着那群人。心里也莫名平静了许多。大胆地拦在忧心面前,小声说道:“忧心不用怕,姐姐保护你!”
忧心裂开嘴笑,一手将顾喜婓扯入怀里:“忧心不怕,什么也不怕。”另一只手拉紧了裤袋上的拉链。这份礼物早晚都要送给姐姐,时间不对了不要紧!重要的是——总有一天姐姐都会收到来自弟弟的祝福!
“你们想要干什么?”不知哪来的胆,顾喜婓听到自己的声音是这样说的,难以置信这真是自己的声音。忧心不说话,依然抱紧顾喜婓。
“王忧心!不错嘛,这么久了还能活着?!”那一群人里不知道哪里发出粗犷地声音。
“将来还要活更久!”忧心若有所指地看着顾喜婓,“要,一直活下去!”
“你们有什么屁赶快放,不要那么罗嗦!老娘是跆拳道黑带的!你们最好识相点。”顾喜婓的声音加大了许多,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忧心看着顾喜婓笑得更开心了,低下头对着顾喜婓的耳边悄悄说:“那么胖,怎么练跆拳道呀!姐好不会撒谎哦!”
“忧,忧心!”被忧心这样一闹,自己的信心全跑掉了,顾喜婓的手微微一颤,软在忧心的身上。
“最近复出啦?那天在杂志上看到你的脸蛋了,”站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嚣张笑着,瞅了顾喜婓一眼,“难道,是为了这胖女人?”
“她是我姐姐,你们只是要找我不是吗?”忧心淡笑着冲男子说,“我在杂志上很帅吧!”
“他们是谁?”顾喜婓颤抖着声音问。
“他们是……跑!”忧心说着,已经拽住顾喜婓的手。
从大街穿到小巷,
从地球跃到太空,
紧握你的手,就有力量!
风从四周刮过来
温暖从你的手心传到我胸口的左边
瞬间,短暂生命变成永恒!
迷茫的记忆像花一样凋零
只剩下想你的枯枝
枝上扎人的刺也变得温柔
——
从此不要你再做我的姐姐,你不能做我姐姐!
“呼,呼,呼,好热哦。”不知过了多久,顾喜婓扇着手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巷子——好险,他们没有追来。
忧心微微喘着气,依旧笑着看满脸通红的顾喜婓。
顾喜婓松了一口气:“弟弟怕不怕?”
忧心摇摇头,依旧笑看顾喜婓。
顾喜婓握紧拳头,假装记者的样子,举起“话筒”,凑到忧心的嘴旁:“咳咳,请问王先生,就刚才发生的事,能不能说说自己的现在的感受。”
忧心裂开嘴笑,握住顾喜婓的“话筒”:“从此之后……”他的脸蛋渐渐靠近顾喜婓的脸蛋,“不要再把你叫做姐姐了。”说着,一只手捏住顾喜婓的下巴,嘴唇贴住顾喜婓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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