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敲了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沈浩泽醉醺醺地拎着酒瓶,他开了门,人却倚在门口,不让安若进来。
“这是谁呀?大驾光临寒舍,罕见啊,稀客啊!”沈浩泽明显有了醉意,大着舌头看着安若。
安若转过脸,她确实有些失望,讨厌那扑面而来的酒气,更讨厌眼前语气刻薄的沈浩泽。
“我走了。”安若垂下眼,不去看沈浩泽。
“秦安若!”沈浩泽没有伸手,只是大喊着她的名字,“你觉得失望是吗?”
安若没有回头,她不是来和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来谈心的。
“秦安若!打从你知道我是沈浩泽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表面再绅士再温存,也改变不了本质的恶劣。你为什么妄想我应当是完美的王子,那么……那么在乎过去……”沈浩泽的怒吼变得哀伤,他不愿意继续说下去,拿着酒瓶往嘴里倒酒。
安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是在她的印象里,沈浩泽总是坚强的,意气风发的,年轻骄傲的。这个脆弱的沈浩泽让她觉得难过,因为这份脆弱来自在乎。
他在乎她。安若一直知道,坚信,从无怀疑。
安若终于停下脚步,她回头,叹息般望着沈浩泽,“你以为我是来说分开的?”
沈浩泽吃惊了,醉意让五官停在可笑的模样,但他的动作却比心要快。
长腿一迈,几步就把安若搂进了怀里,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他似乎不敢相信,只是吃惊地望着安若。
安若看他傻气的样子,笑出了声,她把酒瓶抽了过来晃了晃,“借酒消愁,沈浩泽你出息了!”她歪着头笑,眼神明亮,之前的不安和犹疑都消散了。
到了这个年纪,你才发现,有时候重要的只是珍惜,珍惜眼前,你看得到的在乎,摸得到的温度。
沈浩泽的手摸着安若的侧脸,他低下头,埋在安若的颈窝,深深地嗅着安若的味道,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安若身上,“你知道这几个小时我是怎么过的吗?打了几十个电话,你一个不接。你总是生气,这次却连原因都不告知,连解释都不要听,直接判了我死刑。”
安若被沈浩泽压地喘不过气来,伸手抱着他的肩背,看看四周,她有着头大,“沈浩泽,我们先进房间好吗?”
“不!不要。”沈浩泽接着酒味撒起娇来,让安若哭笑不得。
安若安抚性地吻了吻沈浩泽,哄着他,“这样可以吗?”
沈浩泽动作缓慢地摸了摸安若红润的嘴唇,不可以,当然不可以。他低下头,像品尝美食一样,耐心地品尝安若的美味。
柔软湿润的舔舐里还带着酒气,安若看见沈浩泽睁开的眼睛里,浓浓的哀伤化都化不开。
安若的心里一软,轻轻张开嘴,让沈浩泽柔软的舌头钻了进来。她闭上眼,任他激烈地吻着,努力去应和,想让他安心。
绝望的吻,让人几乎要窒息。
沈浩泽难得没有四处点火,只是紧紧地搂着安若,“我们回家。”
安若的心顿时满满当当,她主动牵着沈浩泽的手,“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