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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付良峰三个人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一进家门,庄孝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老爷,你到了于家,怎么不把蔚冈的婚事向于老板提提啊?”

“你没有看见那个于老板是什么样子吗?就算我们提了,他有心情来考虑这件事情吗?”

“那照你这么说,那个于老板什么时候心情才能好啊,那我们家蔚冈的婚事不会永久性的拖下去啦?”

“再等上一个星期,我们再去于家看看去。”

天大亮了,那个倪松虎也醒了,他醒过来一看发现最近睡在一堆柴火里面,他伸了个懒腰,慢腾腾的从那堆柴火里爬了出来,这才发现那堆柴火就堆在一户人家的后院里。可他不明白的是,这是到了哪儿?他怎么就到了哪儿了呢?他一个人绕过那户人家来到大街上,这才知道那户人家是做早点生意的,肚子也饿了,就要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稀饭吃了起来。

他边吃边想,终于把昨天的事情记起来了,便把几个包子龙腾虎跃的吃了下去,又三下五除二把那碗稀饭给喝了,结了账就往前跑去。他不知东南西北的跑,昨天背着那个刘莎浪也跑的急,也不知道昨天是进了哪家哪户的宅子,更不知道他和刘莎浪住的是哪家客栈,那家客栈在哪一个方向,就站在马路中间看着一个个行人从他面前经过。

左大佐天天跟着那个山口一班唱戏的人转,他不愧是一个侦查高手,在他的包袱里装的全是他化妆所需要的帽子、衣服和毛巾,还有一些头发,他今天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明天就是一个杵着一根棍子,驼背弯腰的老头子,也许到了后天就是一个穿着花衣服,抱着围巾,低着头,羞羞答答的农家妇女,他每到一个地方看戏的时候就注意清点一下人数,若发现少了哪一个,他的心里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山口那一班唱戏的人就在孟年生军部附近转悠着,慢慢的往附近山上转移,就到了八路军所在地,这里驻扎着八路军一个团,团长姓肖名学文,名字取的好,通晓学问,可他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农家汉子,也就读了三年私塾,除了种地、带领队伍打仗,其它的什么天文地理也是响当当、顶呱呱的七窍通了六窍,只剩下一窍不通了。

八路军住的那个地方是个山大人稀的山旮旯,平时那些唱戏的人很少来到这里,可如今唱戏的人来了,全村的人那是高兴笑的合不拢嘴啊,都盼望着到了晚上好去看戏,天还没有到天黑,一个偌大的场地里就来了不少的群众,他们自个儿带着自家的小凳子早早的就坐在那儿了,那些小孩子则在场地里四处奔跑着,嘻嘻打闹着。

左大佐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拿出包袱里的白面馍馍,吃了吃,就一个花白的头发,杵着一根棍子,驼背弯腰,还不停的咳嗽,蹒跚的来到了大家伙的中间,他生怕当地的老乡们把他给认出来,就朝八路军那边走了过去。

八路军的一个连长郝浩见一个老头子向他们那儿走了过去,就立马从小凳子上站起来,扶着左大佐在他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这个郝浩是一个三十多岁,有学问的人,戴一副眼镜,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当兵了,更不知道是那年那月当兵入伍的,怎么就混了个连长了。

戏开演了,大家伙是看的津津有味,台上演的是尽心尽力,不是赢得台下观众阵阵掌声,左大佐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台上的演员是一个不少一个不多。这是他每次看戏必须做的第一件事情。

戏开演了一半,左大佐就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外面挪,郝浩远远地看见了,就忙跑过来扶着他关心的问道:“老大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啦?”

左大佐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走他的,那个郝浩就以为他是一个聋子,肯定是年纪大了,夜深了,怕冷想回家睡觉去,天黑路滑,怕把他摔着了就搀扶着他一步步往外走。

他们俩走到八路军团部跟前,左大佐看了看大门边上的牌子,就假装瘫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咳嗽,那个郝浩还以为这位老大爷病了就立马把左大佐背到团部卫生室去了。

郝浩背着左大佐一到团部卫生室一看,大门紧闭,人都到场地上看戏去了,就立马又把左大佐背到他们的宿舍里,然后就飞跑到场地上,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肖学文。肖学文一听有此事就立马跟着郝浩回来了,他们俩没有忘记把卫生员司空秋菊一起叫了回来。一听司空秋菊这个名字就知道她是个女的,也就三十岁左右。他们三人一到郝浩的宿舍里一看,那里还要人啦。肖学文劈头盖脸的问道:“郝浩,你不是说有个老头子病了,你把他背到这儿来了吗?那他人呢?”

“团长,我的的确确是把那个人背到这儿的。就一会儿功夫,那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司空秋菊也嘟囔开了:“多好看的戏呀,让你给搅黄了。”

肖学文他们三人也就不欢而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去了。就在肖学文回到自己宿舍开门的时候,他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忙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左大佐背着一个包袱站在他背后。

肖学文刚刚想问他是谁,左大佐将中指放在自己的嘴边,那个肖学文就什么也不说了,他们俩就进到肖学文的房间里,肖学文点亮了煤油灯,招呼左大佐坐下,然后才问的:“你是谁?怎么跑到我们这儿来了?”

左大佐立马就打开包袱,取出一封信交给肖学文,肖学文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后才问道:“这是真的。”

左大佐这才开口回答道:“没错,那些唱戏的人就是日本特务,我都跟了他们好几天了。我们军长说了,你们不要打草惊蛇,不要去理会他们,就让他们演戏好了。这说明日军最近必定有什么大的动静,我们军长知道你们八路军住的地方多,希望你们早作打算。”

肖学文一听此话,心就凉了半截。他相信那个国军的军长孟年生是不会骗他的。他也就没有声张,就留那个左大佐这他那儿住下了。

那个欧阳铎出去已经快半个月了,还没有他的消息,付良峰和于甘泰终于坐不住了,他们俩约好了一起来得霍武的家里,霍武也被这事搞的焦头烂额的,他一见付良峰和于甘泰一起进了他的书房,就立马站起来说道:“我想你们二位也该来了,你们俩看我把这件事办的,是我害苦了你们俩了,我这里还有一点家底,你们俩先拿去得了,剩下的我再想办法。”他说完就打开抽屉,拿出两张票据分别交到于甘泰和付良峰的手上。

于甘泰和付良峰看了看,于甘泰说道:“霍老板,这还不到我们资金的十分之一。唉,我已经三个月没有给矿上工人发工资了,这一下该怎么办呢?”

付良峰也说道:“昨天我的工人们还在催我要工资呢,本来是想赚一点点,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一下全完了,全完了。”

霍武也唉声叹气的说道:“都怪我啊,都怪我交友不慎啦,不仅仅害了我自己,也害了你们两个跟着我一起受罪。这是少了一点,我会慢慢想办法的,你们俩先拿回去救救急。”

于甘泰把票据往霍武的办公桌上一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霍武就问道:“你还嫌少啊,我的于老板,我已经尽力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算我求你了,行吧?”

“霍老板,你误会了,你、我,还有付老板,我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啦?那可是祖祖辈辈,好几代人的交情了。你把这些都给我们俩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你一定没有给自己留下半分半毫,那你一家人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于老板多谢了,俗话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俩回去吧,这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留你们俩在我家吃一顿便饭,我们三人好好的喝一杯,可如今,我也没有好菜好饭招待二位了,我们三人也没有好心情吃吃喝喝了,你们已经给了我很大的脸面了,已经帮了我一个大忙了。请回去吧。”

付良峰则说道:“霍老板,我看这样,我和于老板两人拿一张票据,我们家多多少少还有点积蓄,那一张你留下来自己化,若那个欧阳铎回来了,或者你有钱了就给我们俩送过去,我们俩也就不再过来催了,你们二位看这样行吗”

于甘泰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看行。”

霍武切摆摆手说道:“你们俩还真的以为我把什么都给你们俩了,一个子儿也没有留下?我还有。我说过了,你们俩已经帮了我大忙了,你们俩就不要再不给我脸面了,都拿回去吧。拿回去吧。”于甘泰和付良峰只好各自拿了一张票据出了霍武的房间。

晚上,霍武把霍慎叫到他的书房里,客客气气的对霍慎说道:“慎儿,你知道吗?爹这次亏大了,交友不慎那,不仅仅害苦了自己,还把付良峰、于甘泰,你的这两位叔叔给害苦了,今后我们家就不在是济南城内最大的首富了。而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鬼。我也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你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他们俩的谈话让躲在门外的那个人听了个一清二楚三明白。

霍慎听了父亲的一番话,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杨少墨看见霍慎那一蹶不振的样子就忙跑了过来搀扶着霍慎,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啦?”

霍慎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来。他和杨少墨一回到房间里,霍慎在椅子上一坐下就把他父亲对他说的话全盘托出,一字不漏的全告诉给了那个杨少墨。

杨少墨一听此话就忙安慰霍慎:“少爷,这是不是老爷见你不长进骗你的呀?”

霍慎摇摇头回答道:“不是的,这是真的,我长这么大从没有看见我爹现在这愁眉苦脸的样子。”

“杨少墨稍微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少爷,你急什么呀?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俗话吗,叫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还有一个人就是一根草,每一跟草都有一滴露水。你不要太难过了,今天晚上,我们俩再去赌场去赌一把,你想啊,你也输了大半年了,说不定今天晚上运气就好了呢,你不但可以把输了的钱赢回来,也许还能多赚一点呢。”

霍慎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杨少墨催促道:“少爷,你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呀?快走啊。要是你今天赢了,那你不就是你们家的大功臣吗,那你爹还不高看你一眼,说不定就把整个家产就交给你保管了,那你以后就是霍老板了,你爹你娘也就享清福去了。”

“那要是输了怎么办啦?”

“少爷,你都输了大半年了。就算是输了也不再输这一回啊。看你一点儿胆量也没有,将来怎么能担当重任啦?”

听了杨少墨的话,霍慎就跟着那个杨少墨又出门了,龙斌还是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等到了“望月楼”跟前,霍慎和杨少墨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而龙斌一看见‘望月楼’大门口的姑娘也就只好离的远远的,注意观察着望月楼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

倪松虎在大街上转悠,他的行李都放在“好运来”客栈里,身上仅有的几个字儿一顿早饭,一顿午饭就身无分文了,这又过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他也没办法生出个钱来吃晚饭,更没有钱去住客栈,就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着。

龙斌看见倪松虎就在的对面的餐馆门口左右徘徊着,就知道饿了没有钱吃饭,就几步走到倪松虎的跟前撞了他一下。随口就说道:“对不起啊?”

倪松虎虎着一张脸没有理会龙斌的,龙斌则继续说道:“朋友,你吃饭没有啊?我还没有吃呢,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这饭店都快打烊了,我还没有吃晚饭呢,这要是他们关门了,那可就遭了。走,进去坐坐,就算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龙斌说完就拉起倪松虎向饭店的大门口走去,那个倪松虎也不知道龙斌是什么样的人,心里就想拒绝,可他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咕咕”叫了,也就胳膊那么拐了一下,还是和龙斌一起向离他们俩也就几十步的饭店大门走去。

付良峰一回到家里,就把他和于甘泰在霍家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了庄孝琴,庄孝琴听后切说道:“老爷,你说说看,是不是那个霍老板的生意亏了,想出的一个阴招来骗你和那个于老板的财产来了?你可不能心慈手软,放过那个霍老板啦?依我看啦,明天你就去那个霍老板家里看看,要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快点给我弄回来。”

“看你说哪儿去了?那个霍老板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在济南城内,霍老板、于老板和我都是祖祖辈辈几代人相互照应、相互救济、相互鼓励过来的朋友,他还能骗了我们不成?我们家多少还有一点点家底,先拿出来用吧。再说了,这入股是我们自愿的,那个霍老板只是心里想着我们,给我们几个牵线搭桥而已,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一个人不是?他已经拿出一些钱赔给我们啦,我看就算了吧,俗话还说做人不要落井下石。你就不要添乱了。就算把我饿死了,也绝不会把你和蔚冈饿死的。”

晚上,在佐藤的办公室里,他听了松本和纯子的话后问道:“你们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纯子不假思索的说道:“司令官阁下,你看是不是他们三家联合起来耍的一个阴谋啊,想把自个儿的财产转移出去啊?”

佐藤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俩见过那个叫欧阳铎的人吗?”松本和纯子都摇摇头一前一后的回答道:“没有。”

“这做生意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子,那个霍武就那么糊涂,敢把这么多的财产交给一个不相识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他就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想赌一把。除了这个以外那就是想把自个儿的财产转移出去。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我们的计划来说都是一个泡影。”佐藤说完又问道:“那个霍武的儿子霍慎现在在什么地方?”

松本立马就回答道:“在赌场里。”

“好,你办的好,那我们就从霍武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霍慎身上打打主意。”

佐藤说完又对站在旁边的井子问道:“你看见的都是真的?”

“司令官阁下,这的的确确是真的,可让我想不通的是,就算那个贱女人偷人养汉子,她也不能和那个人搅和在一起啊,论长相他比那个于甘泰还要老,论家底也是个没有容身之地的人,她怎么就和他搅和在一起了呢?还有,明明白天那个黄冏连率领的稽查队到了于家,门口的那些下人都看见了那个手拿弯刀的人背着一个受伤了的人进来的,可到了晚上就剩下那个受伤的人了,那个手拿弯刀的人就不见了,如果说那个人就是和那个手拿弯刀的人是一伙的,那么,那个手拿弯刀的人又去了哪里呢?他怎么会丢下自己的同伙不管呢?那个手拿弯刀的人的功夫是了不起的,可是于甘泰和那个小贱人是不会武功的。我想不明白是,他们俩是怎么把那个手拿弯刀的人弄走的?”

“你说那个于甘泰把自己的小妾和那个野男人关在后面祠堂里,你有没有赶过去看看?”

“我看了,我在房顶上看过了,那个祠堂里面就是一些死去人的一些牌位,那个小贱人和那个野男人没有看见,难道那个祠堂里还有什么秘密,可我绕着那个祠堂转了一圈,除了那个大门可以进去,其它的地方连个窗户也没有,全是严严实实的墙,是进不去的,大门口还有四个人把守着,还怕那个小贱人和她的野男人跑了,用了两把大铁锁把大门给锁上了。”

“按道理说,那个于甘泰不应该这么做啊?就算看在自己儿子的份上饶了自己的女人,可那个野男人有什么还值得那个于甘泰怀念的,要把他留在家里呢,还把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关在一起呢?按照中国人的说法,夺妻之恨和杀父之仇没有两样,那可是要挨千刀万剐的呀。”

纯子切问道:“司令官阁下,接下来我们该这么做?”

“你们别着急,我们慢慢来把他们三家的秘密解开。”

龙斌要了两盘荤菜、两盘素菜,一些酒,就和倪松虎边吃边喝了起来,酒过三巡,龙斌就问道:“朋友,看你不像是济南城内的人,你是哪儿人啦?怎么一个人来济南城了?”

倪松虎什么话也没有回答龙斌的,龙斌则继续问道:“朋友,你打算今天晚上住哪儿啊?你要是没有地方住,若不嫌弃就跟我去一块儿住好了。”倪松虎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知道一个劲的吃菜,和龙斌一个劲的喝酒。

龙斌和倪松虎吃饱喝足了,就这饭店里坐下了,他们俩谁也不说话,各自要了一杯茶坐在那儿喝着,店小二向龙斌走了过来,轻声细语的说道:“客官,天不早了,我们该关门了,要是我们小店的饭菜合二位的口味的话,希望二位明天再来,好吗?”龙斌和倪松虎这才站起来来到了大街上。

只见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是在“望月楼”大门口还有几个姑娘在那儿晃来晃去。杨少墨和霍慎进去了还没有出来,龙斌只好在大街上慢腾腾的瞎逛着,那个倪松虎也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寸步不离的跟着龙斌。

蒋良新在床上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就一个人悄悄地起床了。他一身夜行人的打扮,蹑手蹑脚的从窗户里一步就蹦到楼下来了,便只身一人向日军司令部那里赶过去了。

蒋良新来到日军司令部的大门口,正好碰见纯子他们三人从司令部大门口出来,他看见他们三人都是中国人的打扮,就知道他们三人肯定是日本人的间谍,就尾随其后跟了过去。

纯子悄悄地对井子和松本说道:“我们后面有人跟着。”她说完,松本他们就朝三个不同方向跑开了,蒋良新看见他们三个人跑开了就朝一直往前跑的那个人追了过去,不料在一个转角处被躲在墙角边上的纯子一脚给绊倒了,那个蒋良新在地上立马就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随后就和纯子大打起来了,随后井子和松本也就回来帮忙来了。

蒋良新见对手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帮忙的,就知道对手是有备而来。但他想脱身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被纯子他们三人团团围在了中间,而且他的包围圈是越来越小,若他不主动攻击对方的话,那他就只好束手就擒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楼上的窗户开了,一盆洗脚水泼了下来,全泼在他们四个人身上,趁着纯子他们三人抹头发、脸上的水的时候,蒋良新乘此机会就逃脱了。

蒋良新回到客栈里心里还是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今天还真的要谢谢那个人,要不然可就惨了。

等纯子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蒋良新已经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们三个人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就在龙斌和倪松虎在大街上瞎逛的时候,只见杨少墨一个人从“望月楼”里跑出来了,切没有看见霍慎,龙斌就一把拉起倪松虎,跟着杨少墨跑回霍家了。

杨少墨一回到霍家,就急急忙忙的来到霍武的房间外面,使劲的敲着霍武的房门,别冬蓉在房间里问道:“谁啊?出什么事了?”

杨少墨在房间外面心急火燎的回答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听此话,霍武和别冬蓉就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开门一看,只见杨少墨战战兢兢的站在霍武的房间外面,别冬蓉迫不及待的问道:“少墨,究竟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啊。”别冬蓉惊叫着问道:“慎儿究竟出什么事啦?你快带我去他房间里看看去。”

“他•;;;•;;;•;;;•;;;•;;;•;;;他•;;;•;;;•;;;•;;;•;;;•;;;”杨少墨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他不在他房间里。”

“那他不在他房间里,那他在哪儿啊?”

杨少墨低着头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在‘望月楼’赌场里。”

一听此话,霍武就晕了过去,别冬蓉和杨少墨忙一把将霍武给扶住了,别冬蓉忙大声叫喊道:“来人啦,快来人啦。”

一听到别冬蓉的叫声,霍家的下人一个个的起来了,他们陆陆续续的就来到霍武的房间外面,那个海石俊管家立马就叫两个下人去找大夫。别冬蓉则来到杨少墨的房间里问道:“少墨,你跟我说实话,慎儿是不是在‘望月楼’里欠下了赌债,让‘望月楼’里的人给扣下了?”

“杨少墨点点头,哭哭啼啼的回答道:”夫人,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少爷,再说了,我一个下人,我的话少爷也不会听啊。我要是早一点把少爷去‘望月楼’赌博的事情告诉你和老爷就好了,就不会发生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主子不听话,你一个下人是劝不住的,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我求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再去打听打听一下,看看慎儿在‘望月楼’那里究竟欠了人家多少赌债。”

杨少墨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回答道:“我明天早上就出去打听去。”

龙斌和倪松虎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睡下了,任凭霍家上上下下怎么折腾,他和倪松虎就没有出过房门半步,在床铺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从此以后,霍武就一病不起,别冬蓉天天陪伴在霍武的身边。这天霍武终于醒了,他轻声对别冬蓉说了几句。别冬蓉就来到龙斌的房间里,对龙斌说道:“龙斌先生,我们家老爷找你有事商量商量。”龙斌立马就跟着别冬蓉来到霍武的房间里,倪松虎就站在门外。杨少墨见别冬蓉把龙斌叫到霍武的房间里,想在门外去偷听,无奈那个倪松虎站在门外,他也就没办法就走开了。

龙斌一进到霍武的房间里,别冬蓉就让龙斌在床铺前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霍武有气无力的对龙斌说道:“龙斌先生,你来了。”

龙斌点点头问道:“霍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好了,请你不要有任何顾忌,也不要太客气了。”

霍武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龙斌先生,从你一进到我们霍家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注意到你了,你

就与众不同,可我就是说不出来你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想办法进入到我们霍家?”

龙斌也就坦诚以待的把他们四个人的经历,以及到了济南城内以后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告诉给了霍武。霍武听了龙斌的话以后,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对龙斌继续说道:“你们想的没错,这些年来,我们没少跟日本人打交道,现在这世道你们也是知道的,那日本人就是我们的爹娘,他们的话就是圣旨,我们要是执行的话,那就像稽查队、便衣队、皇协军和警察局一样,被咱中国人指着脊梁骨骂的狗汉奸;若不按照日本人说的做,那我们就是对大日本帝国不忠不孝,日本人就会以种种理由为借口来惩罚你。让你求死不能求死不得,这些年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我们每年挣的钱一大半当作保护费都交到了日本人的手里,剩下的就入不敷出了,我们只好把工人的工资一降再降。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下去了。我就想了个歪招。”

龙斌一听此话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歪招,什么歪招?”

霍武立马回答道:“你去‘好运来’客栈对面的一个摊子上找一个算命先生。他就是欧阳铎,他明的是一个算命先生,暗地里就是八路军的探子,他本来和我是同乡,多多少少还有一点亲戚关系,小时候我们俩经常在一起玩过,后来他入学堂读书去了,我就跟着父亲从商了。日本鬼子占领济南也就三年以后,我在大街上闲逛路过他的摊子上的时候,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取下眼镜叫了一声我的小名‘兔崽子’那是我和他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时候相互叫的,我叫他‘狗崽子’;他就叫我‘兔崽子’。我就在他的摊子前坐下了,他这才告诉我,他是八路军的探子。”

“我见我的儿子天天往赌场里跑,等我发现的时候,据管家,绍慎儿已经去赌场一个多月了,他已经陷入赌场不能自拔了,我估计我霍家的财产已经被他输的差不多了。就叫那个欧阳铎假扮成船务公司的老板,我就以做北方小麦的生意为由,把我家的财产和于家、伏家的财产转移到了他的名下。

我霍家和于家、还有伏家可是祖祖辈辈以来好几代人的交情,可以说是一百多年来没有发生给任何争执。我想伏家和于家也和我一样,深受其害,就把他们俩也拉过来了。不过他们俩还不知道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我们中国人的财产落入到日本人的手里。”

“现在慎儿于家落入到了日本人的手里,他身边的那个杨少墨,我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他究竟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家已经彻底的完蛋了,明天我就叫夫人把大家伙解散了,你回去以后,我想请你继续帮我救救我的儿子,另外,就是帮我查一查那个杨少墨的底细,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龙斌随即问道:“哪那个杨少墨是怎么进到你们霍家的,你还清楚吗?”

别冬蓉立马就回答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们柜台上缺少一个伙计,就叫秦管家给我们物色一个,那个秦管家跟着老爷去于家给于甘泰过五十岁生日,秦管家就把我们的想法告诉给了于甘泰的管家于甘帅,于甘帅就把那个杨少墨给推荐给了我们,还说这个杨少墨是他远方的一个亲戚,我们和于家的关系一直不错,那个于管家据说是于甘泰的一个堂兄弟,也就没说什么就收下了。那个杨少墨就到柜台上办起事情来了。后来就不知为什么就跟慎儿混熟了,我们霍家就慎儿这么一个儿子,他从小就娇生惯养,没有吃过苦,花钱如流水一样。老爷就不给他钱化,可哪知道,慎儿且动不动就找那个杨少墨在柜台上拿钱,老爷怕这样下去,我们霍家的家产就会败在慎儿的手里,就把那个杨少墨给换了,碍于秦管家的薄面,我们就把那个杨少墨留在慎儿的身边做了个跟班的。哪知道,那个杨少墨既然还带着慎儿去赌场继续赌下去,而且还欠下了一大批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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