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的就降落在大地上,整片大地像是被渡上了黑色的层层罩纱。抬眼就可以望见天空上那几颗摇摇欲坠的小星星,银白色的月光斜斜的洒落在地面上照亮了我们三个女生的脸庞。可是这样风景无限好的夜晚,却被一阵阵嗡嗡的蚊子声给完全打破了,因为我们都没有带花露水所以很悲惨的被蚊子一个个挨着亲吻了。蚊子好像很喜欢芭比一样,一直不停的在她的身旁转悠着不肯离开。因为害怕挠出了疤痕就很难去掉,所以我们几个都只好拼了命的咬牙忍着不去释放那痒意试图去帐篷里面呆一呆静下来看看是否可以转移注意力。
帐篷里的灯光很暗,把芭比的一双脸照的几乎模糊不清,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她早上的那一道道疤痕,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我几乎快要被沉沉的睡意给打败了,但我还是拼命的挺直着腰板注视着她的侧脸,红红的印子再怎么掩盖也遮挡不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顺着芭比被蚊子咬得通红的手臂上看去,已然是一条条深深浅浅的伤痕看的出来那些女生打的力道并不小,就像是和芭比有深仇大恨一般。我强忍着自己酸楚的情绪,假装拿起一瓶农夫山泉说道:“芭比你能告诉姐姐,她们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我知道芭比的心理已经够难受的了,可能根本就回答不了我这么直接辛辣的问题。但是如果这件事一天不解决,以后只会越来越祸患无穷。
“曼卉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条明明知道蛇会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反咬自己一口也要去拼命相信那条蛇会念及自己救它一命的份上和农夫和睦相处,很多时候沟通都会成了关系上的累赘,甚至它根本就没有一点用。”芭比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落寞,我相信她既然能说出来那些让她黯然神伤的事就一定不害怕那些事会再一次伤害到她。
“你就是太善良了,和爸爸一个样。”我摸着她光滑柔软的长发说道。 “那你就是随妈妈那一股子火爆脾气了?”芭比看着自己的小腿对我说着,我笑了笑看了看敞篷外面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看起来让人十分迷醉。正当我想要把LED台灯给关掉的时候,却发现芭比刻意的把头给扭过去了。然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帐篷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抽噎声,我清楚的知道芭比哭了,但是我却不想去试问她。想必她的心理一定难受的像个水球,只要有一个不懂眼色的人轻轻的用手戳破它,哪怕那个人是不小心的也会全部都喷射出来。我听见自己内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瞬间不知道到底应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只好默默的掏出了藏在口袋里的手机,动作缓慢的滑开了屏幕,枕头底下压着的是耳机。我将耳机轻轻松松的就解开了,一只给我听一只给芭比听。这个场景熟悉的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小的时候我们经常这样一起睡觉。因为我很喜欢踢被子,所以总是会一不小心就把脚丫子踹到芭比的腿上。但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再这么做过了。耳机里传来了陈奕迅的你的背包,沙哑的声音马上让我忘记了一天奔波的疲劳。我伸手悄悄的光上了身旁的小台灯,闭上了眼睛一夜都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