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年轻的医生给若然进行了一系列检查,最后对一旁耐心等候的付晨风公式化地说:“病人的情况是由于局部循环没有完全的畅通才会形成的,踝关节损伤较重,引起韧带较重损伤,建议近期不要做剧烈运动,配合一点局部使用消肿止痛酊,应该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恢复了。”
付晨风看了一眼十分小女人的若然,淡淡地问:“她这一个星期都不能下床活动?”
“嗯。”
医生严肃地点点头,便离开了。
若然乖巧地依靠着枕头,撒娇倒:“哎呦,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嘛,他们呐,肯定就是夸大事实,这样才能赚钱嘛。”
付晨风一贯温柔的语气冷硬了不少:“不是每个人都那样,再说你把脚治好了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问。”
他突如其来地淡漠让她一时失了神,半晌,她才犹犹豫豫地问:“晨晨,你是不是……是不是对刚才的事情……”
不等她说完,付晨风便冷淡地打断:“好了,你好好休息。”
他原本引以为傲的冷静在她离开的那一刻荡然无存,心,疼得厉害,我曾以为我可以走的洒脱,没想到你还是牵着我的心走了一路。
可笑,纵然万劫不复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如果,人的一辈子只有两个遗憾,那么我第一个遗憾就是弄丢了你,第二个遗憾是没能找回你。
假如可以,我愿时光逆向而行,哪怕颠沛流离也要再遇见温暖的你。
我输了,一塌糊涂。
这场游戏里,我把你伤的体无完肤,我以为我可以笑,但没想到难过的想哭。
我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游戏的结局,是我把心输给了你,而你却带着它越走越远……
萧如沐,我后悔,还来得及吗?
思绪辗转,又回到若然救他的那天。
天空微微蒙上了银纱,他心烦意乱地散步到郊区,脑海里满是萧如沐拒绝他时冷漠的小脸。
他想通过散步的方式净心,但是一想到她毫无顾忌地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他就嫉妒的发狂。
不是不爱而是深爱,他就是太宠她太惯她了,以至于她和别的男人一起欺负他玩儿,他爱她有什么用!嗯?有什么用?
一拳狠狠地砸在树上,流了血也没有任何反映,谁都不会懂,不会懂他心里的苦。
四周树林沙沙作响,他却根本没有察觉,一拳又一拳地砸着。
等他发泄够了,却猛的发现,一条细长的竹叶青蛇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他的身。
这种蛇外形很漂亮,一般不怎么常见,但是它的毒液一滴就足以致命。
他冷静下来,正想不动声色地拿捏住它的脖颈,却被它抢先一步咬在他的手上。
“shit!”
低咒一声,他瞅准时间,提起它使劲扔进树林里。
毒素迅速遍布了他的手,那里,已经没有半点知觉。
直到双腿也瘫软,他靠着大树顺势坐在地上。
那时候,他真的绝望了。
这种蛇的毒素会在被咬不久就布满全身,如果不及时抢救,很有可能会毙命。
他想,就这么去了也好,黄泉路上也不会有烦恼了,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心里第一个割舍不下的,不是父母,不是爷爷奶奶,而是那个拒绝了他总是傻乎乎的丫头,他虽然身体没知觉,但他心里很清楚,他舍不得她,很舍不得。
后来,仍是没有人经过。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可是迷糊中,他隐隐的感觉到一双手在拉扯他。
他艰难的撑开眼皮,看到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而是若然和匆匆而来的医护人员。
从她救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辈子欠了她一条命。
那时正好是伤心之时,她又偏偏救了他,他也看得出她时常流露出对他的爱慕,他就想,这辈子也没什么可以还她的,干脆就圆了她的梦吧。
再后来,看到萧如沐和凌子言的出双入对,他悲伤地笑了,笑容很轻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