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婆婆。”顾喜婓失声,刚才那一身正气立刻烟消云散了。
“呃,媳妇啊?”婆婆尴尬开口,“我们……”
“你们两个就只会干这偷鸡摸狗的事么?”祁祯也撞出门来,直愣愣地瞪着俩老。
祁父和祁妈尴尬不已,本打算偷听他们所说的甜言蜜语,顺带重温20多年前他们俩怀着祈祯的时的兴奋心情。却没想,还没来得及将耳朵贴在门上,就被媳妇吓个正着,无理寸步难行,那就赶紧退场。
顾喜婓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祁祯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吼自己的父母,只能揪着顾喜斐的衣服甩进门:
“顾喜婓,”他压着心里的怨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能还有些讨厌我!但是并不代表我每次帮你都是因为要耍把戏!”他咽了咽嗓子,迎着顾喜婓对峙地眼神。
她只是安静地听着,似乎看到了他眼里的受伤。
“过去我总是干些让你难堪的事,但是我也忏悔过了!”他情不自禁地轻抚着她的头发,“没有你的一个月里,我以为想你的缺点就能忘记,想要恨你、想要骂你、想要怪你,可是恨了你、骂了你、怪了你之后,我又都会鬼使神差的将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我中毒了!毒药是你倒在我心里的蜜汁,解药也只有你能调制!”
顾喜婓咬咬嘴唇,感动的眼泪溢出眼睛:
“我该做些什么?”
祁祯满意笑笑,计划继续进行,他擦着她脸上的泪:
“如今要留要走都由你决定,”他轻轻一笑,“没关系,你只要决定就行,之后的事情全都交给我处理。反正在你面前我总是一个坏蛋,在你身后……我只能做个烂好人。”
顾喜婓抬了抬头,看着他脸上温柔的笑,一时间哽咽住了:
“祁祯……你不是喜欢杨苏么?”
祁祯肆无忌惮地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上你,你的微笑总是让我心烦意乱,你身上的味道由总是诱惑般的勾引着我,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今这言论到了我这时,又全都缩短了时效!为了你我已经着魔了,要我把眼睛放到别的女人身上,那比登天还难!”
“我……”
“要走要留,都由你决定。”祁祯真诚问出声。
三个月后
瓢泼大雨中,他依然干脆利落地砍杀着接踵而至的敌人,无数次轻信了所谓老大的谎言,那胖头肥脑的老大不厌其烦地嚣张着对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替我做事。”然而,无何事可畏惧的忧心却总是心甘情愿地拿起沾满血迹,溢着血腥的砍刀做一个仗头木偶。分明可以忘记,然而又总是记起,她的一颦一笑,让他迫不得已陷入深井,他才没打算拯救他自己,然而,陪他一起呆在深井里的那个人竟是霸占了他整个大脑的无辜女人——顾喜婓。
洒脱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具,朝着眼前送死的人狠狠砍去,好不泄气啊!早已经厌倦这样的生活,却身不由己地坚持着。好狠那个女人!连吸毒都要干扰他——三个月了,好不容易又熬了三个月了,忍住心里每天定时报道的寻找她的冲动,终于还是没能放过她,纠缠——如这时从他身后突然袭击他的敌人一般紧抱着他的身子。恨!他勾起双脚,轻盈地朝着身后的人的**赐上一脚!那脚如一把尖利的剪刀一样,朝着那纠缠不请的脑袋“喀嚓”剪去,嗬,却偏偏验证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现象。三个月来每次拿起针头想要麻醉自己的时候,她总是不胜其烦地假装英雄出场,霸道地抢过他手中的针头。他清醒过来,忍不住惊喜的心情想要抱住雪中送炭的她,却只是惘然。抱住了空气,那阵冰冷由身及心。像这时的冰冷一样,那块冰冷的刀突然镶嵌在他的背上,久久停留。忧心毫不介意,继续向前砍杀,命!早给了那女人,心也仅是暂时停留在身体!还记得病床前,轻抚她的发丝时,她紧皱的眉间有少有的痛楚,他自作多情的以为是因为他而伤感了!于是,好不客气的吻她的嘴唇!后来医生说,她怀孕了!想象着她正依偎在那姐夫的怀中,他一失神,前头的人朝他的脑袋劈来一刀。如劈一块木头一样,“咔嚓”一声,裂碎的是他的心!
零碎的脚步声踏碎了整个医院!那个被血染红的床单上,神志不清的男孩边喘粗气,边叨絮着一个人的名字,他说:喜婓,喜婓!眼前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他那轻放在肚子上的手无力滑落,一瞬间,触碰到了另一只冰凉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