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叶走向茶摊下,抬眸望了眼大批的军队陆续的进了城,才放下竹篮轻轻坐正身形,担忧萦绕眉头。竹篮中的两只兔儿睡得深沉,如同晕厥一般,七叶指尖轻抚过两只兔儿,为两只兔儿心中不免担忧起来。雪儿的难关还未扛过去,兔子又陷入了沉睡,本就是晕马车有些不适,又因救雪儿耗了些神力,如今何时醒来还未知,可如何才会如此疲惫不堪的样子?七叶凝仙力于指尖试探着将仙力给兔子,却指尖募的一痛,仙灵也四散开来,兔子周身浮出一道红光包裹住他小小的身躯,七叶吃痛的收回手,拧紧了眉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忽的眉间一跳闪身开来,一道箭直直的射过来擦着七叶的发丝而过深深的插进桌案,七叶看向那羽箭而来之处,城门之上那人见没射中目标似是迟疑了片刻,便又搭上一支箭尖直指向城下的女子,七叶不再犹豫抱起竹篮闪向一边,箭又一次直直的插入桌间,可见射箭之人的狠戾,等到七叶再抬起头来时,城上的弓箭手已搭箭,密密麻麻的羽箭朝城下的女子而来,七叶心中充满疑惑却又不得耽搁,待箭未及之时化为一道银光飞散而去。
果然是妖女,司徒驰惊呼一声,吩咐道,你们继续守在这里,本将军去禀明圣上,守城将士们抱拳听令,便扬长而去,直奔宫中!
父王,儿臣所说句句属实,那刘岩已逃脱,儿臣已派人寻找,若是找到了父皇再亲自审问便是!如今七叶姑娘还留在城外,父皇既然已相信儿臣也定不愿意让儿臣成为一个不义之人才是!说罢司钰轩单膝跪地垂首不语。
“你这个孩儿啊!”语气中满是疼惜的将司鈺轩扶起“并不是父王不相信你,如今东岱九华山一脉瘟疫盛行,朕也派遣无数医者前往,可都对这瘟疫丝毫没有办法,刘岩刘相师便是在那时来到都城并乘上一封书信,那着笔之人便是多年前救了朕的九华山隐修高人!他说我国定有妖孽来霍乱作祟!只有处之妖孽天下才得以太平,如今你在边疆之地收容一女子,此女子不仅样貌出众又是身怀异术,难免让朕怀疑她的去处,何况前几日司徒将军爱女司徒妍珊便是被她所伤,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不过伤了妍珊的是七叶姑娘的兽宠,是妍珊无理在先,七叶姑娘不计前嫌已为妍珊救治好!”
“照轩儿说来,那七叶姑娘却也是善心之人!只是。。。。。。”
“皇上,护国大将军司徒驰求见”
“宣”话音刚落殿外便闪进一个慌张的身影。
“圣上,那妖女逃了”来者正是司徒驰,此刻的威风大将军身形慌张,不复往日的威风凛凛。
“如何逃了?”问这句话的却是司钰轩,此刻黯黑着脸。
“那女子确实非我族类,化为一道银光向东南方而去”司徒驰说罢,抬起头才看到一张黑脸的司钰轩又慌忙低下头。
“父皇,儿臣请命到九华山一带治理瘟疫,求父皇答应”司钰轩后退一步,垂首抱拳语气诚恳道。
“那瘟疫已不在肆虐,朕也派不少名医及武将守住一方安宁,轩儿才战败贼寇,凯旋回到京都,旅途劳累便在京中休憩吧!”轻轻的拍拍司钰轩的肩膀,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心疼。
“父皇,儿臣······”
“轩儿莫要胡闹,那瘟疫之地不是你一个皇子应该去的地方”皇帝薄怒道,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为什么总是三番四次的忤逆自己。
“父皇,儿臣并没有胡闹,儿臣身为您的儿子,却并不能替自己的爹爹分忧,有负与您,如果儿臣挂着王爷的名号 ,却无所事事,整日游手好闲,不为百姓分忧更是有负于天下,父王不希望儿臣做个不忠不义之人,恳请父王准儿臣去那瘟灾之地。”
伫立的龙袍加身的皇帝忽然之间苍老了许多,彷佛撑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信念忽然间因得这句话崩塌,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感叹,沉思了好久才叹口气开口道“好”
司钰轩走出宫门
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一眼蔚蓝的天,心口却压抑了许多,既然七叶已经离开京都,定是去了那瘟灾之地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她多次有助于自己,自己却如此待她,想必她定会生自己的气吧。司鈺轩轻叹一声,现在只想能在见七叶,她能在见自己便是好的。想罢抬步下了石阶去却被身后之人唤住。
“轩王,此次回京不滞留几日?何须如此捉急,姗儿也念叨了好几日”来者正是司徒驰。
“舅舅知道轩儿是个留不住的性子,京城是留不得几日了,待此次瘟灾解决之后,轩儿再到府中陪舅舅讨几杯酒喝罢!”司鈺轩垂首道,“也请舅舅待轩儿向表妹问好,来日轩儿便去看望表妹”。
“唉!早知道,舅舅我就不教你兵法,如今看你四下奔波劳累,倒是舅舅这个护国大将军当了个闲差!着实对不住你!”司徒驰叹口气道!
“舅舅哪里话,如果不是舅舅就没有今天的轩儿,舅舅对轩儿的恩德,轩儿如何都不会忘记!”
“唉”司徒驰伸出手拍怕司鈺轩的肩膀,不再说话。直到看到这个所谓的侄儿的背影消失于宫闱才长叹一声,他倒是希望这个心怀天下之人可以承担起女儿的幸福,可却不能亦不想把女儿交与他,他知道眼前这男子定是不凡之人,从他在宫门口将他抱起时,或者更早一点,从他躲在门后看着那五彩的霞光驮着那襁褓里的小儿从天上慢慢降下来直到落在宫门,那是国邦出现判乱,反贼进京,他护着皇上一路厮杀到宫门,一道霞光晃了众人的眼,待众人反省之时,援军亦是到了。那次大捷取了胜利,那道霞光在京都亮了三天三夜,百姓都说那是祥照,也只有他和如今的圣上知道那时襁褓中的小儿已然长成眼前的清逸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