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说的办法就是让他也来?”李慕凡看见笙歌坐在小阁楼阶梯上静静地冥想着什么,于是就走了过去。
笙歌抬着眼睛,理所当然的样子,“怎么?不可以吗,你们同为皇子是兄弟,你不至于这么讨厌他吧?”
“我喜欢清静不喜欢人多。”
“你是不喜欢人多,还是不想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早有耳闻,你骗不了我的。而且慕王爷你又可能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仙阁,那天你去的目的就是商议怎么处置李自成的事情,之所以这么热心于寻找蚕玉和真凶,你真正的目标是皇位对不对?你是怕他跟你抢皇位是不是?”
李慕凡俯视地瞥了她一眼,“知道奇冥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太多事!你如此上心这些事,不也是因为要出宫吗?你进宫从本质上说,就是耳目视听的工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笙歌有些生气,愤怒地说道:“是啊!我就是活该,卷入你们中间!如果没有你们的事,我可以不用这么累不用每天活在困围中,我可以很自由。。。”
连笙歌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内心提及这些事时为何如此的痛心?为何会感觉要难受到窒息?这是她第一感觉眼泪要涌出的感觉,堵在眼眶中始终没有流出。
李慕凡看到她如此痛苦,甚至见到在心目中坚强勇敢的笙歌闪烁出泪光,顿时内心对所说的话有些忏悔。一直以来,笙歌的脾气性格始终都是坚韧、勇敢、无所畏惧的,让李慕凡渐渐忘了,笙歌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而已。
他伸出一只手臂毅然地将笙歌揽入了怀中。
一阵陌生的温暖瞬间冲击了笙歌的大脑,麻木了,身体似乎僵硬了,愣愣地瞪着双眼。
“我会帮你,我会帮你找回你应有的自由——”李慕凡附耳细语地对她说。
小阁楼上,苏沫已经目睹了全过程,一手抚着木栏,狠狠地抓着,修长的指甲好像要陷进去似的,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仇恨的眼光死死的盯着笙歌。
自从来到慕王府,李自成和笙歌更像是双宿双飞的样子。无论是吃饭还是去哪儿,李自CD要笙歌紧紧跟在身边,生怕她一声不吭地离开。
天空下起了微雨,细细密密地滴下,飞檐上也垂下水珠。天气冷得越发分明,花朵树木似乎也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活力。
“好久没有看到雨了,好舒服啊!”笙歌满怀惊喜地站在长廊檐下,伸出手接着不断下落的雨滴。
笙歌一步步地走下了阶梯,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乃至全身——她丝毫不怕淋雨,甚至可以在雨中跳起轻盈的舞步,像极了画中仙子无意落入人间。
婀娜多姿的舞步,美奂绝伦的微笑,一转一跳都能使人永刻在心,这时的时间似乎都为她所停留。路过的小厮侍女,都会情不自禁地去注视去议论,向她投去羡慕赞美的目光。
“哇——真的太美了,真像仙女一样!”李自成看得眼都直了,脚步不受自己的控制,不由自主地走向了笙歌。
笙歌指着他手中的油纸伞,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害怕淋这点雨吗?快把伞放下!试试雨水落在身上的感觉。”
李自成像是陷入了心魔一样立即把伞放下了。
“雨淋了之后你难道都不觉得冷吗?笙歌,你是不是很喜欢下雨呀?”
“当然了,我从来都没打过伞,我喜欢下雨天。”笙歌其实并没有说清楚真正的原因:从记忆的最开始时,她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一直是把紫乌当成她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然而,就是这样的自认为是孤儿的笙歌,在内心的最深处,总是会看到一个场景——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美丽的女子在跳舞,旁边还有一个男子在给她们打节拍,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因此,笙歌喜爱下雨天更喜欢在雨中跳舞,这也是她渴求幸福的真实表现。
李自成和笙歌在雨中欢闹,在水中又蹦又跳,十分的自由快乐。
然而另一边,李慕凡和苏沫完全相反,在他们身上看不到轻松只能感受到压抑。李慕凡一边给苏沫打伞,一边凝视着笙歌的微笑,竟有些欣慰和想要接近她的欲望。
苏沫当然也能看得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及时地博取李慕凡的注意,只要求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