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倾慕他的容颜。很多时候,他只需伸伸手指,千军万马便自愿为他万死不辞。
季沫心绪不定的飘到了食堂草草结束了午饭,回到宿舍时,另外两个舍友已经在床上歇息。
学校的宿舍设施也很先进,上床下桌。她一只手托着脑袋心不在焉坐在凳子上。
她最近真是频频被“幸运女神”眷顾,满心窝子的话不知道该对谁吐露,自从妈妈两年前有了新的归宿,即使两人感情如故,她却有种莫名的距离感,很少将这些琐事说予她听,纪恒成了她唯一的知心人。幸运的是,纪恒也在同校的经济系就读,只是最近两人都比较忙,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扰。
可是如今,她的心事像胀满了的气球,再不泄去一些,恐怕就要炸掉了。
“嘿,想什么呢。”舍友石柠夏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床铺上下来,找了个凳子坐在她身边。
石柠夏不是特别好看的姑娘,笑起来却是让人心头一暖。来了学校也已经一个月,季沫结识的人也渐渐增多。舍友的接触时间最多,所以和石柠夏最是熟络。
她是典型的路盲,这点季沫绝对自愧不如。宿舍楼三层,前一个星期石柠夏有五次上过四层;学习楼五层,七点早自习时她总会在四层楼梯拐弯处跟着乌泱泱的化学系同学一去不回头,每次都是季沫捂着肚子忍着笑把她拽回来,水房距离宿舍楼也不过是十分钟的路程,石柠夏总能在外晃荡一个小时,回来还憋红着脸一本正经的掩饰,“我是打水的时候顺便去操场散步,看到好多帅哥呢!”
“那你走错教室楼是怎么回事?”季沫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那是因为我每次走到四层就很累了,实在不想再走了!’她不羞怯反而更加头头是道,仰着头撅着嘴争辩。
连一向端庄淑雅的陈锦橙看着这场面都忍俊不禁,“你和沫沫简直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即使距离再怎么近,不过是一个月的感情,很多牢骚的话还是不便说,她只能揶揄道,“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掉了水杯,比较郁闷。”
不过是简单的话,石柠夏倒是如醍醐灌顶频频点头,还装模作样拍拍季沫的肩膀,“我知道你又倒霉了,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不能放弃希望。”
季沫夸张地抽泣一声,抹了把没有的眼泪,“谢谢领导指点!”
下午是一节动物学实验课,季沫的专业是生物科学,虽然不是医学专业,但各种化学生物实验应有尽有,杀生见血也是无可避免,好在她并不是胆怯的人,害怕之余竟也有一丝兴奋和期待。
实验室里满是穿着白大褂的人,三排竖置的长桌中间被放置用具和化学试剂的架子各自隔成两半,大家三三两两举起花花绿绿的瓶子好奇观赏,打发着时间。
忽然安静下来,大家不约而同朝着门口看,然而视线的聚焦点并不是老师,是跟在她身后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男子上。
白大褂遮住了他的身形,却是独有的干练,比一般男生穿上风衣都潇洒有型。那头黄色流行秀发,鼻梁高挺嶙峋的侧脸,简直妖孽。
季沫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不是刚才的男子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