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很好听，弹奏得也很好听。”男子笑得儒雅，一点不让人觉得突兀或不舒服。
顾泠然笑笑点头。
男子眸光微闪，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徐子默，能做个朋友吗？”
顾泠然没有惊讶，轻轻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微笑颔首，同样伸出了手与他交握，“荣幸至极。”
“初次见面，一起吃顿饭？”徐子默收回手，笑问。
顾泠然面露愧色，略带歉意地道：“抱歉，今天有约了。下次吧，我请客。”
闻言，徐子默不介意地笑着点头，“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交换个电话号码吧？”
顾泠然没有拒绝。
徐子默告了别，转身就走。如果她此刻回头，一定能看到，后面那少女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眸毫无感情地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看出个洞来。
当然顾泠然也没看见，徐子默转过头后目光的恍惚，接着嘴角轻勾，笑得有些诡异。
直到看不到徐子默的身影，顾泠然才收回目光，冷笑了一声：“人面禽兽。”
徐子默，孟凡、南宫流那一届的同学，校草排行第五，曾经喜欢南宫流喜欢到痴狂。
顾泠然来这应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他，穿着这身红也是别有用意。毕竟……南宫流曾经就只穿红色的衣服。
唔，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看来离真相也不远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什么时候才会摘下他这羊皮外套，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顾泠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南宫流和孟凡的死是因为徐子默，但她的直觉是，徐子默和这事逃不开关系。
但徐子默，总让顾泠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怪在哪儿又说不出来。
*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奥迪准时停在音乐餐厅门口。
顾泠然一直站在门外等着，以至于苏云绮和苏绛夜一下车就看见了她。
苏绛夜睨了她一眼，眉峰微蹙，大步走了过去，没有多说一句话，径直就朝里面走去。
苏云绮也小跑过来，搂住顾泠然的胳膊，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让你进去等吗？站在外面多冷啊。”
“风也不算特别大。”顾泠然不以为然地笑笑。
如今的天气在北京还没算得太冷，不过过几天就要下雪了。
三人走进音乐餐厅，苏云绮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顿。
刚刚点完菜，苏绛夜就走到阳台去打电话，直到上菜了都没回来。
苏云绮明显对苏绛夜这举动习以为常，摆摆手说：“别理他，我们吃。他这通电话能打到我们吃完。”
顾泠然也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吃。
苏云绮看了一眼站在阳台上的苏绛夜，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哥特别冷漠啊？”
顾泠然一愣，有些不理解苏云绮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回答：“没有。”
苏绛夜这个人看起来光风霁月，温文尔雅，事实上对人也有礼，说不上冷漠。
要说冷漠，前世的他才是真正的冷漠，孤僻寡言。属于那种你说五十句话，他只会回你一句嗯的那一种。
顾泠然向来不是话多的人，所以也并不觉得苏绛夜有多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