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一连下了几日,不带任何缠绵之感的雨势让人焦躁起来,芷满望着天空抱怨着没法晒被子,宁睦远被绑在屋内更是无趣,央着宁睦遥说东说西打发时间。
到开了太阳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松了口气,连宁睦遥都不愿意在房里待着,与寒姑一块出小院走走。
行至小亭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几句话,正微微有些倦意,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从树影后露出臻夫人的身影。
“宫主在这儿呀。”臻夫人见了宁睦遥便移步过来,打了声招呼,“真是难得呢。”
“难得好天气,就出来走走。”
臻夫人笑了起来,在一旁坐下,道:“可不是,这鬼天气差点把人闷死了。说起来,我正要去寻宫主呢。”
宁睦遥挑挑眉,问:“臻夫人有事?”
“有事。”臻夫人脸上的笑容少了,撇撇嘴,似是不满,“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就是那侯爷家的夫人小姐又递了拜帖,说明儿个要上门来。上次被宫主这么呛了一顿,王爷又当面回绝了,怎么还不死心呢,那个脸皮子啊真是厚。”
听到事情有关侯爷夫人和小姐,宁睦遥的表情也凝了几分,道:“王爷都亲自回绝了,怎么还会想着上门来呢。”
“就是说啊。”臻夫人哼了一声,脸上全是不屑,“一个女儿家,这么眼巴巴地想进府,真真掉价。最让人看不懂的是惠夫人那里,照我说的,直接把人回了就是了,她还回了帖子,说等着人家上门来。”
宁睦遥眨眨眼睛,心想许氏的态度大概会与那日轻尘说的那番话有关,若是侯爷小姐露出针对自己偏向许氏的态度,许氏也许会默认了此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兰织小姐的脾气可是不好伺候,争风吃醋总是少不了的,无异于养虎为患,还保不定反咬一口。许氏最担心的是夏侯韬正式给了自己名分,但眼下半点风声没有,可万一和兰织小姐直接冲突起来,兴许就抬了位了。许氏不笨,皇室之中争宠时被压一头的低位宠姬直接晋到高位的事多得是,她也不会想不到。许氏不直接回绝大约是还没打定主意,帐还未算清。
宁睦遥看了一眼也是一脸疑惑的寒姑,浅笑着劝道:“臻夫人也别气,惠夫人定有她的打算,之前她们来的时候惠夫人不是说过,她不愿意王爷纳了兰织小姐,如今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明儿个她自会有说法。再说了,王爷那里还顶顶不愿意呢。”
臻夫人闻言琢磨了一会,才缓和了表情,道:“宫主说得在理,我也是急坏了,哎,好不容易少了两个狐媚子,我还当能过过舒心日子呢,结果那边还不让人消停。不过啊,王爷既然宠着宫主,宫主想要让王爷打发掉那小姐还不简单。”
宁睦遥但笑不语,她有种感觉,这次的事夏侯韬不会插手,就算要插手,也要等她和许氏闹上了之后才站出来表态。也许这后院之中,夏侯韬真正希望她宁睦遥去挑战的人,就是许氏。
至于原由,宁睦遥记得马氏提过,许氏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夏侯韬选许氏做侧妃大约也是为了这层原因,这本是极好的联姻关系,一个掌兵的王爷,一个兵部尚书,出兵打仗也好任命武官也好都是方便的,如今要破坏这样的关系,莫非是夏侯韬和许氏的父亲之间出现了分歧?
臻夫人见宁睦遥陷入沉思,还当她是在想着侯爷夫人小姐要上门的事,也就没有出声。待宁睦遥回了神,才笑道:“宫主要我莫急莫气,自己反倒是担上心了。王爷能为了宫主把跟了这么久的两个通房都打发了,还能把那小姐抬回来?”
宁睦遥抿抿唇,她没有忘记,那天夜里轻尘轻墨就出府了,没有谩骂没有哭闹,只是狠狠地看着她,眼底的恨意**裸的,那时候她就想,也许在她的生命中,这两个人并不会就这么消失,她们会在将来深深刺她一刀。
这些话她不能对人说,只能记在心中。理了理情绪,她对臻夫人道:“轻尘轻墨那是自己违背了王爷的命令在先。”
臻夫人不屑地抬起眼,道:“罪有应得呗。那兰织小姐要是进了府,违背王爷的事肯定多着呢。”
宁睦遥点点头,叹起一声:“可不是嘛,王爷不太管后院的事,到时候烦恼的还是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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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女主和男人的感情戏的亲,对不住,最近都是女人之间的对手戏,捂脸,其实我是写“斗”写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