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我的小舌头要不听话啦!”
望着一脸稚气的儿子,祁易霞笑了,“小涛乖,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感谢爸爸给了我们幸福的日子,一定要和他一起庆祝哦!再忍一小会儿好吗,爸爸马上就回来了!”
“好,等爸爸回来了,我要抱抱他,亲亲他!”
“恩,好,你要给他一个很特别的拥抱对不对?”
小涛没回答,忽煽着大眼睛看着妈妈。
祁易霞笑了,告诉儿子:“小涛先去玩玩具,妈妈去给爸爸打个电话好吗?”之后,她坐在电话机旁按下了丈夫的电话号码。
陈铭刚的手机一直占线,她执着的反复拨打。
“嘟——”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亲爱的,你还在忙吗?”她的声音甜美得像百灵鸟在唱歌。
“再忙也得赶回来呀,放心吧,我已经在……”
陈铭刚的声音嘎然而止,祁易霞感觉有些奇怪,正要追问,忽听他大叫一声:“小涛在阳台!”
“啊!”她扔了电话冲刺到阳台!
儿子小涛正在花台上面站着,背上带着陈铭刚出差时给他买的小翅膀。
她不敢惊动儿子,悄悄的走过去。
“妈妈,我害怕!我想像天使一样飞下去拥抱爸爸,可是我怕!”小涛回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妈妈。
“不要飞!小涛不动,妈妈来接你!”她颤抖着伸出右手。
“妈妈——”儿子喊着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从那以后,陈铭刚好长一段时间不和她说话。祁易霞压住锥心刺骨的痛,强打精神去安慰他、哄他,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做,陈铭刚总是一副悉由尊便的态度。她累了,开始怨他,开始觉得他的晚归是儿子出事的根源,她的脾气也在恨与爱的折磨中变得越来越暴躁。动辄抓住任何芝麻大的小事与他争吵,仍然打破不了他一成不变的冷默。
五年了!为什么依旧等不回丈夫一丁点儿的爱?莫非他变心了!她开始猜忌,请人跟踪他。终于有一天,她在私家侦探的带领下冲进了一间包厢,看到他和路雪缘相拥的画面,从此,她便开始嫉恨这个女人了。
……
“你这个疯女人!”陈铭刚面对妻子的无礼取闹,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词句。
丈夫的绝情、往事的纠缠使祁易霞丧心病狂,她又伸出双手用力拉扯路雪缘束于脑后的长发,用指甲抓她的肌肤,直陶醉在路雪缘的惊呼声中,尽情的发泄心中的怨恨。
路雪缘护着即将脱落的小礼服,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此时此刻,她多希望沈奇再一次神奇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然而,那不可能,他在遥不可及的天际。
面对妻子对心上人变态的伤害,陈铭刚实在按耐不住了,借着酒劲,拎住祁易霞的胳膊,用力把她甩了出去。
祁易霞像被抛出的皮球撞在了树干上又弹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