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空欲把手中铜钱抛出去时,也不知是谁扔了一锭银子,刚好擦过他的侧脸。而墨夷空前面不远处正是凤栖栖。
墨夷空想用手抓住飞去的银子,可是来不及了。那银子如箭一般飞快的向凤栖栖正脸上砸去。若是没人救她,怕会砸死在戏台上。
难道红颜都薄命吗?
站在戏台上的凤栖栖,看见向她飞来的银两,美目霎时睁大。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不!她不能死,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决不允许自己死在这里!
在青萝和墨夷空以为凤栖栖快被砸死的时候,一阵狂风席卷而来,一抹黑色的影子飞过头顶,抱着了凤栖栖的腰,躲开了飞来的银子。
凤栖栖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嗅到一股清香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很熟悉,怕是这一生死去都不会忘记。那是她心心念的人的体味。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胸前的衣料,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别怕。”
凤栖栖抬头盯着男子。
男子头戴帷幕,看不清容貌。栖栖眸中一颤,伸手摘去男子挡住面貌的黑纱,但还未碰上,已被男子一双有力的手抓住。
男子力气十分大,栖栖吃痛地轻叫了一声。男子立即松开了手。
“冒犯了。”
栖栖摇了摇头。
“哎哟喂!这位少侠,谢谢你救了栖栖一命。但……若是想要看栖栖表演,那就下去。要是惹得楼下的大爷们不开心,可就不好办了!”老鸨眉开眼笑的说道。
黑衣男子,冷冷的向下扫视了一圈后,把目光定准了老鸨。拔出剑抵着老鸨的脖子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老鸨吞了吞口说,道:“少侠呀!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这样做栖栖也会为难的。”
男子侧脸看向栖栖,只见她一脸担忧的表情,最后还是放下了剑。
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对老鸨说道:“我出一百两金,换栖栖一舞。”
老鸨一看盒子里发着黄光的金子,眼眸一闪,连忙跑过去,抢过盒子道:“好!好!好!少侠想怎样都行!”
男子冷冷道:“把下面的人都赶出去,栖栖的舞姿不能让任何人窥视。”
“这……”老鸨面露难色。
“你是做还是不做。”男子威胁道。
“我的大侠,为了你这一百两金,这样做也是值得的!”老鸨转过身向下方大声说道:“各位大爷!今天这位公子用一百两金换栖栖一舞,但,他只想一人独享。春秋阁的规矩不能坏,请各位见谅,下月再来春秋阁!”
下方的人虽心里很不爽,但念在对方竟出如此高价来换栖栖一舞时,不得不佩服,也只好退下。
“青神医,看来我们不走运!”墨夷空失落的说道。
看着渐渐离去的客人,青萝勾起一抹笑,说道:“不了。”
“快走吧,不然会被撵出去的。”
“不用担心。姐姐我可是有手帕的人!”
“这是何意?”墨夷空问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青萝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男子见戏台下方竟还有两人未走,不悦的说道:“两位还不离开么?”
“少侠,我两位可是栖栖姑娘的朋友,今次是受栖栖姑娘之约,怎有离去之意。这可是太不尊重他人了。”青萝道
男子看了看栖栖,问道:“可有此事?”
凤栖栖有些疑惑地看着青萝。
“栖栖姑娘这记性可不大好,难道忘记了这张手绢?”说罢,青萝把袖子里紫色绣花的手帕拿出。
栖栖一见,猛然想起,这不是之前扔下的那张,继而说道:“这位公子所言无半分虚假,留他在这吧!”
男子点了点头。
墨夷空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说道:“早就听闻栖栖姑娘一曲惊鸿照影舞艳惊浔城,不知能否让在下一见姑娘舞姿。”
只见黑衣男子抱着胸,挡在栖栖身前,语气很是不满的说道:“惊鸿照影舞!很不错!不过…怕是凤姑娘是没法给各位一舞风姿了。”
后方的栖栖突然开口道:“我曾同人有约,此生只为他跳此舞。”
“原来如此,在下也不好强人所难。”墨夷空点了点头。
“那,姑娘随意一舞吧!”青萝说道。
“嗯。”凤栖栖绕过黑衣男子,俯身道。
只见她玉脚轻轻如点水一般舞起,状似柳,形若花,三千青丝因风飞舞满天,纤指捏似兰花指,微转,柳腰,长腿不断变化舞姿,飞跃、落地、翩跹,使人眼花缭乱。如蝶在花中飞舞,一舞倾城,流动优美。歌儿也伴随舞姿而愈加凄楚。最后一个凌空飞舞,便飞旋落地,一个极完美的收场,一曲一舞毕。
在场的所以人都不仅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何等之美,这舞技是何等之高超。
可惜如此佳人却落入青楼。实在是可悲可叹呀!
“既然你们已看了,便快走吧!还有楼上的那位!”黑衣男子说罢,看向楼上角落里一身粉衣的宋安卿。
青萝一惊,原来他还未走。
“这酒也喝了,舞也看了。足够了,小生这就离去,不过我家媳妇儿,知道我来了这儿,回去后可要骂死我呀!”宋安卿笑了笑说道。
青萝怒瞪了他一眼。
“青儿,走,咱们回家去,为夫保证决不再来花楼了。”宋安卿说罢,用手按住胸口,以显委屈之色。
青萝额头蹦出三天黑线,说道:“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宋安卿,一步一步走下来,说道:“哎哟!我这媳妇儿是吃味了。快走吧!快走吧!”便拉着青萝离开了。
墨夷空紧随其后。
“宋兄啊!你既然怕青神医会生气,何必又来此地。你可知今早青神医便看见你进去,说是为了一睹凤栖栖芳容,其实不然,原来是为了你呀!”墨夷空道。
“我呀!不过是有事!”
青萝觉得宋安卿存心在耍她,便道:“一进去就看你一脸色咪咪的样子盯着人家栖栖姑娘!还说有事做!说谎也不打草稿!”
“难道夫人是……”宋安卿一脸笑意说道。
“你可别想多了!”青萝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