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方女士电话的时候,苏荷酒吧响起了震耳欲聋的don't push me
苏荷酒吧可以说是深圳最棒的酒吧,每天都有一波接着一波的大量人流。
在那回荡着重重音浪的墙壁上,幽暗又绚灿的华灯交织在一起,无处不彰显着奢靡的气氛。
香甜的美酒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转眼一看酒吧里的人们倒下的倒下,打鸡血的打鸡血。
我双腿交叉着座在酒吧的吧台上,握着杯子的左手缓缓的放下转而拿起了金属银色皮包里的手机:“什么,现在这里太吵,我听不清。”
手机里传出我不紧不慢的声音,刚刚喝完一整杯剧极浓烈威士忌到现在也没有缓过劲来,使得我的嗓子听起来快要坏掉的录音带声声都透着沙哑。
我刚想要拿起手机走到酒吧门外去,就听到电话里的方女士大声的说着:“你再不赶快回来,信不信我再也不让你回来了。”
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拿起手上刚刚喝完威士忌的高脚杯,思索了一番之后屁股抬也不抬的就座在了座位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没错,我很坏。在我的世界观里也许坏这个词并不能用来形容我,真正适合用来形容我的词语应该是无药可救。
在我们年少的时候,很多人甚至连酒吧的台阶都没踏上过。也许有些人的念头曾经动摇过,但真正敢走进去看一看的人倒没有几个除了阮曼卉。
罗婉淑就曾经用这样的几个词评价过我:“尖酸刻薄,拜金主义的狂热粉。”
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承认也都觉得说的太切合实际了,但实际上我和罗婉淑成为 私密 死党之前,彼此都看互相跟狗屎一般。
比如说一些很小的事情,上厕所的时候我和她一定会一起去抢一个坑,她会偷偷把我刚买的眼线液偷偷的挤在中性笔里,第二天早上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我面前挤眉弄眼。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我之所以和罗婉淑很长的一段时候都保持着死对头的关系,其实还是因为机缘巧合。
刚开学的晚上我就和方女士大吵了一架,因为方女士的腰并不好所以我才选择了最简单的冷战方式,不要以为方女士是个温柔又体贴的女性,其实她和我的性格一样都很臭屁。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她长着一张大嘴巴冲着我耳旁大喊:“你出去了就不要回来了,有本事你今天就不穿鞋爬出去。”
于是我很牛逼又洒脱的双脚一伸就把鞋子一仍,头也不回的就光上了客厅重重的门“哃”的一声伴随着方女士沉沉的咒骂回荡在我耳边。
我偷偷拿走了爸爸黑色钱夹里的一把大钞票躲在苏荷酒吧里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心情如同刚刚踩进臭水沟一般,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在那个时候,罗婉淑出现了。
她穿着黑色露肚脐的T桖和短的仅仅只能盖住屁股的热裤,脚上踩着一双足足有5cm高的高跟鞋,高跟鞋上的水钻像是一颗颗钻石一般,无处不彰显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影。
我看见她缓缓的朝我这个方向走来,胃里突然一阵一阵的翻滚,我意识到了好像是刚喝了太多的酒我的胃开始不听话的反抗了。
就在我想要冲进厕所那个方向的时候,身子好像一个钟摆一般不听使唤直直的撞在了罗婉淑的肩膀上:“对不起对不起。”我终于觉得一阵轻松,
刚才想要呕吐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我左手和右手一齐拍了拍自己泛着丝丝红晕的双颊,确定自己神智还依然清醒着。
我的双眼齐齐向下,原来呕吐物全部被我吐到了罗婉淑的身上,我看见她的黑色T桖上面无处不粘连着我刚刚吐出来的红酒,一道深又一道浅的印迹深深刻刻的提醒着我刚才的恶行。
“你马上立刻现在就从我的身上死开,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值多少钱吗把你卖了给别人当小老婆你都陪不起”罗婉淑摆着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自己的衣服,两个弯弯的眉头紧锁着露出一副要把我马上处以死刑的表情。
事情就是发生的这么戏剧,在她的左手刚想要拍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灵机一动,一个转身就把她活生生的压在了酒吧吧台上。
“你放开我,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看见她吃痛的叫喊着,于心不忍。
可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货,继续用更大的力气把她压制着。终于,从罗婉淑的嘴里硬生生的挤出了几个字:“我错了,你饶了我呗女侠。”
我这才肯把她放开。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我们成为了最亲密的死党,可谓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