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男人听了,不怒反笑,像是听到了十分有趣的故事一般扬起一侧眉:“赵芬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遗嘱?”
这个害得母亲精神失常的女人,当真是不要脸。
想到年少时的种种回忆,晋徽泽眸内升腾起愠气,却像是怕自己无法克制将她掐死,淡漠的移开视线。
“呵呵。”赵芬兰像是早有预料到男人会是这态度,连忙从自己的挎包里翻出一份打印的遗嘱,递到晋徽泽面前,冷笑道,“晋徽泽,你别想着不承认!这是你爸的遗嘱,上面可是白字黑字的写着!”
晋徽泽并没有接过,任凭赵芬兰的手尴尬的横在他面前:“这是复印件。”
“是复印件,可原件也在我这儿!”
赵芬兰颇为得意,要不是自己早就想到这小子会以什么复印件没有法律效益这种事来搪塞她,恐怕早就被他扫地出门了!
不过幸好,那老爷子临死前她便拿到了老爷子亲笔书写的遗嘱。
“原件在我这儿。”晋徽泽抬起黑眸,很有兴致地看着赵芬兰唇边那抹浅显的笑意变得僵硬,“别总把自己当成狐狸精,赵芬兰,你只是单长着副狐媚样子,其实真的没有狐狸那么精明。”
“不可能!”
“随你信不信。”晋徽泽指尖慵懒的阖上眸子,凉薄的语气,显然看着赵芬兰很倒胃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两年前你把遗嘱藏起来了,偷梁换柱谁不会,赵芬兰你可真是蠢。”
“你!”
男人说的句句属实,而赵芬兰明白他没必要撒谎,便气的脸色铁青,刚切过不久的上眼皮的沟壑还很深,看起来吓人极了。
“你够了?”晋徽泽唇角上翘,“如果说够了的话就滚出去,带着你家小泼妇滚,住酒店的钱我包了,只要别在我眼前晃就可以了。”
顿了顿,晋徽泽蹙起长眉,修长的手指轻抵下鼻尖,俊美的脸上满是厌恶,他有轻描淡写的补了句。
“走的时候记得别关房门,你身上的香水味浓的令人作呕。”
“你!”被继子这么不冷不淡的羞辱,赵芬兰几乎气到爆炸,她生性好强,自然不肯走,“既然你说遗嘱在你那儿,那就拿出来,正好让我们看看!”
“遗嘱我早就烧了。”
晋徽泽说的的确不假,当时他对什么都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钱和晋式对他来说或许都没有母亲曾经送他的玩偶重要,他知道那遗嘱对赵芬兰十分重要,所以才调换过来,冷漠的看着那份价值难以估量的遗嘱融在火中。
要想让最恨的人痛苦,就是毁了那人最重要的东西。
“今晚跟阿姨说的事情,都不要告诉妈妈。”周苒牵着珺珺的手一步步的踩着楼梯,“好不好?”
赵珺珺嘟起嘴巴:“可以是可以,不过珺珺还想吃冰激凌,如果吃不到,那就难说啦。”
周苒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小姑娘当真是个小人精。
她俯下身,把珺珺翻进罩衫内的衣领整理好,面容严肃:“只要珺珺不告诉妈妈,想吃什么阿姨都给你买。”
周苒娇艳的唇瓣抿紧,方才赵珺珺讲的那些事情太过重要也太过惊人,若是她守口如瓶,不告诉她母亲的话,那肯定会让晋徽泽的势力稳扎,但如若她母亲知道自己探她口风的话……
那恐怕事情就会愈发麻烦了。
“真的嘛?”珺珺还是个孩子,一想到糖果和其他零食就掩不住的单纯,“那我绝对不会告诉妈妈的!”
周苒微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那就……”
“砰!”
那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周苒的话就被巨大的关门声给打断了,她直起身子,抬眼便看见了赵芬兰脸色难看的拖着行李箱站在三楼,开开合合的嘴里似乎在咒骂谁。
“妈妈!”
珺珺看见母亲,归巢的小鸟一般跑着上了楼梯,扑进赵芬兰的怀里。
蓦央有话说:这几天心情低沉,求亲们摸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