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汨罗的包厢。
顾酌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车水马龙。
焦乐跟着服务生走进门,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还是小时候硬闯顾家的时候,焦乐见过这个男人,他坐在客厅看着报纸,客厅里当时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对焦乐的闯入不是很关心,甚至当时焦乐走到他面前问妈妈在哪儿,男人也只是抬手指了指楼上,连问她是谁的必要似乎都没有。
男人看她进门,瞥了眼挂在包厢内的时钟,眼睛里还是平静如水,相比几年前更是面无表情:“焦小姐很准时,我很喜欢。”
焦乐直接坐在顾酌对面,直接开口:“说吧,什么事?”
男人将文件袋推到女孩的桌子上:“先看着这个。”
焦乐打开缠绕在牛皮纸袋上的细线,拿出里面所有的文件,地契和一些合同露出来。还有法院的一张传票。
呵,顾家,永远都是用威胁拿捏别人,拿捏的都是人的七寸,这祖宅是奶奶在最后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家传几代,她答应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易主。如果爸爸有一天回来,也许还会需要住在这里。
男人搅着咖啡,温淡开口,“对于焦小姐来说这块地可能有不同的意义,不如我帮你把地赎回来,许家现在也不要你了,你只要继续住在顾家,只是住在那里,继续当你的顾家大小姐,不会难为你。”
女孩低头认真读着传票的内容,日期就是昨天,这么凑巧,在她走投无路时候寄来传票。
女孩轻笑,将传票整齐撕碎扔在一旁,“莫雯也不是你亲妈,你怎么这么听她的。”
男人不以为然,手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低头嗤笑:“这些小事,还用不上她,她也没有为这件事出任何一份力,这你可以放心。”
女孩将文件重新塞进口袋,轻拢掉落的碎发,明艳的眼中带笑,慢条斯理的收拾,因为低头,似乎没有人察觉到她那一丝的慌乱。
“我实在不明白,我去你们家到底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一个豪门弃妇,三年前的利用还不够,还想利用什么。“
顾酌嘴角挑起一丝弧度,瞥了眼坐在对面头脑风暴还算成功的女孩,语气还是那样平淡,好像只是阐述一个事实,更因为这个交易势在必得,连悬念都没有。
“焦小姐认为自己身上有利可图,可以仔细想想再做决定,孰轻孰重你自己拿捏,法院一周后还会递传票,到时候希望能听到你的答复,今天就谈到这里,我接下来还有事 。”
男人将西装尾扣系好,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开包厢的门,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慵懒的语气中带着凉凉的警告:“哦,对了,妹妹人脉好想不错,但不该你招惹的人还是少见为好。”
不该招惹的人,在她认识的圈子里,就剩一个唐夙,顾家好像很感兴趣。
跟唐夙比,顾酌的穿着不能用时尚而言,总是正统甚至配饰更偏复古一些,时刻都半眯着眼,透着狡猾。
这样的人说的话,也就两成可信,地契确实被转卖,传票也是真实存在,但其他……
回寝室,焦乐将地契和撕成碎片的传票认真看了一遍,查找了些相关资料和宪法,安欣进门就看见她累趴在电脑前的转椅上,正抱着膝盖犯傻。
“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女神就该有女神的样子,振作起来,对了,找你的人到底是谁。”安欣放下书包,从包里拿出一包饼干抛到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