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应道:
“你十年八年,先去应付一阵,等事情过了再说。就算在里头也不让你吃亏。”
哦,这个条件刚才才兴冲冲的谈了一半,现在在谈另一半呢。
我好像知道,坐几年牢这个权衡的幅度很大,而且进去后像我可以弄个精神分裂症,有的人可以到医院开个证明弄个保外就医,或者表现好的假释;还有缓期执行,总之,讲究大着呢。
范银库肯定比我懂得多,想了想,他又问:
“彡彡她们呢?”
布莱恩冷笑道:
“爸爸,你要儿子还是要女儿?你那么多女儿,为什么连命都赔在这一个上还念念不忘?
她,哼......这事儿没个人顶着它完不了。四少,你说了算。”
四少换了个花样在摆弄,头也不抬,光挑了下眼皮瞅他一眼,看着我说:
“她做的好事儿太多,妆小姐最有权决定。不论你想怎么样,我全力支持。”
呃,是啊,范彡彡,听说我妈是她妈整的,我和我宝宝是她整的,现在真交到我手上了,我该怎样,该怎么报仇呢?
报仇,有时候其实蛮ridiculous的。
曾有个人报了一辈子的仇,最后站在仇敌面前,发现对方是个聋哑人,当时眼睛也瞎了,任凭宰割。
忽然,又没想法了,报复他什么呢?
他不是已经受到老天的报应了吗?
让他这样苟延残喘,是不是比死更残忍?
那种时候,是否一刀痛快的宰了他,反而打不定主意。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有情感的方面考虑,也有道德方面的考虑,更有天网恢恢那类的感觉。
至于我,大概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一向没受什么恩惠,对仇恨也不会记那么深,因为我现在已经比她过得好。
我淡淡地说道:
“既然布莱恩说这事儿要个人顶着,就让她来顶吧。也算她孝顺一回自己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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