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的事情你不用在意,我会解决。”
深雪送羽晓到家,离开前很霸气的说了一句。颇有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味道
“哦。”
菇娘完全没反映。其实我从没有在意过。
回到家,洗个热水澡,就想好好睡一觉。
刚出浴室,屋里的灯便突然灭掉了。黑暗中是那让人浑身膈应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羽晓擦湿发的动作停止,黑暗中那双眼睛红艳似火:“你还有完没完了。”
呵——
呵呵——
呵呵呵——
低沉阴森的笑声传来。
接着微弱的月光望去,墙角一个人影,脑袋低垂,不停的发出这样的笑声。
“原来如此。”羽晓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便不再理会,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而那人影却突然飘了了过来,拦在了羽晓的面前。
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羽晓只能看到头顶的发际线。因为人一直低着头,那皮散开来的头发遮住了脸。
呵。
呵呵。
呵呵呵。
笑声不断。
羽晓双眼一沉,“你究竟何意?”
呵呵。
依旧只有这低沉阴森的笑声。
只是这次,人慢慢的抬起了头。
一双黑洞,满脸血泪。嘴唇撕裂,不见舌头。是在迷失幻境里遇见的那个怪物。
呵呵。她对着羽晓发出低吟的笑声。
“既然你已经如愿出来,就去了结自己的心愿便好,为何又来我这?”羽晓对于这样的一张脸,始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呵呵。
呵呵。
怪物又笑两声。
“原来是觉得我的身体不错,想借去用用吗?”羽晓嘴角一勾,笑看着怪物。
呵呵。
呵呵。
怪物像是认同的笑了笑。
羽晓摇了摇头,“若说在迷失幻境的时候对你还有一点点怜悯,那么现在便觉的你是咎由自取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果然不错。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如果不想烟消云散的话。”
怪物猛然瞪大那双黑洞,肌肉撕裂的声音传来,那双本就没有什么的窟窿居然在慢慢撕裂。一点一点的,发出类似衣布撕扯的声音。
羽晓看着眼前的怪物自眼眶处开始撕裂,接下是骨头扭曲的咯吱声。撕裂处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刺耳。直到整个脑袋都被撕裂开来,一只细白的手突然从撕裂的脑补猛然探出。
那只手的手腕处有一圈红痕。
接下来,那只手拼命的从怪物的脑袋往出挣扎,可以听得到怪物身体里传来来的撕裂与搅动的声音,还有某种液体四溅或者是流动的声音。
怪物的身体越来越扭曲,脑袋的撕裂出来的口子也越来越大。原先怪物的脑袋此刻就像一张大嘴一样向着两边裂开。手探出的越来越多,之后又一只手探出来。
当两只手都探出来的时候,它们抓住被撕裂的脑袋的边缘,用力的狠狠的一扯。
呲啦——
怪物瞬间被撕裂成两半。
羽晓瞟了眼从怪物身体里出来的人,既不惊讶也不害怕,她向着沙发走去。往上面一瘫,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人,淡然道:“你说我是给宫雪飞打电话呢,还是给端木深雪打电话呢?”
苏虞狠狠的看着羽晓,她右边的脸上似乎有伤,但是因为房间光线很暗看的不是很清楚。
“是你将它放出来的,对不对?”
苏虞边说边从怪物的尸体中走出来,一步一步,想着羽晓逼近。
借着月光,羽晓瞥见了苏虞的脸,右边溃烂的已经不成样子了。从额头到肩膀,有的地方可见森森白骨。而右眼则是勉强的挂在眼骨中,看上去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
“是你,一定是你。”苏虞狠狠的向着羽晓伸出双手,“是你将血咒放了出来,是你害我被咒术反噬,是你让我受到万虫啃噬的痛苦,是你让我毁容无颜见深雪的。”
可是临近羽晓却又碰不到她分毫。
“你伤不到我的。”羽晓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没有什么能伤到守灵人的。至于刚才诸多的是我是我还是我,我没兴趣对你一一解释。我能说的只有一句‘这一切与我无关’。”
“你少装蒜了,不是你利用迷失幻境将它放出来的吗?在饭店里不是因为你那些宝贝会攻击我?”
苏虞狠狠盯着羽晓,恨不能将她看入眼中,在狠狠捏碎。
“你再恨我也没用,使用迷失幻境的不是我,放它出来的也不是我。因为我虽然是守灵人,但是却还没有与空灵定下契约,所以那么高大上的法术,我还用不了。至于卫生间里你家宝贝的倒戈相向,我觉得原因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羽晓冲着苏虞贼贼一笑,“所以真的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些都与我无关。”
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贼笑明显刺激到了苏虞,她指着羽晓道:“你说无关就无关了?汝嫣夏蝉说过,迷失幻境是之后守灵人才能使用的法术,不是你,难道还有别的守灵人?”
苏虞咄咄逼人,在羽晓看来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
“我今夜和你说的已经够多的了,还是那句话,你如果现在收手的话,或许还能留一个全尸。”
羽晓不想在进行这样无意义的对话。她放下水杯扬手一挥,一阵异风刮起,苏虞便消失不见了。与她一起消失还有那撕裂的尸体。
“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们都后悔的。一定会的。”
苏虞最后的嘶吼声,随着一阵夜风也消停了。
后悔吗?
羽笑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道:凡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我为什么会后悔呢?
想罢,伸了个懒腰,向着卧室走去了。
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
深雪在车里看着楼上一个窗口灭了灯好一会,才缓缓的发动了车离开了。
只是他脸上晦暗不明的表情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不好。是因为苏虞的失踪,又或是其他。
车开走很远后,原来停车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她头发披散,一半的脸从额头到脖颈溃烂不堪,露出森森白骨。看着远去的车,她双手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