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很快就给她弄了一套男家丁的衣服。她让她在屋外等候。片刻后,她换上了男家丁的衣服,这衣服很大,她穿在身上感觉自己像一个招摇过市的女巫婆。小玉看到她这身行头,忙劝她换回姑娘的衣着,说一会儿要见司马傲应该盛装打扮才妥当。
艾心的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问小玉:“司马傲的钱多还是孟府的钱多?”
小玉纠结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比较,只好吞吞吐吐地说:“可能是司马家的钱多一点……”
“得了!我现在去见司马傲!”撂下一句话,她便拔腿跑向大厅。跑到十字路时,她止步了,不知哪条路通往大厅。恰好看到几个侍女端果品走来,她拦下最后那个侍女,二话不说就抢了她手里的果盘。那侍女狐疑地看着她,不敢问原因,只好原路返回。
从后院到前院的大厅,小路曲曲折折,拐了六七个弯终于到达前院。前院的欢声不断,隐约听到孟如风大赞:“司马将军棋艺精湛,如风好生佩服!”随后便听到一个男子的朗笑声,众人里头就属这个男子的声音最响亮最有穿透力:“棋也下完了,孟心怎么还不出现?不会又昏倒在花瓶里吧?”
什么不说,偏提到花瓶!这可是我最尴尬的事情!
“臭男人,你算什么东西,还拿我当笑柄!我让你笑!”艾心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几个侍女。
“孟心身体已无碍,因为要见未来的丈夫,少不得要精心打扮。请司马将军再稍等片刻。”孟炎青笑而接话,“她很快就来。”
进大厅的时候,艾心特意放慢步子观察堂中的人物。孟炎青居主位,左侧的坐席上依次坐着二夫人及其女儿孟芸,三夫人和一张留给孟如风的空位,接着才是四夫人及其幼子孟如湘。右侧的第一张位子是空的,孟如风坐在第二张位子,隔着一张棋盘,第三张座位坐着一个陌生男子。那男子就是和孟如风下棋的人,名为司马傲。司马傲一身蓝白相间的华服,长袖间露出的十根修长的手指。他温文尔雅地坐着,正闭目品着孟炎青珍藏的上等茶叶。
司马傲是第一次拜访孟府,在座的人里,只有孟炎青和孟如风见过司马傲真人外,其余的女人都只是听说过司马傲的为人而已。今日一见,倒是出乎她们的意料。她们想不到传言中的摧花公子和彪悍的护国大将军竟如此温文儒雅、俊宇不凡。那修长的手指不像是常年握兵器的手,更像是女子弹琴的纤纤素手。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画中仙。
孟芸早已经目瞪口呆,正花痴地盯着司马傲。二夫人见到女儿失态,忙用手绢拭去孟芸嘴边的口水并低声告诫:“不能这么盯着客人看,太失礼了。”
孟芸回过神,随即朝司马傲摆出迷人的微笑。可惜司马傲未曾看她一眼。
确认司马傲的位置后,艾心缓缓地把果盘放到他手边的小方桌。与此同时,她佯装无意却暗暗用力地踩他的靴子,边踩边旋转。那力道绝对可以碾碎坚硬的核桃!司马傲分明感到疼痛,却不缩脚,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喝他的茶水。
“妹妹?”孟如风已经认出低头的艾心,却没有大声说出来。艾心依旧低着头,用力地踩着司马傲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