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儒生从办公桌上的迷你吧台取下两个水晶杯子,“年青人不要太谦虚,我说你杰出,你就杰出!好好干,安氏有你的舞台!来,为咱们合作愉快,也为你帮我带回了这瓶七十年份的 马桑德拉葡萄酒,我们干一杯!”
“等一下,我不会喝酒!再说,这酒也太贵了,我就别浪费了!”
安儒生没理会他,把酒倒好,递给他一杯,“云生啊,你父亲当年和我一起下乡的时候,可是我们集体户里最能喝的!人家都说‘虎父无犬子’你可不要给他脸上抹黑呀!拿着,不会喝酒也得会喝!不久以后,你就要去俄罗斯的办事处任职了,在那里,没有酒可是打不开局面的!干!”
两个男人在安逸大厦顶层推杯问盏,笑声不断。与此同时,另一座城市,某医院的病房里,沈奇正在帮路雪缘擦眼泪。
“雪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哥哥的!明天,我就让电视台的朋友播一档寻人启示,相信他会看到的!”
……
一星期后,元旦节,小娟的病房。
“小娟,看到妈妈了吗?”路雪缘拿着镜子,笑眯眯的看着小娟。
小娟盯着镜子左看右看,忽然裂开小嘴儿笑了,“姐姐,妈妈也没有门牙吗?”
“哈哈哈哈!”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护士白玲、护士长、还有其他三个儿科护士,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沈奇也笑了,“小娟,姐姐说你脸上有妈妈的影子是没有错的,不过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些就能在镜子里看见妈妈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在小娟的被子上,“这是哥哥给你的压岁钱,愿小娟快快长大!”
“还有我们的!”几个护士嚷着,轮流给小娟送上了压岁钱。
小娟乐呵呵的拍着她的红包,叫着:“哦,哦!我有压岁钱喽!哎?姐姐,你没给我压岁钱啊!”她瞪着一双大眼审视着路雪缘,似乎她不应该遗忘的样子。
路雪缘不是忘了,是根本没准备。从小到大,她没收到过压岁钱,只在除夕的时候,吃过爷爷包在饺子里的“钢蹦儿”。习以为常了,也就把这三个字遗忘了。此刻,面对小娟的追问,她有点不好意思了,放下镜子,摸着她的小手,问:“小娟,今天晚上和姐姐一起过元旦,到时再补给你可以吗?”
“不行!不行!”不等小娟答话,白玲抢着说:“小娟今天晚上答应了陪我们一起过元旦的!所以我们才肯在今天值班!她走了,不是放我们鸽子了吗?”
“就是啊!她不能走!”几个护士也笑着阻拦。
“呵呵,你们这些小麻雀!”沈奇笑着拉起路雪缘的手,塞给她一个红包,示意她交给小娟。
“哇!又有一个喽!” 小娟摇头晃脑的欢呼着。
“哇,沈先生你有多少红包啊?有没有我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