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雪芙站起身,走到司徒峻浩身后为其按摩说道:“太后担忧皇嗣,张姐姐又善解人意,这倒是将难题留给了皇上。”
司徒峻浩伸手抓住了楼雪芙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面露难色的说:“那么芙儿认为,朕应该怎么做呢?”
楼雪芙欣慰一笑,“太后施加给皇上的压力无非是让皇上为了张姐姐肚里的皇嗣着想,皇上便随了太后便是,更何况如今皇上膝下也只有永嘉小公主一人,皇上断不可微微区区大臣,而伤害了张姐姐肚里的孩子。”
“可是芙儿,朕惩治了不少贪污官吏,郭大人证据确凿却成为漏网之鱼的话,只怕是惹人笑话。”楼雪芙松开司徒峻浩的手,又回坐道自己位置上,说:“皇上担忧的是如何平衡太后以及百姓的心愿,臣妾倒是有一法子。”
“哦?芙儿说来朕听听。”“将郭大人斩首示众为伤及到怀孕的张姐姐,若是放了郭大人又会让百姓不满,皇上何必免去郭大人死刑,给予别的惩处便是。这样既满足了太后心意,又让百姓不可辩驳。”
司徒峻浩想了想,此法道不失为一条折中的法子。笑着说:“你的小脑袋瓜里可是撞了不少东西,连这法子都想到了?”楼雪芙撒娇般的说道:“无法是臣妾胡乱说的,指不定是皇上自己有了这个法子,引导臣妾说的呢?”
“油腔滑调,那芙儿说说,怎样惩治郭大人才让百姓信服。”楼雪芙自然是懂得适时的退步。摇了摇头,“皇上主理天下之事,臣妾哪知道,还是皇上下旨吧。”
司徒峻浩想了想,便对着一边的李公公说道:“传旨下去,济州知府免除斩首,发配边疆。”李公公鞠了鞠腰,说道:“是,皇上,奴才这就前去通报。”
李公公刚要走出门,司徒峻浩又说道:“你先去张贵人宫人一趟,叫她放宽心,另外再赐予几件首饰给她。”“是,皇上,奴才告退。”
“皇上总爱用首饰糊弄我们这些后宫女子。”听着楼雪芙慢慢的醋意,司徒峻浩笑着说:“若真是首饰代表了朕的偏爱,那你这里便是朕最偏爱的了。”
楼雪芙抽出手帕轻轻擦了擦自己的脸,撅着嘴说道:“皇上只怕是用着首饰打发臣妾,但是心在哪里,臣妾可就不知了。”
司徒峻浩简直爱惨了楼雪芙撒娇的小模样,一边用膳一边说:“朕批改折子都想着这芙蓉阁的小女子,你说朕的心在哪里。”
楼雪芙的脸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只好转移话题说:“好了,说皇上说了这么久的话,臣妾也饿了,臣妾也要用膳。”说着就自己享用起一边的莲子羹来。
司徒峻浩也不逗弄她,开始认真用起膳来。而在一边的冰儿虽然习惯了自家小主与皇上的甜言蜜语,但是每一次听到还是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用了许久的膳食,两人才结束,因为时不时的两人都要说些话语。终于用完了膳,楼雪芙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快鼓起来了,便说道:“皇上,臣妾刚刚似乎享用过多了,皇上可愿陪臣妾走一走以作消食。”
“自然可以,只是如今你怀着身孕,不宜走太远,朕陪你就在院里走走好了。”楼雪芙点了点头,两人就走向了院子里。
楼雪芙的院子里移了不少花草,基本上各个月份都有盛开的鲜花,再加上之前楼雪芙喜欢看鲤鱼游来游去,所以院子里也有一池鲤鱼,欢乐的游来游去。
司徒峻浩感叹道:“你倒是懂得享受生活,就连朕到了你宫里,疲累也少了不少,愿意看上一些花草或是鲤鱼了。”
飞下来的花瓣有一些落在了司徒峻浩的肩上,楼雪芙站定轻轻的为司徒峻浩拿下来,笑着说:“皇上为国事繁忙,臣妾也只能在这些小事上琢磨了,皇上到了臣妾宫里轻松心静,臣妾也喜欢。”
看着楼雪芙眼睛里的自己,司徒峻浩轻轻的将楼雪芙拥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朕也不知为何会中意与你,也许是你第一次写下的字,也许是你第一次素颜,也许是你这双眸子。太后总是让朕开枝散叶,但是芙儿你要相信,只有你与朕的孩子,才是朕真正盼望的。”
许久没有听司徒峻浩这般神情的话语了,楼雪芙的眼睛很快就湿润了,望着司徒峻浩那黑不见底的眼眸说:“臣妾明白,但正是如此,臣妾才更心疼皇上,臣妾的心装下皇上就可以了,可以皇上却要为天下百姓着想,臣妾不想皇上太累。”
司徒峻浩摇了摇头,“朕觉得值得,所以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