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歌走得很慢。
像是在思考什么，注意到的晨风问：“怎么了？过了个生日，就不想回学校了么？”
湛歌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我的17岁生日过得有点不真实。”
“怎么不真实了？”晨风伸出手掐了掐她的手臂，“疼吧？不是在做梦啊。”
“恩……我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湛歌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晨风。灯光在他的身后，扎眼的亮着。
那样的晨风，就像她觉得生日的不真实一样，缥缈地存在着。
“每个人都对我说生日快乐，可就像是习惯的祝福而已。我分不清哪一个人是真心为我高兴的，也搞不懂到底哪一个人，可以与我交心。”
“湛歌，我啊。”
湛歌侧头，“恩？”
“不是，难道一直以来，对你来说，我都不是可以交心的人么？”
“我是指学校里的人。”湛歌尴尬了。
“可是，与你交心的人，一两个就好，是不需要那么多的。所有你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倾诉的，就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做你的朋友，不是吗？”
“可我还是觉得，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好运而已。不是我努力得来的，总觉得莫名地心虚。”
“你心虚什么？”晨风扶正她的身子，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说，我可以一直陪伴你，你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你害怕地时候也可以依赖我，这样，我可以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了吗？”
“我知道了。”湛歌低声说道。又往着学校的方向走，
晨风撇嘴，他说这话，不论怎样，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回答才对。一句“我明白了”他反而不懂要说什么了。
湛歌问：“为什么这么喜欢画麋鹿和女孩？”
“没有恨喜欢啊。我多数的时候都是画建筑比较多。恩，只是如果画是送给你的话，我才会画麋鹿和女孩？”
“所以，为什么呢？”
“想知道？”
湛歌无语，如果她不想知道的话，为什么要问呢。于是她挑眉。
“之前在网上曾经看见过一系列麋鹿和女孩的手绘，那种风格我觉得很符合你身上的气质，而且觉得，如果是麋鹿的话，你很符合那个女孩的形象。简而言之，就是觉得你们很相像。”
“好吧。”
其实晨风才不会说是因为他喜欢麋鹿，而想象中的女孩的样子，就应该是湛歌这样的。就只是，很想保护她。
所以才会，陪伴着她，送她回学校，毕竟始终放不下心来。
明明走得很慢，但湛歌还是觉得很快就到学校了，看了看时间，觉得再迟一些也没关系的。
晨风说道，“快进去吧，别迟到了。”
湛歌仍然是抱着礼物，站在原地，对着他微笑，摇了摇，“再等等，迟一点，没关系的，就想，再多看看你。”
“为什么？”
“下次放假，就是八天之后了，那还真的是挺久的，如果要见到你，那至少也要八天之后，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