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们一家人谁也没有开口在提过。
但是每当看到我房间里那一件件名牌衣物的时候,心里总是会隐隐的难过起来。不只为被我们丢掉的时光,还有朴素做人的真理。
芭比的性格好像变得比以前还要内向了,我甚至怀疑她患上了自闭症。
她以前从来不害怕黑也很少会做噩梦,可是却在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被噩梦给惊醒了。那么小的年纪就遇见了这样恐怖的事情,那件事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甚至让她直到一个月后也没有走出这道门槛。
她总会在每一个晚上被凶狠的噩梦给惊醒,醒来后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凌乱不堪的头发。
那是星期二的一个晚上,我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给吵醒。整理好衣服后,我胆颤心惊的推开房门。
扭过头去却看到芭比的房门半掩着,等待了一会。屋内的人才慢慢的打开门,背靠着墙身子犹如一堆软骨般的瘫倒在地上。
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她了,也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她的内心有多么的千疮百孔。我重新回到房间里将自己床头的照明灯关掉,然后一步步的退回来走到芭比身旁。
拍了拍她的肩膀后,我试探性的问道:“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的芭比,一直不停的抽泣着。我从小到大最受不了的就是女生抹鼻子哭,但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停顿了一会后,拉过她的小手。想要试图给她一些力量,我感觉到手心里传出一阵又一阵温热。
重新望眼看去,她紧张的嘴唇才开始停止了刚才的颤抖。
“我在这里你别害怕,我送你回房间吧地板上很凉这样容易感冒。”我好心的提醒着她,眼里漫漫的都是关怀。
刚刚还如粘胶一般黏在地板上不肯起身的芭比,听到这句话一下子便坐直了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把她送回房间后,我才敢掖好被角睡下。睡前心里面还想着明天到底该不该去学校的问题,思索了一会后还是咬咬牙的决定去。
芭比的班级和我只有一层楼的距离,我比她大一岁所以可以算得上是她的学姐了。
但是在学校里我们这样约定过,我们只可以喊对方的大名。很多人都只知道我有一个妹妹,但是却总是把我们搞混。为此我不曾烦恼过无数回,也郁闷过无数回。
我们虽然长得相似,性格却完全相反。
我总是希望自己成为世界的中心,总希望自己和别人生活的不一样。
我讨厌穿学校发给我们的过膝长裙,甚至有好几次都想要随后仍掉。
如果你打开我的衣柜的话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讨厌过膝长裙,因为对我来说过膝长裙会把我腿部的所有优点都遮盖住。
我的衣柜里全部都是热裤和短裙,从来没有入手过一条稍微保守点的长裙。
每次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总会有人侧过头来冲我看上好几眼扭过头后又流连忘返的回过来盯着我。
我享受这种澎湃激烈的自我夸赞,哪怕有些人只是在背后愤愤不平的讨论着我做事的风格有多么的高调多么的爱显摆。还记得童年的时候,我因为隔壁家的小姑娘买了一条粉色的蓬蓬裙而羡慕的口水都
要流下来。
从那个时候就我发誓长大了一定不要亏待自己,我想要过最好的生活和去最繁华的城市。
发校裙的没几天,我就把过膝的长裙自己剪的稀巴烂后然在截成超短裙。等到检查的时候,在换上芭比的校裙来躲过检查。
我会在刚刚染完咖啡色的头发也让芭比帮我去校务处当挡箭牌,很多人都羡慕我们羡慕我们的长相是那么的契合。
他们常常会感叹说姐妹之间的默契度永远都会超过任何一对闺蜜或者死党之间的默契度,我想我和芭比何尝又不是这样的呢?
我抬手关了灯,笑着陷入了梦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