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解人意,它不善待我的悲凉
可还好有你,陪伴了我整个青春年少
如果这能归于爱情,那世间复杂难懂的感情何处安放?
季沫认为,J城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姑娘。
作为南方城市,它的雨从不滂沱,它只是连绵不绝,像一条无限延长的河流。
大概所有持久的爱情也是这样,就像戴望舒撑着他的油伞守着他的丁香姑娘,从不追逐寻找,也从不放弃离开。
季沫不能否认,也许将来,龙尹彦就是她的“丁香姑娘”。
至少在近来,季沫在艺术楼二层清洁的时候,她会隐隐的期待着他会出现,目光会随着他蜿蜒盘旋,直到三层,直到消失在某一个小房间里。
她也会失落,因为在长达四天的时间里,龙尹彦的视线并未与她交错过,也许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中午,略带一些窘迫,除此之外,再无特别。
电话铃出其不意的响了。
季沫略带阴晦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纪恒!”季沫直呼其名。
对方显然受了惊吓,“你这次真的吓到我了,在忙什么?”
“嘿嘿,我最近的事情,那简直能滔滔不绝讲好久,三言两语可说不清!”
“那也好,你知道最近有狮子座流星雨吧?正好我们去看看”纪恒倒也毫不着急,顺水推舟找了个玩乐和她约了起来,季沫向来喜欢这些新奇的东西,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纪恒是她从小的玩伴,从季沫记事起,他们就是邻居。她小时候很是淘气,跟着附近的小朋友们放鞭炮,打弹弓,抓小鸟。当然绝不是孩子王,顶多算是“孩子王”的小跟班。纪恒虽然与她同龄,但早早就已经有大将之风,整日只会在玻璃窗前提笔练字。季沫就托着个小脑袋欣赏,她也会狠狠敲着人家的窗户,怕别人听不到所以提高音调对里面的人喊:“来跟我们一起玩吧!玩吧!”
纪恒小时候可没现在那么懂礼节,被人打扰的他抬起头皱着眉恶狠狠地瞅着季沫,窗外的人一愣,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你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个小男生,怎么连皱眉凶人的时候都比自己其他的玩伴好看呢!
从此更加锲而不舍的有空就在人家的窗前晃荡。
回忆起这些,她自是更加欢愉,蹦达到了宿舍。
石柠夏刚刚给宿舍做了大扫除,此刻正清洗着自己的衣物,布料在小搓板上有规律地“嚓嚓嚓”,可见绝对是对家务活熟悉的人,季沫自愧不如。
石柠夏听到了季沫哼着的小曲,从自己的工程中抽出身,长吁一口气,问,“辅导员不用你打扫啦?这么开心。”
真是的,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在人家炽热的火焰上泼冷水。不过已经有人给季沫出了头,旁边正在看小说的陈锦橙把书一合,巧笑倩兮,“柠夏,你干嘛非要揭人家的痛处。”
太感动了,季沫饱含深情望着陈锦橙,“橙橙,还是你最懂我。”
“你俩可恶心够了啊。”石柠夏站起,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正色道,“一个沫沫一个橙橙,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放?”
哈哈。剩下的人齐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