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叔,我们住下来有什么用啊?依我看,那些人不愿意告诉我们日军的下落,我们俩还是分头在这济南城内找找看,俗话不是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吗,既然那些人不愿意帮我们,那也就只好靠我们自己了。你说呢?”
“少主,你说的没错,可我们总的有个落脚的地方啊?到了吃饭的时候总的要有个吃饭的地啊?”
一听刘莎浪这样说,那个倪松虎就答应了刘莎浪的请求,他们俩也就在“好运来”客栈里住了下来。他们俩的房间正好在罗燕姿房间的对面。
罗燕姿和涂明理前脚刚刚出门,周志成就后脚就跟着跟了过去。罗燕姿和涂明理在大街上转悠着,可他们俩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母亲说的什么柒陆军,就在他们俩想打道回府的时候,便衣队在他们队长叶胜坤的带领下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在那些小贩摊子上想要什么就拿什么,那些小贩子对那个叶胜坤还满脸笑容的,从不敢有半句埋怨的话。
涂明理见了这些就对罗燕姿说道:“没想到,这些蟊贼比我们还厉害,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随随便便拿别人的东西,那些人还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少主,依我看,我们不如去和他们交个朋友吧,他们干的这一行不是和我们一个样吗,这就是我们的兄弟。”
罗燕姿切回答道:“涂叔叔,我不这么认为,你看他们也就是拿别人一些萝卜白菜,还不是拿回去一吃就没了,这怎么能养活那些兄弟们啦?再说了,你不是说他们干的这一行和我们一个样吗,一山难容二虎,你看他们衣服的料子,价格肯定不错,别看他们只是在这儿拿些萝卜白菜,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晚上该干些什么呢,要不然他们穿的是从哪儿来的呀?他们穿的衣服样子也是咱们中国人穿的样子,那天去我们山寨的那“些人穿的衣服也是一些老样子,就是布料差那么一点点,依我看了,我们俩就跟着他们去他们的老巢去看看。”
涂明理听了罗燕姿的话就点点头说道:“少主说的是。”于是他们二人就跟着那些便衣队去了。
刘莎浪和倪松虎一到房间里,刘莎浪就对倪松虎说道:“少主,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碰见谁了?”
“你碰见谁了,我怎么知道?”
“我刚才在大门口碰见燕子山寨的小头头涂明理了,他前面的那个女孩子会不会是燕子山寨的少主罗燕姿,难道燕子山寨也遭到了国军的偷袭。看来这国军还是蛮厉害的呀。”
“刘叔叔,难怪你要我们俩在这个客栈里住下来,难道你向和燕子山寨联手,一起寻找国军的下落?”
“不瞒少主说,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少主你是怎么想的?”
倪松虎切问道:“刘叔叔,为什么我们在‘岳记’客栈里一说我们俩要到日军那里去当兵,那么多的人就那么讨厌我们俩呀?这日军究竟是支什么样的军队呀?”
“我们这些土匪山贼从不与官斗,以前我们跟着你爹混的时候,也就是和那些大财主打交道,这什么国军了、日军了、还有什么皇协军了、稽查队呀、便衣队呀、皇协军呀,连听说过就没有听说过。我们也没有得罪过他们谁呀,你说那国军怎么就把我们给灭了呢?”
“刘叔叔,你说是不是那个富商被我们以前打击过,他向国军告发了我们,那国军才去把我们给灭了的呀?”
“我看有这种可能,可我们每次都是夜间出去做事的。也就是几年前你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叫我们不要出去惹事了,也就没有带我们出去干活了,我们还以为你爹老了,我们跟着你爹干了这么多年,山上的东西够我们化的了,难道是你爹听到了什么风声,怕我们出去干活的时候,会碰上什么倒霉的事情才叫我们不要出去的呢?你让我好好的想想,我们干的这些年,哪一家最富有?哪一家最有实力呢?”
罗燕姿和涂明理跟着那个叶胜坤到了一栋小洋楼跟前就进去了,当罗燕姿和涂明理也想跟着进去的时候,切被门口的哨兵给拦住了,叶胜坤听见后面有吵闹的声音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罗燕姿、涂明理在和门口的哨兵在争吵着,他看见那个罗燕姿还有几份姿色就冷笑着走了过来对门口的哨兵问道:“他们俩这时干什么的?”
涂明理立马就点头哈腰的说道:“头儿,我有个亲戚说他住在这儿,这是我的侄女,我们俩就是想进去看看,我的那个亲戚还在不在里面?”
“那你的亲戚是干什么的呀?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姓程,单名有个忠子。就是一个做饭的。”
叶胜坤毫不犹豫的说道:“有,有有。你们俩就跟我来吧。”就这样罗燕姿和涂明理就进去了。
周志成跟到便衣队的门口见罗燕姿和涂明理两人进去了,他的心里就纳闷了,难道他们俩是便衣队的人,是出来打听什么消息的?我的想办法进去看看。他想到这儿就绕着便衣队的房子转了一圈,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就一步跃到院子墙上,刚刚好,那个院子墙边上有一棵大树,他就又一步跳到那棵大树上,又从那棵大树上一步飞到房顶上,便衣队院子里的情况,他在房顶上是看的一清二楚。
涂明理也就胡乱的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叶胜坤就毫不犹豫的说有这么一个人,着倒让那个涂明理和罗燕姿提高了警惕,这便衣队里面的人究竟是些干什么的人?他们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这一连串的问题在罗燕姿和涂明理的心里翻腾着。
周志成在房顶上看见那个叶胜坤带着罗燕姿和涂明理进了对面那栋楼房里,只见院子里还有不少的便衣队站在每个门口,就没办法下去看个究竟,就只好躲在房顶上等着。
罗燕姿和涂明理一进到客厅里,那个叶胜坤就对他手下的人吩咐道:“你们快点给我把好茶端上来,先让二位客人喝杯茶啊。”
他手下的人立即就按照叶胜坤的吩咐将放了迷魂药的茶给端上来了,涂明理和罗燕姿都知道这个叶胜坤心里有鬼,他们俩对自己面前的茶是理也不理,那个叶胜坤切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二位怎么不喝茶呀?我这茶可是上好的呀。”
涂明理切说道:“兄弟,你刚才说那个程忠就在你们这儿,那还是麻烦你先把他叫出来我们看看,那个程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这人的名字相同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要是那个程忠不是我们要找的哪一个,那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找找看。”
哪知道那个那个叶胜坤切说道:“你们二人既然进了我的家里就是我家的客人,喝杯茶这有什么要紧的,你们俩还是先把茶喝了再说吧。”
罗燕姿切不耐烦的吼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喝茶的。叔叔,我们俩还是走好了。”罗燕姿说完就和涂明理双双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那个叶胜坤一见那个罗燕姿他们俩要走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往地上使劲一甩,那个茶杯就在地上摔的粉粹,院子里的便衣队听见房间里摔碎茶杯的声音,便一个个从腰间拔出枪来,就往房间里冲。周志成则躲在房顶上不动声色的注视着下面的动静。
叶胜坤见守在门口的便衣队都拔出枪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就大声的喝斥道:“想走,你们俩把我这个便衣队当成什么地方了?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菜园子门啦?你们俩也不想想,我们这便衣队是大日本皇军直接领导下的部队,大日本皇军你们听说过吗,那可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你们俩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大日本皇军,你们得罪了大日本皇军,那我可告诉你们,那你们俩就活到头了。你们俩还是乖乖的告诉我,你们俩到我的便衣队来,是来干什么的来了?是国军派来打听情况的特工人员?还是八路军、游击队的探子?只要你们俩实话实说,我可以放过你们俩一码,若你们俩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俩不客气。”
罗燕姿双眼露出愤怒的火花,她一只手拿着一把长剑,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可以听到每个手指关节的响声了。她环顾着站在她周围的那些便衣队,面不改色心不跳,突然从地上一个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就在这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的时间里,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当她落到地上的时候,那把长剑已经指向了叶胜坤的喉咙。
叶胜坤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在叶胜坤犹豫不决的时候,罗燕姿又飞起一脚,将叶胜坤手里的手枪踢飞了出去,然后才慢慢地收起手中的长剑,和涂明理并排向外面走去,那些便衣队也就只好给他们俩让出一条道来。
躲在房顶上的周志成看见罗燕姿和涂明理双双从房子里出来了,就离开了。当他再来到便衣队的大门口时,罗燕姿和涂明理已经出了大门口,他就尾随着涂明理向“好运来”客栈返回去了。
一大早,日军就把牢房里的一些人给放了十几个出来了,那些人被带到一个大厅里,只见大厅里的饭桌上摆放着一些山珍海味,这对于这些平时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早就让他们馋的直流口水,可他们面对那些荷枪实弹的日军,他们也就只有看的份了。
山口命令一些日军拿来了一些日军的服装,然后向手下人说了一句日语,那些日本兵就把那些犯人带到后面去了,不一会儿,这些犯人又重新被带到大厅里来了,他们一个个都换上了日军的服装,而且都洗了个热水澡,将头发和胡须也修理修理了,一个个都精神焕发,就是没有精神。桌子上的菜肴都撤走了。
那些犯人还是并排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山口笑着说道:“你们不要客气,我知道你们饿了,现在我要求你们在桌子边上坐下来吧。”那些犯人听了山口的话,在日本兵的喝斥下一个个坐在了桌子边上,随后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来了,可谁也没用动筷子,随着山口一声令下:“大家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吃呀。”那些犯人这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过早饭,日本兵又押着这些犯人来到院子里,每人发了一支枪,然后就让他们分别坐在三辆马车上面,那些马车上面装着一些枪支弹药。在一些日本兵的带领下向百步峡谷那个方向去了。山口等三个男人则和一些妇女一身老百姓的打扮,上了另外三辆马车,他们的马车上装着一些敲打的乐器。
眼看就要到百步峡谷了,马车停了下来,山口就对那些犯人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给我一直往前走,谁要是敢往后看,我就毙了谁,那些犯人只好按照山口说的,赶着马车一直往前走,谁也不敢往后看一眼。那些日本兵则赶着另外一辆马车回去了,山口等人则赶着马车就跟在那些犯人的马车后面。
马车一出百步峡谷,营长罗强从望远镜里看见日本兵赶着马车来了,就对手下的人吩咐道:“弟兄们,日本鬼子赶着马车来了,都给我瞄准了,听我的命令,先干掉他们再说。”
那些犯人的马车渐渐地进入到了罗强的射击圈,随着罗强一声令下,战士们纷纷开枪还击,可伶那些犯人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了阎王爷。
罗强见把日本鬼子全部消灭了就一窝蜂似的涌到马车跟前,将马车上面的死人都掀了下来。而这时,山口的马车从他们面前经过,罗强他们看见山口等人一身农夫的打扮也就没有理会他们,山口从这些国军的人数和罗强的衣着来判断,这里至少有一个营的兵力。
冯向天和蒋良新听到枪声就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冯向天从望远镜里看见罗强等人围在马车边上了,就在他和蒋良新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个罗强就赶着马车到了,他一下马车就向冯向天报告道:“报告冯师长,我们刚才缴获了一些日军的马车,马车上面全是一些枪支弹药。我全部给你拉到这儿来了,我可一丁点儿也没有私吞啊。”
冯向天阴着脸走到马车跟前,仔仔细细的摸了摸那些马匹,又看了看马车上面的一些箱子,就对罗强叫道:“打开一箱看看。”
“好的。”罗强说完就掏出手枪对着箱子上面的铁锁就是一枪,那个铁锁就掉在了地上,罗强打开箱盖子一看,全部是日军使用过的手雷。罗强笑呵呵的说道:“我就说,这是日军的货,冯师长,没错吧。”
冯向天切问道:“那些死去的日军尸体在哪儿?”
“就在前面的岔道口,已经吩咐过了,叫弟兄们就在前面随随便便挖个坑,把他们给埋了。”
“快带我去看看。”
“冯师长,不就是一些日本鬼子的尸体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冯向天不耐烦的对罗强吼道:“叫你带我去看看,你就带我去,那有这么多的废话。”
罗强听了冯向天的话,也不敢怠慢,只好将冯向天和蒋良新带到他们歼灭那些犯人的地方,只见那儿已经挖好了一个个大坑,有的已经将死人掀倒大坑里面去了,冯向天蹬在一个大坑边上,解开一个死人的衣服扣子,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后对那些士兵说道:“把他埋了吧。”他说完就又对罗强问道:“刚才还有什么人从这儿过去过?”
罗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他手下的一个士兵说道:“刚才就看见三辆马车过去过,那些马车上面坐的都是一些农民,好像是走门串户唱戏的。”
“哦。”冯向天“哦”了一声就和蒋良新一前一后的返回去了。罗强也只好让士兵们继续把那些死人埋好了,然后返回去了。
冯向天一回去就闷闷不乐的,蒋良新问道:“冯师长,你这是怎么啦?”
“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你想啊,我们和日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交到,他们什么时候出去清剿的时候坐过马车呀?而且就那么十几个人?”
“是啊。冯师长,你刚才看了那些死人,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啊?”
“我看了,他们根本就不是日本兵,而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啊。”一听此话,蒋良新不禁‘啊’的一声惊叫起来问道:“你说什么?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不错,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的头发是刚刚剪的,胡子也的刚刚刮的。那些日本鬼子平时都戴着头盔,时间久了,在他们的额头上就会出现一道印子,可那个人的额头上没有这样的印子。这刚剪的头发是整整齐齐的,而时间长了就会参差不齐。经常用枪,手上就会出现茧子,可那些人的手掌里全是茧子。你平时打枪是用手掌打的吗?”
“冯师长,你一说我也明白了,只有那些种地的农民,他们平时用锄头种地,他们的手掌才会有一层厚厚的茧子。那你刚才怎么没有对罗强说这些啊?”
“罗强已经暴露了,说了也是无济于事,只是你今后就不要像他那样,莽撞做事就行了。”
“冯师长,那刚才过去的那些卖艺的人,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虽然他们不是真正的日本鬼子,但这些普通老百姓一见到他们的衣服早就应该吓得屁滚尿流,他们怎么还敢跟在他们后面啦?”
“你错了,他们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是真正的日本鬼子。是出来侦查的。你先在这儿给我好好的盯着,我立马就回军部一趟,把这件事情向孟军长详详细细的讲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在日军司令部里,松本、纯子和井子把霍家、伏家、于家三家的最近发生的事情向佐藤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以后,佐藤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于家小姐的婚事关系到我们大日本帝国在济南城内最大的利益。你们的抓紧啦。松本,那个霍慎在赌场里已经欠了我们多少钱啦?”
“司令官阁下,那个霍慎已经欠了两家宅子的钱了。要不要让他再加点?”
“那霍家究竟有多少家底,你清楚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
“混蛋,混到霍家已经几年了,连这么一点小事情也弄不明白,你是干什么吃的?”那个松本就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做声了。佐藤又问道:“纯子,那你应该知道伏家有多少家底吗?”
“司令官阁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那个老头子对我的戒心还是很重的。”
“那井子就不用问了,你也没有查出那个于家究竟有多少家底。”井子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纯子切问道:“司令官阁下,他们三家的财产不是明摆着的吗?为什么还要我们去查?”
“你懂什么呀?中国人有句俗语叫狡兔三窟,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我们要的是金银珠宝这些贵重的东西,而不是搬不走的一些房子,就他们那些房子我卖给谁呀?中国人买的起吗?我们即使霸占了他们的房子有什么用啊?”
“司令官阁下,最近他们三家联合有个叫什么欧阳铎的人,在做北方小麦的生意,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是不是有用?”
“这个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你们三个人回去以后,要给我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三家的家底到底有多少?他们有没有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井子突然问道:“司令官阁下,最近于家收了一个下人。”井子随后就把周志娟和小桃红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了佐藤;接着松本也把龙斌的事情也向佐藤说了一遍;纯子也把孙齐久的事情告诉给了松本,松本听了他们三个人的话后沉默了许久才问道:“那你们说说,这是巧合呢?还是有组织的?他们三个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啦?是国军的特工人员?还是八路军、游击队的侦查人员。你们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他们的底细,但你们也要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晚上,在周志成的房间里,龙斌和孙齐久把最近他们在霍家和伏家的事情向周志成讲了一遍以后,周志娟说道:“我怀疑那个小翠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周志成则问道:“她怎么个不一般啦?”周志娟随后就把那天于殷云撞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后继续说道:“你们想啊,这要是一般的人,还不倒在地上啊,可她切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我就不相信一个有本事的人会去做一个下人。”
孙齐久切说道:“你不是也是一个下人吗?”
龙斌切说道:“现在还有一个情况,那就是霍家和伏家的少爷都看上了于家的小姐。我担心这就是一个阴谋,咱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夺妻之恨,这夺妻之恨和杀父之仇没有什么两样。这于家小姐看上了那家的少爷,那另外一家就一定不会乐意的,这样一来,这三家会不会相互争斗啊,这要是他们一斗下去,那么得实惠的就一定是日本人,我觉得周志娟说的有道理,那个叫小翠的一定就是个日本人。”
“这个你们放心好了,于家的老爷有两个夫人,虽然表面上这两个夫人不和,但她们还是很有主意的。”接着周志娟就把二夫人的主意向大家伙讲了一遍后,周志成说道:“这也是一个好主意,只要那个于香玉不答应嫁给哪一个,那么他们三家就不会你争我斗斗下去了。”
周志娟随后就把霍家、伏家联合于家,和欧阳铎做北方小麦生意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后,龙斌说道:“照这么来看,他们三家现在还是很和睦的,可那个欧阳铎是什么人,我们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啊?要是那个欧阳铎是个日本人,他以做小麦生意为借口,把他们三家的财产转移了,那他们三家不就麻烦了吗?”
周志成回答道:“龙斌,你说得对,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那个欧阳铎是什么人啦,他要是济南城内有名的富商,那么济南城内就一定有人有人知道他的消息,可我们在打听济南城内最富有的人的时候,那个店小二怎么没有告诉这些啊?”周志成说完就把罗燕姿和涂明理,以及他今天在大门口碰见倪松虎和刘莎浪的事情也说了一遍以后,龙斌说道:“你说那个罗燕姿和倪松虎今天去了便衣队,他们俩去便衣队做什么呀?难道他们与便衣队有什么深仇大恨?”
周志成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晚上,庄孝琴在书房里对付良峰说道:“老爷,这蔚冈的婚事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你亲生的一样。”
“夫人,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经济不景气,我们家都快入不敷出了,我现在不是正在想办法怎么和霍家他们一起做小麦的生意吗,哪有时间去管蔚冈的婚事啦?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子以后再说吧。再说了,这于老板也和我一样在忙小麦的生意,他也没用时间了。还有,就是我不是回来给你说过的吗,那个于家的两个太太争风吃醋,让那个于老板把她们两个,一个赶去厨房做伙计去了,一个扫地洗衣服去了,她们也没有时间去管女儿的婚事。我看你就不要着急了。”
“少爷,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我看你还是去跟老爷和夫人说说,明天我们就去于家下聘礼,把那个于家的小姐娶了得了。这人可是会跑的呀。”
一听此话,霍慎就觉得杨少墨说的有道理,就立马说道:“你现在就陪我一起去书房,跟我爹说说去。”
杨少墨一听此话就欣喜若狂的和霍慎一起来到霍武的书房外面,只见霍武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光。杨少墨就对霍慎说道:“少爷,你看老爷的书房还有灯光,他肯定在书房里,你一个人进去跟老爷说得了,我就不进去了。你这事我进去你怎么跟老爷说啊?你说是不是啊?”
于是那个杨少墨就在书房外面等着,霍慎一个人进了书房。霍慎一进去,正在看书的霍武就说道:“慎儿,天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啊?看来你是真的懂事了,知道来看爹了。你不用担心爹的身体,我稍微坐一会儿就去睡了。你就先回去睡觉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爹,我就是•;;•;;•;;•;;•;;•;;”
“我知道你是想说要我早点去休息去吧。我不是说过的吗,我很快就会去睡觉去了,你就听我的,早点回去睡吧。”
“爹,我•;;•;;•;;•;;•;;•;;?
“我不是叫你不要关心我的吗,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就在这时候,别冬蓉来到霍武的书房里,她一进来,霍慎就说道:“娘•;;•;;•;;•;;•;;•;;”
“慎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你爹的书房里啊?你有什么事要跟你爹谈吗?”
“霍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霍武就抢着回答道:”夫人,你看我们的儿子懂事了,他看见我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光,就进来劝我早点休息。我刚才已经对他说了,我马上就回去休息去。”
“就是吗。你每天都那么晚了才去睡,这不让儿子担心吗?我知道,我们的慎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只是不愿意说些好听的而已,其实他的心还是挺孝顺的。那你就不要辜负了你儿子的一片孝心,早点回房休息去吧。”别冬蓉说完就一把将霍武手里的书夺了下来,霍武放在的办公桌上,霍武也就立马起身,由别冬蓉搀扶着向门外走去。霍慎着急的叫道:“爹、娘•;;•;;•;;•;;•;;•;;”
别冬蓉说道:“慎儿,天不早了,我和你爹也该回去休息去了,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去吧,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找你爹商量商量啊。”别冬蓉说完就和霍武快步的出了书房,那个霍慎也就只好回去了。
霍武和别冬蓉一到卧室里,霍武就说道:“夫人,你都看见了,那个慎儿这么晚了,到我的书房里来找我,肯定是为香玉的事来的。我们和于家是世交,那个香玉可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可我们家的慎儿呢,就知道天天往那个赌场里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懂事啊?”
“你不是叫秦管家,天天晚上在慎儿的房门外面守着的吗?他还天天出去啊?”
“那个秦管家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他能看得住吗?”
“要是那个香玉嫁给了我们的慎儿,也许慎儿会有所收敛也说不定啊。”
霍武切摇摇头说道:“夫人,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的这种想法不是不好,也不是不可以,可你知道,那天我们去于家给慎儿提亲,那个伏太太不也去给他们家的蔚冈提亲吗,我担心的是,我们家的慎儿娶了那个香玉,从此以后,我们霍家与伏家就会有隔阂。要是我们的慎儿娶了香玉后一心一意做生意就好了,那要是他娶了香玉还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我们怎么对得起于家啊,那我们和于家不就也有了隔阂了吗?从那以后我们三家该怎么见面啦?还有,我们三家选择做的北方小麦的生意是我提出来的,若我们多少能赚一点点,也好,若是我们亏了,那就不好说了。”
“老爷,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那个欧阳铎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也担心他会不会把我们给的本钱给卷跑了呀?”
“是啊,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他要是把我们的本钱卷跑了,那我们霍家就算玩完了。可眼下我们的生意也是入不敷出啊。就这样干下去也是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不变个法子怎么行啊?我说我们的儿子不争气,就知道赌,我这也不是在赌吗,要是赚了,那我们霍家就会有希望了。”
霍慎懒洋洋的回到房间里,那个杨少墨就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少爷,老爷怎么说啊?刚才我躲在门外,看见你娘也进去了,你娘怎么说啊?”
霍慎唉声叹气的说道:“还怎么说啊,明天再说吧。”
杨少墨看见霍慎那个说话样子就知道事情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就说道:“少爷,今天晚上我们还出去不?”
“当然的出去啊。以前有那么个老头子天天在门口守着,我们不是照样出去了吗,何况今天晚上,那个老头子没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能不出去吗。”
晚上,在涂明理的房间里。罗燕姿说道:“涂叔叔,听那个人的口气,他们是便衣队,而这个便衣队的靠山是日军。你以前跟着我爹干活的时候听说过日军和便衣队吗?”