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晓真虽然堵住耳朵,但是也不禁被这吼声震得头晕,摇了摇头后,惊讶的瞧着疯子乐,道:“疯大哥,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竟然这么厉害?”她虽然生在武林之家,家族中数她父亲武功最高,但要让其施展出这般蕴含高深功力的吼声,只怕也有些困难。以往她父亲常说,武学之道非一朝一夕而成,须得千锤百炼,日积夜累方能成为武林高手,想疯子乐年纪轻轻,便能用如此武功,不由得她不吃惊。
疯子乐瞧着那四只金猴离去,转身走进洞**,拿起山果便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道:“我这武功是跟一个武林高手学的,不过那个武林高手早已死了。”如若别人说这番话,表情一定十分缅怀,带着十分悲伤,可疯子乐脸上却没有半点悲伤,仿若那人与他并没有半分关系一般。
玉晓真道:“我从来没出去过玉剑山庄,对于外边江湖之事不清楚,教疯大哥你武功的哪位前辈想必大大有名,只可惜我一点也不知道。”心下不禁略带失望之色。
疯子乐笑道:“什么大大有名,只怕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玉晓真问道:“为什么?你的武功都这么高,那前辈不是更加高强么?”
疯子乐道:“话是不错,只可惜连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甚至连他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玉晓真脸上登时带着奇怪之色,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好奇的事情,不禁问道:“那前辈为何要这样呢?”
疯子乐忽然瞧着洞穴外,那倾洒而下的月光,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只记得那是我小时候,我在街道上乞讨,他穿着黑衣,带着面具,从风雪中将我抱走,抱到一家很豪华的宅院里,然后传授我武功,一传就是三年,三年后他离开时对我说过一句话,至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玉晓真心想:“原来疯大哥身世这么可怜, 竟是一个孤儿!”不禁问道:“是什么话啊?”
疯子乐目光瞧着玉晓真,登时犹如两道冰冷的闪电,话语转而冷冷道:“他要我做。。。。。天下第一!”
玉晓真啊一声叫了出来,直感觉疯子乐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刃,要穿透她的心脏,那话语就像是寒霜,要将她冻结,她武功有限,只不过擅长轻功,哪里抵抗得了,当即尖叫一声。疯子乐咬了一口山果,问道:“你怎么了?”
玉晓真道:“没····没怎么?疯大哥,你刚才。。。。。刚才好可怕!”
疯子乐微笑道:“是么?”其实心中在想:“你不会是怕在黑乎乎的洞穴中遇到鬼,但又怕我认为你胆小,便诬赖是我可怕吧?嘿嘿!小姑娘果然没有一个不胆小的!”忽然联想道阮夕夕,生处这悬崖的洞穴中不禁想到阮夕夕此刻在干嘛?是不是和墨远离对酒当歌,好不开心呢?还是发现自己不在,也在担忧自己?心下忽然有种失落落之感。
玉晓真瞧疯子乐面色忽然又变得失落,心想:“疯大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起那位前辈已经仙逝,就不开心了,还是因为天下第一太难做到,而感到愧疚?”当即安慰道:“疯大哥你别太悲伤了,虽然哪位老前辈说过要你做天下第一,但我听先生说过做任何事都不能强求,循序渐进才好,咱们就不做那天下第一了,只要活得好好的不就好了么?那位老前辈在天之灵看见你开开心心,想必也会安心的。”
疯子乐听见她的话,心想:“她误会我的心情了,我对那位前辈的记忆只有小时候的那三年,如今已过十多年,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一直都是糊里糊涂想不明白,哪位前辈不知道死没死,不过十多年不见,我只好认为他死了!”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我每天喝酒喝得这么开心,不像世人那般尽是烦恼,已足以令他老人家安息了!管他什么天下第一,天下第二,都全部见鬼去吧?”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玉晓真捂着小嘴嘻嘻笑个不止,忽然皱下眉头,叹气道:“诶!要是人人都像疯大哥你这样想救好了!”疯子乐瞧她带着惆怅之色,不禁问道:“这是为何?”
玉晓真道:“我那哥哥一天到晚都想做天下第一,他从小专研家传武学,武功本来已经很高强,但是他还是认为我们家传的武功大大不如武林中其他门派的武功,我曾经就见到过他去将别人家传的武功抢了过来然后自己专研!”
疯子乐听她这话,当是大吃一惊,心想:“她这话不是真的吧?那玉无心不是像墨远离一样的迂腐君子么?岂会做这种事?玉无心是她哥哥,她反而不赞扬却要说她哥哥的坏话,这可大是奇怪,看来她们兄妹之间大有不和啊!”但瞧玉晓真一副期盼的神色,仿若在希望玉无心能够改过一般,疯子乐不禁又想:“玉晓真从未出过江湖,应当不会有什么心机,她这话应该处于真心话,如若真是这样,只怕那玉无心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家伙!这些时日可真是看错了他!”
只听玉晓真叹了口气,又道:“想当天下第一哪有那么容易,哥哥就算专研各种武学,他也是打不过那个聂水寒的,上次他出去一趟,听说被一个叫铁剑书生的人就给打败了,都还没和聂水寒交上手,而那个铁剑书生又败在了聂水寒的手上。这件事请对哥哥的打击很大,他虽然表面依然那般冷静,但我明白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只怕这次出去他又去什么地方学武功了!”
疯子乐想到阮家比武那时,玉无心的确被铁剑书生打败,最后铁剑书生又败在了聂水寒的手下。听见玉无心败后便去学习更厉害的武功,不禁说道:“你哥哥难道不知道学武一道,只求精,不求繁么?”
玉晓真双眼疑惑,道:“喔?”却是也不明白。
疯子乐道:“只求精,不求繁!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学习多门武功反而会显得驳杂,往往不易发挥出武功中的长处,对武学的见识更不会有丝毫的增长,如果只学习一门功夫,就算这门功夫不高,但你只要练得时间长,你也能成为一个高手!”
玉晓真点了点头,说道:“疯大哥你的武功高,肯定就是学的一门武功了,你学的是什么武功啊?”
疯子乐想了想,心道:“诶呀!这么多年我一直糊里糊涂不明不白,竟然忘了当初那位前辈教我的武功叫什么了!她既然问我了,如果说忘了,不免有些没面子,算了,只好编一个了!”干笑一下,道:“这个····叫····天寒地冻。”疯子乐一边说一边比划,却是像真的一般。
玉晓真双眼冒出精光,道:“这武功的名字好生奇怪啊?”
疯子乐哈哈大笑道:“那是!厉害的武功,当然名字越古怪!你想不想学?”
玉晓真激动道:“我····我能学么?”
疯子乐笑道:“我即要教你,你自然就能学了!不过。。。。。”
玉晓真道:“不过什么?”
疯子乐道“我看你轻功使得不错,咱们来交换,你教我轻功,我教你武功。咱们在困在这洞穴中一时半会也出不去,这样也可以解解闷啊!”
玉晓真跳起来,道:“好啊!”其实她心想:“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做什么都不会闷!”
两人吃了一些山果,随即进入洞**部,腾开一快空地,疯子乐道:“我先教你武功,然后你再教我轻功!”
玉晓真道:“恩!”
疯子乐道:“这武功非常厉害,我先教你口诀你便记下,以后再多加练习,兴许过了三五年之后,便是武林之中的高手了!”
玉晓真双眼冒出精光,道:“竟然这么厉害?”
疯子乐笑道:“那位前辈当初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我练了这么多年,武功却还是一直这样,没有丝毫进步。不过你天资聪颖,想必比我学的快!”疯子乐当下盘漆而坐,双目紧闭,双手平放于膝盖之上。嘴中念叨:“天之道,凡人不可违。地之极,凡人不可观,天地孕育出寒,寒是为天之道,地之极也•;···”玉晓真一直认真听着疯子乐念着口诀,当疯子乐念到这时,突然脑袋一晃,晕了过去。疯子乐本要继续,突然见玉晓真晕了过去,登时大惊,心想:“莫非刚才的伤势复发,又导致她晕了过去?”当下一股雄厚的真气输入其体内。
玉晓真悠悠醒转,疯子乐问道:“方才怎么了?”
玉晓真神色苍白,道:“疯····。疯大哥!你····你!“
疯子乐见她说话有些困难,便道:“慢慢说,别着急!”
玉晓真回了一下神,神情有些好转,这才说道:“疯大哥,你别念了,你说的这口诀太深奥,我。。。。我武功低微,根本抵抗不了!你刚才给我的感觉,就像。。。。就像我看洞**那些刻字一样!”一句话说完,便深深喘了口气。
疯子乐愣了愣,心想:“当初我一点武功也不会,那人念着口诀时,也不见有半点异样啊?她说有像看那些字的感觉,想必应该是刚才伤势复发而导致了。”为了不让她再次受伤,便道:“算了,我便不教你口诀,直接教你一些厉害的招式如何?”
疯子乐武功高强,玉晓真只道学到一招半式便十分厉害了,当即高兴不已,说道:“这样也好,口诀太多我也记不住,倒不如学些招式方便!”
疯子乐教玉晓真便是最拿手的那招无形剑气,这招主要便是‘以气化剑’,‘以气御敌’倘若没有三五年使剑基础,或是身具高深内功,便发挥不出此招的威力,但玉晓真尚且年轻,日后多加习武练功,还怕使不出这招的威力。当下两人相互教授武功,饿了便吃些山果,如此时日如梭,便过去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