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破天手里握着瓷瓶,久久不敢下手,因为他的面前,躺着的是一个女子,而不是像大师兄一样的大男人。自己该怎么下手。
“那个……”焦破天尴尬的看着黑衣女子,“我要给你上药了。”
“嗯!”像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女子闭上了眼睛,算是同意焦破天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伤,手臂处有一道,还有小腹也有一道,甚至延伸到了胸部下面一点,焦破天难免不会碰上女子的私密之处。
“那我就,动手了?”焦破天打开了瓷瓶,在手上倒了些白色的粉末,这是师傅给的,五形门最好的疗伤圣药——金草粉,止血化瘀,跌打损伤都有显著地效果,甚至连伤疤也不会留下。师傅给的挺多,所以焦破天也没有想着省下来,对方的伤势挺严重,也不能为了一点点小利益,让对方留下伤疤,毕竟是个姑娘,也不好看。
“不过,动手,是动手,要是你敢,你敢有什么下流的举动,我不会饶了你。”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袖口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威胁道。
“知道,知道。”焦破天看到对方已经受了伤,还有如此利索的身手,就知道她绝非等闲之辈。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赶快给她上药吧。
看到焦破天似乎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女子将匕首也收了起来,行云流水一样的动作,仿佛刚刚都是幻觉一般。
焦破天小心的将药粉抹在黑衣女子手臂的伤口处,引得对方一阵痉挛,导致大部分药粉都撒在了床上。看到这一幕,焦破天也急了,这样的话,药粉无论如何也不够用的。焦破天没招了,连忙上了床铺,用膝盖轻轻压住女子伤口上面的手臂,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然后快速的涂抹着药粉。
可能是过于疼痛,女子脑门上已经是滚滚汗珠,这药,确实如此,开始的时候很痛,比起受伤的时候还要痛,但是正所谓良药苦口,没有现在疼痛,哪有之后神奇的效果呢?
“痛!”女子忍不住叫了出来,声音挺大,吓了焦破天一跳,看到这种情况,焦破天连忙将手臂伸到她的嘴巴前面,说道,“你还是咬住我的手吧,声音太大会引来师傅的。”
焦破天的话,让女子白了他一眼,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狼,会招惹你师傅?不过,剧痛让她忍不住咬住了焦破天的手臂,引得焦破天也是一阵头皮发麻,这姑娘,是属狗的吗,牙齿这么锋利,看着手臂,她的嘴边已经有汩汩鲜血,恐怕是咬到肉了。
好在药劲已经过去了,女子这才松口,看着焦破天手臂上两排整齐的牙印,第一次脸红了,不好意思的看着焦破天。
接下来才是最难的时候,焦破天不敢看女子,将手慢慢伸向女子的衣边,缓缓的拉上去。突然,女子握住了焦破天的手,因为焦破天在往上拉,就要露出她两团馒头,这可不行。
焦破天像是突然脑袋开窍了一样,领会了女子的意思,这才摸着床边的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手上,然后又是一阵摸索,引得女子娇嗔道,“你睁开眼睛吧,我不介意的。”
女子也是下了决定,要不然焦破天这么摸下去,岂不是把便宜占尽了?
“哦。”焦破天应了一声,然后眯着眼睛,看到的是一阵雪白,触目惊心的一道长长的伤口,顺着伤口往上看,两团馒头若隐若现,焦破天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也是愣了神,不知道该做什么,呆呆的,一动也不动。
直到女子轻咳几声,焦破天才反应过来,脸上也是一阵红晕,像是外面的晚霞一样通红,女子也是不好意思的将头扭到一边,此时她也知道焦破天是无意的,要不然以她的性格,焦破天早死八百次了。不过这个人对自己也不赖,而且还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自己让他看到一点点,也没什么吧,权当是他的回报了。
话是这么说,女子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吃着亏,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又是一次痛苦,药,是上完了,焦破天看到女子已经昏昏睡去,将被子盖好,走了出去,坐在门口给自己的手臂上药。
“嘶!”这次轮到焦破天痛不欲生,这个痛苦他曾经也尝到过,现在再经历一遍,之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让他不禁攥紧了拳头,下一次,也不这么傻了,自己伤口不大,少抹一些,剩下的先留着,或许会有作用呢。
把伤口包扎好,焦破天这才收拾起背篓中的东西,突然想到,自己答应大师兄的事情,看来是食言了,发簪作为报酬给了那个少年,而自己也失去了表达心意的最后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好的机会。
而焦破天的一切,在另一个人眼中也是真真切切,之前那个少年,趴在对面的房檐上,将一切看得真真切切,此时他终于知道,焦破天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男子汉,为了那个受伤的黑衣人,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地。多少次,这个少年也幻想,自己将来能够遇到一个这样的相公,顶天立地,浩然正气,这就是自己心中的大英雄。而焦破天,除了智商上不满足要求,武艺也是极差,剩下的,竟然和自己心中的未来爱人一模一样。此时,少年有点嫉妒房间里面的那个人,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自己,要不然这种待遇,自己也能够享受一次,享受那种被人关心,被人如此精心呵护的感觉。
焦破天想了想,今天看来应该能过去,那明天该怎么办,后天呢?毕竟对方受伤不轻,需要几日的调养,自己恐怕瞒不住了。想到这里,焦破天也是一阵头痛,为什么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总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而自己关键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握着受伤的手臂,焦破天觉得有些饿了,算了,这些费脑筋的事情以后再说,要是他们发现,我就说是家里的表妹,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想到自己有了好的理由搪塞,焦破天也是开心的奔向了厨房,殊不知他的这个借口一捅即破,因为焦破天,压根没有表妹,家里就是和父亲两个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那里还有什么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