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拉我,吓我一跳,猛一抬头,好像是张亚龙。
老外父女已经亲热完毕,转身,差点儿撞到我。
真丢人,今儿老是抛锚出状况,才好了一会儿,又来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念一百遍也收敛不住,那我就念一千遍,勉强干巴的跟在Tina身后,到了他们屋里。
也不知道几个怎么说的,忽然就见他们安排:我和Tina睡一屋,Tina已经开始给我翻东西了,缺什么打电话有人会送来;Wilson睡他卧室;这个都不是重点,无非就是他们接受我了,也许是看在我忽然魂不守舍的份儿上吧,谁知道。
最重要的是,张亚龙竟然留下来,睡客厅,Tina列了半页纸的东西,他打电话叫。
呃,满怪异的感觉,大概上说,我们四个人,要住这一屋了。
高楼之上,世界清静,屋里放着低回的乡村音乐,怡情养性或许很适合。
因此,虽然诡异,我并无排斥之感,并非走投无路的勉强适应;而是真实的感觉,竟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甚至让我想到了点儿什么,但费了半天劲儿却又抓不住。
这真是个恼人的问题,明明就在嘴边,可就是说不上。
“What-about-Tracy?”我喃喃自语。
Tracy要结婚了,玉壶冰不是挺舍不得的,怎么竟然又挽着另外一个佳人公开出席这种活动,难道,他们就要永远结束了?
我听说过,玉壶冰为了某件事情利用了Tracy,不知道Tracy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
而,他们各自熬了这么多年,难道竟要一切灰飞成最悲伤的记忆?
“Which-Tracy?Tracy?Luo?She-advised-me-to-come-here-and-stay-for-a-while......”Tina说着说着,我眼睛有些发直了,她识趣的停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自顾自补充了一句,
“She-works-in-the-same-lab-as-my-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