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东方暖来的时候看见东方煜霁已经在院子里了还惊讶了一下，“咦……你今日无事做吗？”
东方煜霁看着东方暖风风火火的，揉了揉太阳穴，“我还是比较担心。”
“不要担心啦，我会好好照顾师父的。”
东方煜霁默，就是有你在，所以我才担心的。
“来啦？要不要先喝口茶？”竹晴端着一杯茶走到秋千处。
东方暖摇头，“不用了，还不渴。”
“那……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东方暖突然觉得今天的竹晴有一些不一样，“师父，怎么了吗？”
竹晴摇了摇头，“你的剑呢？”
“啊？”东方暖先是迷茫了一小下，随即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低着头，只能玩玩手指。
“她呀？恐是忘记了吧？瞧她这样子，也是记不住什么有用的东西的。既然她自己都忘了，我看晴儿啊，你也别教她了，反正她是学也学不会的。”东方煜霁故作幸灾乐祸状。
东方暖听得心头那叫一个气愤啊，可是她还不能说什么，只能让东方煜霁洗涮。
“绿萼，把你的剑给她。”
“晴儿！你……”东方煜霁着急了，于是恨恨地瞪了东方暖一眼，‘你看吧，让你要让晴儿教你。’
东方暖接受到东方煜霁的眼神，也不禁耷拉下脑袋，‘我错了。可是我不知道嘛！呜呜……’
“小七，不准凶东方暖。”竹晴起身将茶杯放在东方煜霁的手里，才从袖子中取出剑谱，递给东方暖，“喏，这是剑谱，拿去好好练吧。能不能练好，就要看你的努力了。”
东方暖疑惑地接过剑谱，瞬间高兴得跳起来，立马给竹晴一个熊抱。“哇啊噻！师父！你好厉害！”
“呵呵……”竹晴被东方暖的反应逗得直笑，转头看东方煜霁，“好了，你有事，自己去忙吧！我就说我有分寸嘛！”
东方煜霁摇头叹气，“还真是被你们给打败了。”
“嗯哼……”竹晴又端了一盘点心，坐回了秋千，很是悠闲地吃着点心，看着东方暖笨拙地练剑。
除了练剑，还有看她纠结的样子。果然不久——
“啊……”东方暖实在不行了，置气地把剑往地上一扔，“好难啊！”
“不学了？”
“要！”
竹晴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微微坐正，“告诉你一个捷径，怎么样？”
“真的？”东方暖的两眼瞪得老大，闪亮闪亮的。
竹晴点头，“喏，这些个动作，你就先学会做出来标准的就好，不用连贯。等你把所有动作的顺序全都记得了，随着身体协调性做下个动作，连起来就好了。连贯动作最重要的不是到位，而是身体舒适度，怎么舒服怎么做就好。”
“就这样？”
“就这样。”竹晴肯定以及确定，她就是这样被小白教会的。不过还是不要说她以前也很笨的好。嘿嘿……
“哦？恩……”东方暖似懂非懂地照着竹晴的话做着。竹晴倒是看着看着想起了不少的事情，刚到血域，被像怪物一样看的自己，不被任何人看好。不过，好在有小白，有逍遥，还有墨箐，主子也挺纵容自己的，不管有什么事情，虽然会有困难，会有危险，好像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在背后支持你，护着你。
不知道……竹晴仰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这身子，不知药济有没有办法。她好像是明白那些绝症之人面对死亡一天天来临是什么感受了。真的有一种，活着，是幸福的，却也夹杂着害怕的，害怕不能再呼吸一口空气，害怕下一秒，便再也看不见阳光。
东方暖在竹晴的教导下，确实是很快地会使剑谱的剑法了。甚至还能跟东方煜霁过上几招。这老树上的叶子终归是都落完了。
“晴儿，该歇着了。”
竹晴点点头，解开腰间的衣带，突然动作一顿，“蒋柏还未回来吗？”
“恩，恐是近来要事多罢。况且蒋大人常年练武，累个一两宿也是无事的。倒是你，一定要好生将养才好。”
竹晴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把衣带系好了。“知道了，一会儿我就睡。绿萼你先歇着吧。”
“晴儿，你去哪儿啊？外面风大！”
“我去给蒋柏做点吃的。他要是真忙起来，肯定又是忘了吃东西的。”
看竹晴这样子，绿萼知道自己是再劝也无用，赶紧拿了一件披风跟出去。
“哎呀，我要穿着这个，还怎么做东西呀！你放心，厨房烧着火，很暖和的。”竹晴是死活也不愿意披上披风。
“唉……我帮你烧火吧。”最后绿萼也是无奈，只好选择帮帮竹晴，好让竹晴赶紧回被窝里面去。
“晴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凉面啊！反正蒋柏回来的话，不管做什么，肯定都冷了。不如就做冷的吧。虽然这大冷天吃凉的不好，不过总归比不吃的好。”竹晴解释道，不过手上却一直都没闲着，“嗯……还做份糕点好了，对了烧壶水，免得他噎着了。”
把东西做好，送到蒋柏房间，竹晴才放心离去。
“呐……现在，你可以乖乖地回去睡觉了吧？”
“遵命，绿萼大人。”立马双手一拱。
绿萼只能无语望天，不过却很配合地说了一句，“那还不走着？！”
竹晴捂着嘴笑着回到房间。
“叩叩叩……叩叩叩……”竹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披了件外衣开门去。
“小小？”这婢女是一直给这院子补给收拾的，一般都是等大家睡后或者凌晨才来的，不过却从未跟她讲过话，也有是主仆关系的缘故，不敢轻易说话。
“郡主……”小小看见竹晴的装扮，立马吓得跪下，“小小不是故意要吵到郡主歇息的。惹恼郡主，还望郡主恕罪。”
“你先起来，地上凉。”竹晴将小小扶起，“你深夜来找我所谓何事？”
“王妃让她的贴身婢女桃红姐姐找我，让我告诉您蒋大人因手下人犯事牵连被捕入狱。”
“什么？”竹晴一瞬间以为自己错乱了。怎么可能！
“郡主，小小的话带到，如果郡主没有其他吩咐，小小……”
“你回去歇息吧。这大冷天让你跑一趟，也真是辛苦你了。你就假装是进来补给收拾的。”
“小小知道，那小小告退。”
等小小走后，竹晴从刚才的震惊中冷静下来。桃红？好像是李伊身边的婢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